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根本不允許葛懷義做出回答,對面的巨型老鼠已經(jīng)發(fā)動攻擊了。
這些巨型老鼠,不僅身形高大,還繼承了老鼠的靈活與狡詐,三只老鼠分三路同時進(jìn)攻。其中中間那只主攻葛懷義,而另外兩只則打算繞到葛懷義的身后,去襲擊其他人。
野獸的感知力遠(yuǎn)遠(yuǎn)高于常人,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明白,這里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便是葛懷義。與其拼了性命來對付葛懷義,還不如獵殺他身后的獵物來得實(shí)在。
雖然這計劃挺好的,但這幫老鼠卻忽略了范靈薇的實(shí)力。
在看到大型老鼠撲過來的時候,兩個老教授嚇得坐在了地上,蘇文也腿肚子直打轉(zhuǎn)的動不了,就連李荊扉也沒反應(yīng)過來。卻見范靈薇,一個本應(yīng)該見到老鼠就驚叫的女子,飛起一腳,正踢在一直老鼠的腦袋上。
前面,葛懷義剛用手中的果子迎面砸中一只老鼠,在間不容發(fā)之際,頭也不回的將另一只果子往身后扔了出去,剛好砸在最后一直老鼠的肚子上。
剎那間,三只老鼠已經(jīng)成了半死不活,其它老鼠嚇得也不敢輕舉妄動。
葛懷義“快走,它們后面還有大部隊?!?/p>
趁著這個功夫,葛懷義又再次下了命令。
范靈薇“那我留下來幫你?!?/p>
比起其他人,范靈薇更在意自己的老大。
葛懷義“別管我,我一個人應(yīng)付得來,你們留下來只是累贅?!?/p>
這句話,不管前半部分是真是假,但后半部分的內(nèi)容確實(shí)起到了效果。
葛懷義“走!”
這次,葛懷義是用吼得,而且還動用了一些真力,驚得對面的老鼠后退了十好幾米遠(yuǎn)。
這股強(qiáng)大的氣場,除了用來震懾對面的老鼠,同時也是用來告知身后的人。
這樣的氣場,李荊扉并非第一次遇到,他知道,面前這個人跟林凡是同一類。跟他們相比,自己這幫老弱傷殘除了成為累贅,便再沒有什么用處。
二話沒說,李荊扉扶起兩位教授,拉著還在發(fā)蒙的蘇文便走。
范靈薇了解自己的老大,知道此刻他是鐵了心要給眾人斷后。一咬牙,她也是頭也不回的的跟著李荊扉撤退。
身后,傳來了大量的轟隆之聲,可能是對方的援軍到了。但既然決定離開,就不能再猶猶豫豫。
不知身后是什么狀況,就只聽到那些老鼠不斷的發(fā)出慘叫,甚至還有一只老鼠被葛懷義打飛,落在了眾人的身旁,鮮血濺落在柏綺蘭的身上。
不過此時眾人的恐懼都已經(jīng)到了極點(diǎn),這樣的狀況,也不過讓他們多心驚肉跳一下。別看剛才大家都不忍心葛懷義殿后,但一旦逃命起來,那可就不管不顧,任憑身后是刀山火海人間煉獄。生怕跑慢一點(diǎn)就被身后的大老鼠給撲倒,成為盤中餐。
不知跑了多久,眾人的路被眼前的大山給擋住了,只要翻過這座山,后面便是村子了。
但眾人都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尤其是蘇文,差點(diǎn)沒吐出來。
不過還好,身后也沒有什么動靜,看樣子已經(jīng)逃出危險。
沒人說話,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一片重重的喘息聲。
李荊扉很想讓自己站起來,即便現(xiàn)在看上去沒有危險,但也不能就此放松警惕。
可這坐下去容易,站起來卻無比的困難,雙腿就跟灌了鉛似的,一點(diǎn)也動不了。
就在此時,一個小點(diǎn)慢慢的接近,雖然看不清,至少可以判定是直立行走,并非四足的野獸。
等對方接近了,就看到滿身被鮮血染紅的葛懷義,步履蹣跚的往這邊走。
看到老大活著回來,范靈薇激動的站起身來,沖上前去扶住他。就連李荊扉,也在看到葛懷義后信心大增,終于也站了起來。
卻聽葛懷義笑著道:
葛懷義“我還沒這么嬌弱,只不過太長時間沒這么大動作了,體力有點(diǎn)跟不上?!?/p>
走到近前,葛懷義一屁股坐下,說道:
葛懷義“我有一個好消息跟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老鼠不會再來了,壞消息是這里可能更危險?!?/p>
一輪喘息后,李荊扉的腦子終于開始能正常運(yùn)轉(zhuǎn)了:
李荊扉“這話什么意思,難道是有什么更可怕的生物震懾了那些老鼠?”
葛懷義接過范靈薇不知從哪撕下來的布擦了擦臉,說道:
葛懷義“這幫大老鼠不僅繼承了老鼠的靈活,也繼承了它們的繁殖能力。你們是沒看到,后來趕上來的大老鼠,那真是鋪天蓋地。憑我的能力,不要說阻止它們了,就算是逃走也是個困難。還好你們提前逃走,為我爭取了一些時間,讓我抵擋不住的時候及時撤離?!?/p>
說著話,葛懷義伸指道:
葛懷義“前方不遠(yuǎn)處有一塊黑色的石柱,過了那里之后,老鼠們就不敢再過來了。”
石柱?
當(dāng)時一門心思的跑,哪還有精力去管什么石柱鐵柱的。
看眾人的反應(yīng),葛懷義就知道,他們根本就沒在意。
雖是沒印象,但這其中的含義,眾人還是明白的。在自然界里,各個生物都是有各自領(lǐng)地的,一般生物對自己的領(lǐng)地意識是非常強(qiáng)烈的。要是有什么生物跑到自己領(lǐng)地,那就是一場生死搏斗。
弱小的動物不敢侵犯大型動物的領(lǐng)地,而大的生物也不會沒事侵犯同等級別動物的領(lǐng)地。
按照葛懷義剛才看到的情況,應(yīng)該屬于前者。不然那些大老鼠不可能在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便止步不前。
這幫老鼠不論在戰(zhàn)斗力還是在數(shù)量上,都是能與大型動物有的一拼的,能嚇得他們不敢前進(jìn)的,這塊地到底屬于什么樣的動物。
可是仔細(xì)一想,這又不合常理。
這里隔著一座山就是村子,并非什么千年不見人類活動蹤跡的深山老林,怎么可能有那種恐怖的生物而未知的呢。再說,那些大型老鼠生活的區(qū)域,也不是什么都沒有,不是還有一間安裝現(xiàn)代化設(shè)施的木屋,以及一個看林人。
想到這里,李荊扉突然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事情,可能很詭異,讓人無法接受——
在之前,這里確實(shí)有一間森林木屋,屋內(nèi)有一個看林人??芍竽侨司捅簧嚼锏目植酪矮F給吃了,甚至連房子也給破壞了。
這樣詭異的事情,自然不能公開。
于是,這里的特案組便秘密將木屋拆除,不讓事情擴(kuò)散出去。而李荊扉的上訪,讓領(lǐng)導(dǎo)層意識到這事情并沒有完結(jié),這才有了大部隊浩浩蕩蕩來山里考察。
但這幫教授還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實(shí)性,只有葛懷義是知情人。
他們在前面看到的小木屋,可能早就不存在了,是死去的看林人心中怨念所化。畢竟,像他這樣的孤寡老人,心目中最重視的,也許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他的家。
這樣的解釋,雖然還有很多破綻,但最起碼他們至今的遭遇還算解釋的通。至于真實(shí)的情況,李荊扉打算等回去以后,再找葛懷義問個明白。
而就在這時,就見葛懷義面對眾人,看向他們身后的大山,語氣凝重的說道:
葛懷義“我有一個很異想天開的想法,你們想不想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