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晨的滿月剛過沒幾天,馬爾泰·若蘭就不好了,胤礽知道溫婉跟她長姐關(guān)系好,所以特意允許溫婉出宮見馬爾泰·若蘭最后一面。
廉親王府,(自從上次馬爾泰·若曦進宮來找溫婉替胤禩求情之后,胤礽便下旨封了胤禩為廉親王)流影扶著溫婉,按照記憶去了馬爾泰·若蘭的院子,在伴隨著溫婉宮里的總管太監(jiān)的通報聲中,溫婉進入了馬爾泰·若蘭的屋子。
看著病入膏肓的馬爾泰·若蘭,溫婉眼里的淚水就掉了下來,大步走到了馬爾泰·若蘭的床前蹲了下來,握住了馬爾泰·若蘭的手,喊了句:“長姐!”
“若婉你來了!”馬爾泰·若蘭睜開眼看向了溫婉,虛弱的笑了笑說道,“長姐去世之前能在見到你真好!”
“長姐,別說了,你會沒事的!”溫婉紅著眼眶說道。
“若曦也來了!”馬爾泰·若蘭看向了匆匆趕來的馬爾泰·若曦,說道,“若婉,若曦,你們過來陪我躺一下好嗎?我有很多話要跟你們說!”
聽了馬爾泰·若蘭的話溫婉和馬爾泰·若曦點頭同意了,姐妹三人并肩躺在床上,馬爾泰·若蘭繼續(xù)說道,“我知道,我很快就能見到額娘了,你們還記得西北的戈壁嗎?”
“記得!”溫婉捂著嘴輕聲哭泣道,“怎么可能會忘了呢?”
“我一直不喜歡北京城,一點兒都不喜歡,可是我每次閉上眼就能看到西北的茫茫戈壁,在陽光下泛著銀光的雪山融水,還有長長的紅柳,經(jīng)常劃破裙子的駱駝刺!”馬爾泰·若蘭回憶道。
“還有吃著難吃還總想著吃的沙棗!”馬爾泰·若曦補充道。
“是啊,聞著那香味撲鼻的味道,忍不住想吃,可一放到嘴里就后悔,膩在嘴里什么味道都沒有!”馬爾泰·若蘭笑了笑說道。
“我還想念那邊的葡萄!”溫婉像是想到了什么說道。
“北京的葡萄也能算葡萄???”馬爾泰·若蘭笑著說道,“皮厚不說,也不夠甜!”
“就是啊,我們那邊的葡萄,往嘴里一丟,輕輕一抿,就是一嘴的甘甜,皮早就化了!”若曦說完姐妹三人就笑了,可是笑著笑著溫婉和馬爾泰·若曦就再次哭了起來。
“若婉,若曦,別難過,長姐現(xiàn)在其實很開心,真的很開心!”馬爾泰·若蘭見兩個妹妹哭的那么傷心,于是說道,“因為我很快就能見到額娘,還有青山了!”
“青山,姐姐的心上人?”馬爾泰·若曦問道。
“剛開始的時候,他不愿教我騎馬,他嫌我愛哭,嬌氣,要不是因為我的身份,他早就不要我這個徒弟了!”馬爾泰·若蘭道。
“姐姐愛哭,我怎么不知道啊?”馬爾泰·若曦道。
“是啊,額娘走得早,我從小很好強,從不愿示弱于人,可不知為什么,看到他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我,我笨手笨腳地騎馬,眼淚就忍也忍不住,只覺得滿腹的委屈!”馬爾泰·若蘭回憶道。
“那后來,青山哥哥肯定不會再嘲笑長姐了!”溫婉從真正的馬爾泰·若婉的記憶里看到,馬爾泰·若婉是知道青山和馬爾泰·若蘭之前的事的,而且馬爾泰·若婉和真正的馬爾泰·若曦都是叫青山為青山哥哥的。
“他有哪天是不笑話我的,他是喝市井之水長大的,憊來不過,不過是讀了些書,所以講話一點兒都不饒人,粗有粗的說法,雅有雅的說法,他總可以挑出一點毛病來!”馬爾泰·若蘭笑著說道。
“長姐不生氣嗎?”馬爾泰·若曦問道。
“生啊,可是他跟我說,他就是喜歡看我生氣的樣子,他說我這樣子才活色生香,像個年輕女孩子,他說我一直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像個精致的木偶一樣!”馬爾泰·若蘭道。
“長姐,你先睡一會兒吧!”溫婉道。
“我還有很多話想對你們說,這幾年,心里好多東西,說了出來就舒服多了!”馬爾泰·若蘭拒絕了溫婉的提議說道。
“長姐,我和二姐一直在這兒陪著你,等你睡醒了,咱們再接著說!”溫婉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