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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切都按照我所想象的那樣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喬獻果然是恨透了我,就連蘇致予都跟著一病不起,我沒有威懾到什么人,倒是我自己每晚每晚的在做噩夢。
我夢到喬獻沖我捅了刀子,在我的胸口,一刀接著一刀。
她好像是恨急了我,恨不得我立刻死掉為金稚歡贖罪,她那張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在冰冷的雨夜之中讓我渾身冷的麻木。
她已經(jīng)許久都沒有在我身邊躺下了,我身側沒有她的味道,甚至一點溫度都沒有。
我的心,和我身側另一邊的床一樣,空空如也。
空的讓我麻木。
閔玧其說最近喬獻越來越心狠了,她好像以殺人為樂,那些和她有利益爭執(zhí)的人,大多逃不出她的殺手。
更多的,是癲幫里面的老人。
很多人跟我訴說過不滿,他們在我耳邊叫囂著,說如果我不殺了喬獻,一定會被她給殺死。
我沒有回答他們,因為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去回答他們。
明明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是我自己一步一步把她從那么明艷的少女逼到了這一地步,是我把她最美好的寄托全部毀掉,最后看著她一步一步墮入了深淵。
我好像,從來沒有伸手拯救過她。
我只是把她圈到了我的身邊,只是把她困在我這里,讓她活在我面前,讓我看著她,感覺到一絲絲屬于我自己的溫度。
但是,我對不起她。
我從來都對不起她。
下雨了。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空氣都十分潮濕,模糊朦朧,讓我看不清窗外的場景。
天就像是黑了一樣,陰雨連綿著,把所有的陽光全部擋在了身后,不給我任何光亮。
是不是,連老天爺都看不起我?
把我的世界里的所有光都收走,讓我孤獨的一個人繼續(xù)生活在這不見天日的下水道里面,讓我每天每天不僅呼吸不到新鮮空氣,還要被自己的心魔所困擾著。
我不知道是我罪有應得,還是老天對我太過殘忍。
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看到面前有人來了,她穿著紅色的襯衫,讓我一瞬間以為是喬獻。
張藝興“喬獻?”
我試探性的出聲,她沒有回答我,只是一步一步向我靠近著,我努力的甩了甩眼睛想要看清楚她的面容,可是在下一秒,腹部傳來的極致痛感讓我根本就無法呼吸。
夢里的場景,終究是要實現(xiàn)了嗎?
我倒在地上,懷里的槍隨著滾落,我費力的想要拿起它,可是面對我面前的喬獻,我不忍。
但是她跑走了,透過她的背影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不是喬獻。
因為真正的喬獻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
張藝興“喬獻……”
我費勁力氣勾起嘴角,她跪坐在我身邊,臉上看不清楚是淚水還是雨水。
我以為她會救我,在她把刀子拔出來的那一刻,我甚至在笑,我夢中的情景都是假的,喬獻還是愛我的。
那束光,其實還是存在于我的世界之中的。
可是下一秒,她把刀子重新的捅進了我的腹中,我疼啊,疼得我甚至都不能呼吸。
張藝興“殺了我,你就能夠坐上那個位置嗎?”
我勾著唇看著她,我不想在她面前死的太過難看。
她沒有說話,但是我手里握著槍,我本能舉起來帶著她同歸于盡的,但是我沒有。
她是喬獻啊。
她是我最愛的喬獻。
張藝興“喬獻?!?/p>
張藝興“我希望你真的能快樂?!?/p>
鮮血濺到她的戒指上,猩紅的光似乎要把我給淹沒,意識逐漸昏沉,我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或許是雨水太過冰冷,又或許是我已經(jīng)要死了。
但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我的喬獻。
對唔住,喬獻。
對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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