這是一個做了有些年頭的老記者,從天不怕地不怕的毛頭小子,到只會寫一些不痛不癢文章的老滑頭,這名記者,已經(jīng)走了幾十個年頭了。
再有兩年,他就要退休了。到了那時,他便可以過上每天下棋遛鳥,帶孫子游公園的日子了。
這一天,正在吃午飯的他,無意間看到一個新聞。說是一群退休的老人,一起結(jié)伴,騎機(jī)車到處游玩,甚至準(zhǔn)備穿越沙漠。
這一新聞,竟然激起了老記者的雄心,他又再次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
想著,想著,老記者不知哪根筋突然蹦起,決定要在退休前,要寫一片文章。
可是,要寫什么呢?
現(xiàn)在的記者,為了抓新聞,是什么地方都干去。自己這把老骨頭,哪能跟他們比啊。
走在路上的老記者,一邊想著,一邊從一個畸形的殘疾人身邊走過。
只見殘疾人坐在一個由小凳子改裝的滑輪車,背上背著個大音響。
音響中,一邊放著悲慘的音樂,一邊述說著自己可憐的身世。
這種人,大街上經(jīng)常能見到。老記者也沒怎么在意,隨手將口袋里的幾塊錢零錢,丟到殘疾人的碗里。
走出沒多遠(yuǎn),牢記人忽然靈光一閃,對啊,自己可以從這些流浪漢入手,寫一片關(guān)于他們的報道。
這種寫流浪漢的報道,屢見不鮮。如果寫得好,還能進(jìn)行連載。
想到這,老記者連忙趕回報社,將這個議題上報給領(lǐng)導(dǎo)。
主編聽了,也覺得,最近的記者,都是報道什么明星大腕,很少關(guān)注這些社會底層的人物。當(dāng)下,便同意了他的想法。
臨走前,主編對記者說道:
主編“一般采訪這些人,往往都是晚上,他們才有時間。你年齡不小了,要多注意身體?!?/p>
老記者“你放心,我身體好著呢……”
記者的工作時間、地點,本就沒有固定的。老記者一旦決定要寫流浪漢的報道,便早早的回家休息,等待晚上。
一夜的工作,雖然辛苦,但還是很值得的,這么多素材,完全可以寫一部長篇小說了。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又擁有了無限的精力。
工作了一上午,老記者便一睡到晚上。
吃了晚飯,休息了一下,他又繼續(xù)去工作。
因為他所采訪的,是被忽略的人群,這些人,也不愿意被采訪。
要想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資料,還得廢一番口舌。
因此,這段時間,老記者一直都在這里蹲點。
時間一長,或許是處于職業(yè)上的敏銳,老記者發(fā)現(xiàn),這里有幾個長居居民,竟然失蹤不見了。
經(jīng)過好一番打聽,老記者才知道,那些失蹤的,都是剛搬來沒幾個星期的,對周圍的環(huán)境還很厭惡,也時常遭到周圍原住民的排擠。
或許是因為這樣,那些剛來的人,才會忍受不了,早早的離去。
雖然這樣的解釋行得通,但老記者總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一種可笑、不著邊際的想法,用上了心頭。
隨后幾天,老記者還是在那里繼續(xù)采訪,但心中的那個想法,始終揮散不去。
為了讓心緒平復(fù),老記者終于忍不住,前往了其他幾個流浪漢聚集點,明察暗訪了一番。
這不查不要緊,一個月下來,老記者驚人的發(fā)現(xiàn),各個聚集點,都有新流浪漢失蹤。
流浪漢本來就是社會的邊緣人物,再加上他們是剛加入的,就更加不被人重視了。
因此他們的失蹤,幾乎很少人關(guān)注在意。
這些人為什么突然莫名失蹤,是被什么組織綁架去了做實驗,還是有恐怖的器官盜賣組織秘密行事。
不行,這件事一定要阻止才行。
雖然沒有什么證據(jù),但記者有筆桿子,只要把這些情況報道出來。不需要添油加醋,只要實事求是,并說出自己的想法,必然能得到社會的關(guān)注。同時,也能讓自己風(fēng)光一把。
果然,在文章發(fā)表沒多久,就引起了社會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并紛紛發(fā)起了關(guān)愛城市流浪者行動。
一時間,各種捐錢卷物資的,如雨后春筍一般。
但這樣一來,反倒有些本末倒置了,讓老記者的初衷,不能顯現(xiàn)出來。
在各種活動的攻勢下,流浪者成了關(guān)愛對象。老記者也成了其他記者采訪的焦點。
至于那些已經(jīng)失蹤的人,反而成了媒體忽略的對象。
不過還好,大多數(shù)人雖然沒有關(guān)注那些失蹤的人,但警方還是在意的。他們還得慶幸,輿論沒有將壓力施加到他們身上。不然他們查案,一定是事倍功半,甚至可能被輿論誤導(dǎo)。
正如老記者所說,他們不敢確定,那些失蹤的流浪者,是真的到外地謀生,還是確實有那么一個秘密的組織,專門倒賣器官。
為了查獲此案,警局特意調(diào)派人手,到各個流浪者聚集地蹲點。
原本想著,這段時期正是風(fēng)口浪尖上,對方應(yīng)該不會動手。但沒想到的是,才蹲點兩天,就有警員回報,又有流浪者失蹤。
雖然證明了案情還在繼續(xù),但這卻一點也不值得高興。
一來,對方是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犯案,二來,對方都是在白天動手,警方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由于城市內(nèi)的流浪者基數(shù)較大,就算全部的警力,也無法做到一對一的盯防。
是以,經(jīng)過了數(shù)日的追查,還是一點線索沒有。
可以這么說,到現(xiàn)在為止,連最基本的失蹤地點,都找不到。這案子,到底是不是人類做的,這樣的討論,已私下在眾警察內(nèi)部傳開。
無奈之下,警局北城分局局長——曹行舟,只得厚著臉皮,再次上門,求助于自己的女兒。
前些時候,因為女兒曹林月跟男朋友分手,把個曹行舟給氣得。
兩家人本來就較好,雖說孩子還在上學(xué),但雙方父母還是很想撮合他們在一起。
這一分手,能的兩方家長很沒面子。
曹行舟于是下令,要女兒登門道歉,不然,就不認(rèn)她這個女兒。
曹林月也是青春期逆反心理作怪,自那之后,便不再回家住。
鬧得老兩口,三天兩頭在家吵。
曹母要求曹行舟去學(xué)校,親自把女兒接回來。但有點大男子主意的曹行舟,死活不肯。
這不,因為案情的原因,他都已經(jīng)搬到分局住了。
但遲遲沒有進(jìn)展的案件,加上不斷的有人失蹤,讓老曹,不得不低下頭,向女兒低頭。
雖說,是自己的女兒,但既然有所求,當(dāng)然要買一點禮物了。
但老曹一向把心思放到工作上,要說到女兒的喜好,他還真不知道。
要是回去問老婆,一定會被她數(shù)落,說自己不關(guān)心家庭。
就在這時,下屬小張拿了一份文件進(jìn)來給他簽字。
簽完字,小張轉(zhuǎn)身剛要走,就被曹行舟叫住了:
曹行舟“呃,小張啊……”
想了半天,曹行舟才想出一個理由來:
曹行舟“聽說你女兒要過生日了,你都送了她什么禮物???”
小張聽了,先是一愣,隨即說道:
小張“我女兒沒什么愛好,就喜歡吃,我送了不少零食,讓她吃個夠。”
曹行舟“哦!是這樣啊,那沒事了,你先下去吧?!?/p>
關(guān)上門后,小張忍不住抿嘴一笑。自己女兒的生日,早過去了??磥砭珠L,是打算求助女福爾摩斯了。
?????
見到曹林月的時候,她正坐在一條休閑凳上,跟陳濤有說有笑的。
最先發(fā)現(xiàn)有人走進(jìn)的,自然是陳濤。
緊接著,曹林月也有所反應(yīng),抬頭一看。
看到來人,曹林月立時不高興起來。
看到陳濤,曹行舟也是滿臉的不悅。
曹行舟“妳過來,我有話跟妳說?!?/p>
曹行舟下命令似的說道。
曹林月“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p>
曹林月立即回應(yīng)道。
曹行舟“妳這丫頭,怎么就這么不聽話呢?!?/p>
曹林月“我是個有自主意識的人,聽話,不聽話,看我心情?!?/p>
曹行舟“妳……我是妳爸,妳就要聽我話。”
說不過女兒,曹行舟只能用身份壓人。
曹林月“哪條法律規(guī)定,女兒一定要聽爸爸話的。要是有,那你把我抓起來吧?!?/p>
看到父女倆針尖對麥芒,陳濤再也坐不住了。
只見他小聲對曹林月說道:
陳濤“天氣干燥,我去買點水給你喝。”
說著,他便站起身,向遠(yuǎn)方而去。
O(︶︿︶)o 唉!曹林月心中嘆了口氣。連找借口都不會,曹行舟手中的袋子里,已經(jīng)有好幾瓶水了,你還要買水。
見陳濤還算識時務(wù),曹行舟的心情才好一些。連忙做到女兒身旁,將這些零食遞過去,和顏悅色的說道:
曹行舟“妳也有些時候沒回家了,妳媽怪想妳的,特意讓我買了妳喜歡吃的,讓我送給妳。”
看著這些,曹林月嘆了口氣。
曹行舟“怎么了,是不是覺得少了?”
曹林月“我來說吧。我是不會和他復(fù)合的,這是第一。我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母親自然知道,你不要自作主張亂買,這是第二。不是所有人都跟張叔叔女兒一樣,喜歡吃這些零食,這是第三。我現(xiàn)在就想學(xué)習(xí),不想?yún)⑴c你的案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