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思思出門去西餐廳對面的商店里買了頂黑色鴨舌帽,不是給自己買的,是給樊振東買的。
黑色衛(wèi)衣外加黑的運動褲,李思思在把帽子戴在他頭上,倒是很配他今天的穿搭。
樊振東輕笑一聲,坐直身子,手肘撐在桌上,眼中帶著幾分溫柔,靜靜地注視著她。
樊振東思思姐。
他出聲。
李思思低著的頭微微抬了抬:
李思思???
樊振東我們是在談戀愛吧?
她遲疑道:
李思思是啊。
不是談戀愛,難道是處閨蜜嗎。
樊振東喝了口橙汁,看她一眼,彼此對視幾秒。
他說:
樊振東既然是談戀愛,就沒必要躲躲藏藏的,如果順利的話,我們要結(jié)婚的。
李思思眼眸中滿是不可思議,怔怔地望著他,手中的果汁杯仿佛成了世間最沉重的物事。她的臉頰悄然染上一抹紅暈,如同晚霞映照下的云朵,美得讓人心動。
樊振東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皮膚本就白皙,如今臉上泛起的紅暈更是格外顯眼。
雖然這樣說很冒然,但也是事實,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和耍流氓有什么區(qū)別。
李思思可咱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見面的次數(shù)也不到五次,結(jié)婚……你是認真的?
樊振東一臉嚴肅。
樊振東我不太喜歡長跑式愛情,如果我們彼此對雙方滿意,交往個一年半載,是可以結(jié)婚的,這樣一來我們也不用躲躲藏藏的。
李思思捏緊刀叉,腦中還在思考他說的話。
樊振東確實是個合格的男友,情緒穩(wěn)定,如果以后她們真的結(jié)婚了,他會是一個很好的丈夫。
可她們真的會走到最后嗎,就算以后結(jié)了婚,也會吵架,甚至更會因為一些生活上的瑣事鬧到相看兩厭的地步。
李思思你真的這樣想。
樊振東嗯。
樊振東面色如常,波瀾不驚,但那微微泛紅的耳根卻悄然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接下來的十分鐘,兩人均未開口說話,李思思斟酌了許久,猛吸了口氣,語不驚人死不休:
李思思我們結(jié)婚吧。
震驚的人這回輪到了樊振東。
他呆了好幾秒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樊振東?。?/p>
樊振東像是震驚到了極致,整個人畫面定格,懸在半空的手遲遲未見動作。
李思思神色淡定:
李思思雖然咱們認識不到一個月,可我覺得你很復(fù)合我的擇偶標準,既然結(jié)局注定我們要結(jié)婚,那我們何不把婚期提前,這樣也能解決雙方父母催婚的問題。
樊振東結(jié)婚不是兒戲,我們對雙方的了解少之又少,我覺得還是在接觸幾個月,在談結(jié)婚的事吧…你說呢。
他對感情的態(tài)度就和打球一樣,從來都不是隨便敷衍了事,男人身上可以沒有榮譽,可以沒有獎牌,但不能沒有責任,沒有擔當。
他很認真的對待這份感情,但和李思思相處的半個月里兩人總是客客氣氣的,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和其他情侶格格不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