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艾瑪吃力地?fù)纹鹕碜幼饋?,她感到頭部的沉痛,像被塞了一窩蜂,在腦中嗡嗡作響。
意識漸漸清醒,眼前的景象慢慢地能看清了。
“杰...克,杰克呢,還有,還有娜娜,”艾瑪有點慌神,環(huán)顧四周,反應(yīng)過來自己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
艾瑪慢慢站起來,起初有點不穩(wěn),她趴在門邊,聽見外面的交談聲,那個令所有人都厭惡的聲音,“伊萊哥哥怎么這么多天都沒來找我!”因為是用叫的,所以艾瑪聽得一字不漏。
這里的其他人也不想慣著她,敷衍的應(yīng)了句:“醒醒吧,伊萊根本不喜歡你,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呢。”
“喲,不喜歡我,難道還能喜歡你不成?笑死我了哈哈哈,”宋一程鄙夷的斜視面前的人,“伊萊哥哥很快就要屬于我了,你們最好還是先放尊重點吧,他今晚就會忘了那賤人,呵呵呵呵呵~”
艾瑪透過門縫看見了,宋一程尖利的笑聲讓她想作嘔 怎么會有這種無恥的人。
“忘了...菲歐娜?”她偷偷斟酌了下這句話,掂著腳縮了回去。
嘖,宋一程為什么也在這里??那些話雖然能聽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至少能確定,菲歐娜就在這里,或許杰克也在。
這些天,菲歐娜的燒退下來了,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透過窗,她看見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冷風(fēng)吹進(jìn)來,可是不像之前地下室的冷,反而有點溫柔。
“不是說燒好了就帶我出去玩嗎?”她盯著窗外的雪景出神,雪花落在她的眉間,晶瑩的發(fā)光發(fā)亮。
夜幕落下,罕見的一片璀璨,星光落幕,茫茫夜色中仿佛有螢火在舞動。
役鳥停落在窗前,帶上一身雪,它搖擺幾下身子,把身上的雪甩干凈。
“誒?是伊萊的嗎?”她記得上次看見這只貓頭鷹的時候,它的眼神好兇的 這次倒是柔順了挺多。鷹額上的圖案和伊萊的眼罩一模一樣。
應(yīng)該不是一只普通的貓頭鷹吧。
役鳥飛出窗外,停在較低的一根枝條上,回望了一眼。
“嗯......是跟上去的意思嗎,”菲歐娜抓起掛在旁邊的外套披在身上出了門。
下雪天月亮與星星的出現(xiàn)概率不大,而頭頂現(xiàn)在仿佛是流螢編制而成的星圖。
很久,役鳥累了,停在菲歐娜肩頭休息。
老樹盤根扎緊地面,枝條上方光禿禿一片,干凈地可憐。菲歐娜看見了,他坐躺在樹下,眼罩被扔在旁邊。
菲歐娜走過去,蹲坐在他旁邊,伊萊的眼睛因她的靠近,幽暗的雙眸發(fā)出作用,像極了夜空之上流動的星泉。
她第一次看清,夜光下的他的雙目,夢幻而迷人。他回過頭來,菲歐娜看清了,他的眼里有自己,只有自己。
“好美...,”菲歐娜忍不住贊嘆。
“什么?”
“你的眼睛,它不普通對吧?”
其實菲歐娜很久以前就想問了,只是她當(dāng)時有些怕自己可能沒什么資格去問。
“是,”伊萊垂下眼瞼。
微風(fēng)吹過兩人,帶來校園夏天的氣息。沉默許久,少年開口了:“你回學(xué)校吧?!?/p>
“好...好啊,我們一起...”
“我不回去了。”
誒?菲歐娜呆呆的看著他。
“什,什么意思,為什么?”
役鳥從老樹上飛下來,落在少年肩膀上,親昵的貼著他。
“我的眼睛是天眼,你可以理解為能夠‘預(yù)知的眼睛’?!?/p>
菲歐娜看著他:“預(yù)知,是能夠預(yù)見未來嗎?那不是挺好的嗎?”
“如果你告訴一個人你是先知,那么他會覺得你怎樣,是個傻子,或者瘋子?沒人會相信你的鬼話,與其說預(yù)知,不如解釋為眼睜睜看著本能夠改變的悲劇成為現(xiàn)實?!?/p>
“我相信你?!狈茪W娜目光堅定地說道,“你看見什么,我們可以一起改變它!”
“......我看見,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不在了。如果你回去,就能逃過這一切。”他的目光停落在肩上的役鳥,“讓它一起陪你回去,保你一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