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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手下人來跟我匯報,說看到蘇致予一個人在小花園里鬼鬼祟祟的,很是奇怪。
她跟著我一起兩年有余,這段時間里我盡管心里對她心存疑慮,但是卻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jù)能夠真正坐實她臥底的身份。
但是當(dāng)看到手下人來匯報的時候,我的心還是猛然的揪在了一起,就像是自己真的被人背叛了一樣,盡管我早知道她身份特殊。
我看向窗邊,外面在下雨。
雨水淅瀝淅瀝地向下打著,樹葉被它的墜落而彈的四下晃動,我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望著窗戶上的氤氳水花,而默默沉思。
SUGA“要不要現(xiàn)在就把她拿下?”
閔玧其看著我的眼神有幾分擔(dān)憂,我看著他的臉,淡淡的搖了搖頭。
張藝興“再等等吧。”
再等等吧。
她這么聰明的人肯定能看得出來自己的身份在這個時候有點暴露,我不信她這么強的反偵查能力會感受不到意外的發(fā)生。
我說再等等,其實是想給她一個機會,給她的這個機會,其實也是在給我自己機會。
我想試著再去相信她一下,我想,試著讓自己的付出能夠得到一些回報。
但是顯然閔玧其對我這個想法十分的不贊同,他皺著眉頭,恨不得現(xiàn)在說出臟話來讓我清醒。
SUGA“癲仔?!?/p>
SUGA“她這種人,沒有心的?!?/p>
SUGA“要是她知道什么該干什么不該干,就不會一直背刺你了?!?/p>
張藝興“我知道?!?/p>
張藝興“SUGA?!?/p>
張藝興“這次不拿她?!?/p>
張藝興“畢竟她為癲幫也算是出了不少力。”
張藝興“下次?!?/p>
張藝興“下次再碰到,絕對不會輕饒?!?/p>
張藝興“我會讓她付出代價?!?/p>
我說的不容拒絕,閔玧其就算再有想法也沒有辦法左右我的意見,他只是深深地皺了皺眉,隨后嘆了口氣,算是默認(rèn)了我的想法。
只不過他還是不服氣的。
因為他不甘心,不甘心我就這么被蘇致予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我知道蘇致予的最終選擇會是什么,她不可能選擇我,不可能選擇癲幫,因為她是一個差佬,是一個臥底,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但是我還是想給自己一個幻想,讓自己覺得,或許呢,或許,她真的會覺得我是一個不一樣的人,或許真的愿意留下來。
但我自己都知道。
這不過是癡人說夢。
我不知道如果她再次敗露,我會不會選擇對她痛下殺手。
這些年來在癲幫暴露身份的二五仔,大部分都被我處以了極刑,因為他們的主子來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各大勢力混雜著,每一個都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沒有辦法,我不能說在他們來之前就能分辨出來他們的身份,也沒有那個能力讓我手下的所有人永遠(yuǎn)都只效忠于我一個人,永遠(yuǎn)不會背叛我。
我只能用那些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手段來對付這些二五仔,讓他們死的極其痛苦,讓這消息傳出去,傳到外面,讓他們都聽著,來我癲幫做臥底是什么下場,各種殘忍的折磨手段會讓他們多么的生不如死。
這樣是的確可以嚇退一些人,那些貪生怕死的不會想著冒險來我這里發(fā)財,不會想著能夠靠出賣我得到他自己大佬的賞識。
對付這些惡人,除了心狠,沒有別的辦法。
但是來的大部分都是差人,這些人好像是置生死于室外,不管抓到了多少個折磨了多少個殺死了多少個,他們還是會源源不斷的頂上來,一個接著一個,就好像送死一樣。
說實在的,有時候我感佩他們的勇氣,那是一種明明知道前面是絕路,還要義無反顧闖上來的孤勇。
他們明知道這件事不會有結(jié)果,因為干部換了一批又一批,癲幫還是這樣屹立不倒,不管和他們斗了多少年,都是徒勞無功。
如果換做是我,我肯定會心寒,會覺得自己追隨的信仰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信仰,會覺得自己去送的死究竟有沒有意義。
但是他們不一樣,他們好像就只管著來送死,其他和他們都無關(guān),他們超脫世外,一心只想著為了他們那偉大的夢想做努力。
我不知道如果換了是我,我能不能把這一切做的完美。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去改變這個已經(jīng)臟透了的爛透了的世界,我好像只是一個無能的臭老鼠,躲在下水道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沒有感激大自然的無私饋贈,反過頭來卻還要弄臟他。
但是我的反思有個屁用?
他們依舊醉生夢死,他們依舊見錢眼開。
這個世界。
根本不會改變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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