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果,蔬菜,雞肉,吃喝用度一應(yīng)俱全,五竹可謂是把能用的到的全買了,這要是放在現(xiàn)代妥妥的爹系男友。
很可惜,就在蘇暖星要跟他表白的時候,五竹走了。
他離開了宅院,蘇暖星只恨沒有早點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
倒是沒有不辭而別,五竹走之前只留下幾個字。
等我回來。
四個字,叫蘇暖星苦等了他三年。
地窖中的存糧僅僅維持了兩月便已耗盡,幸而五竹帶來的那些菜籽成了她的希望。她開始嘗試耕種,然而初次嘗試便以失敗告終,第二次選址不當(dāng),亦未能如愿,直至第三次總算初見成效,卻天不遂人愿,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將那些剛破土而出的嫩芽無情地摧毀,令她的心血瞬間付諸東流。
雖說失敗乃是成功之母,但一連失敗了三次,天時地利人和全不占,縱使蘇暖星在有信心,熱情也被那場大雨澆滅了。
沒辦法,不種地,沒糧食就意味著餓死。
在這段時間里,林婉兒與范閑曾一同前來探望過她。范閑在這方面頗為在行,便親自上陣,手把手地教導(dǎo)她如何耕種,悉心傳授著每一項技巧。
范閑道。
范閑你離家的這幾年,你過幾日就要二姐嫁人了。
蘇暖星愣了住,過了會,抿了抿唇?jīng)]說什么,繼續(xù)干手里的農(nóng)活。
范閑笑了笑,不解的問:
范閑你就不好奇。
對于姐姐的婚事,蘇暖星內(nèi)心并無波瀾。畢竟,她并非真正的蘇家三小姐,只不過占據(jù)了這具軀殼罷了。突如其來的穿越使她與所謂的家人之間始終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距離,尤其是那場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逼婚風(fēng)波,更讓她徹底看清了人情冷暖。離家三年來,雖然生活艱辛,但那份難得的自由卻遠(yuǎn)勝過在蘇府時所承受的一切束縛。
估計是逼她不成,又把注意打到了蘇暖玉身上吧。
蘇暖星你罵我冷血也好,沒有人情味也好,蘇家我最討厭的就是我二姐。
蘇暖星不,不對,不是我二姐,是蘇暖玉二姐。
蘇暖星她跟誰成婚,跟我沒關(guān)系。
大黃嘴里叼著裝滿了菜的竹籃,歡快地?fù)u著尾巴。
蘇暖星吹了聲口哨,對著它指著廚房的位置。
蘇暖星去,把菜送到里面!晚上燉肉獎勵你!
現(xiàn)在她的日子漸漸有了氣色,也學(xué)會了種地,做飯,一個人過也餓不死,還有大黃相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比現(xiàn)在更好的了。
干嘛要回想以前的糟心事!
范閑打開話匣子,可是個挺不住的主兒。
范閑當(dāng)初你姐姐逼你嫁人,實屬無奈之舉,如今也算遭到了反噬也算報應(yīng)了。
蘇暖星還是那句話:
蘇暖星關(guān)我屁事,她活該!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現(xiàn)在的蘇暖玉就是當(dāng)年的自己,她一點不同情她。
因為不值得同情。
范閑這些年,我叔可有來過?
蘇暖星垂眸,掩下心底復(fù)雜的情緒:
蘇暖星沒有。
連范閑都不知他去了哪,說是了無音訊也不為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