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嘴見張啟山和溫婉并沒有離開的打算,于是從自己帶來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瓶硫酸,邀功的笑了笑說道:“這世上最硬的東西就是要用最軟的東西來破!”
“這不就是硫酸嗎?”張日山看了眼齊鐵嘴手里拿著的瓶子,吐槽道。
“就你知道?”齊鐵嘴見張日山拆自己的臺,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
溫婉見鐵欄真的被齊鐵嘴帶來的硫酸給破壞了,看著他的目光瞬間就變了,她在上個世界見識過硫酸的厲害,稍有不慎就會灼傷皮膚,這個膽小怕事的齊八爺竟然揣著硫酸走了一路,真厲害!
“婉迎,你這么看著我干嘛?”齊鐵嘴本來是打算向張啟山邀功的,但一回頭就看見溫婉看他的目光變得不一樣了,出于好奇開口問道。
“只是覺得八爺你并不像你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膽小罷了,畢竟貼身揣著硫酸到處走的人可不多,八爺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溫婉解釋道。
聽了溫婉的話齊鐵嘴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還真沒想到這個。
“你們看那是什么?”老人突然開口喊道。
聽了老人的話溫婉四人也都看向了石像的身后有一團黑色的毛發(fā),看著那團毛發(fā)溫婉便皺起了眉。
“婉迎,怎么了?”張啟山見溫婉死死盯著石像身后的毛發(fā),不由得開口問道,在他看來溫婉雖然年紀小,但是她能第一個完成家族里安排的歷練,還得到族里長輩的賞識,那就說明她的能力和膽識并不差,但她現(xiàn)在卻盯著一團類似于頭發(fā)的東西看了這么久,這不正常。
“……沒什么,哥,繼續(xù)走吧!”溫婉回頭看了張啟山一眼,說道。
五人走到了礦洞的中心,四周被炸毀的路,溫婉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那些日本人到底遇到了什么,竟然又是炸毀所有路口,又是弄了一個鐵柵欄的?
“怕了嗎?”張啟山走到溫婉身旁,低頭看著溫婉,問道。
“不怕?!睖赝裉ь^看向了張啟山,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有點好奇,這日本人既然這么害怕這座礦山,他們又為什么非得進來呢?難道他們聽說了什么?”
“也許是這座礦山里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吧!”張啟山看向了正在尋找出口的張日山和齊鐵嘴,說道,“不過不管是為了長沙百姓的安危還是張家的秘密,都不能讓他們得逞。”
“是啊,不能讓他們得逞!”溫婉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開口說道。
張日山找到了新的路口,沿著張日山找到的路口走了沒幾步幾人就看到了擺在兩旁的兩碗水。
齊鐵嘴走到其中一碗水旁蹲下去研究了一會兒抬頭看向張啟山,問道:“佛爺,你們知道日本的陰陽師嗎?”
“我知道安倍晴明,我聽說他就是陰陽師!”溫婉說道。
“婉迎,你還懂日本人的玩意兒?”張啟山好奇地看了溫婉一眼,問道。
“哥,這陰陽師的祖宗學(xué)的都是中國的五行學(xué)說??!”溫婉笑了笑說道,“而且這兩碗水一碗放的是井水,一碗放的是河水!”
聽了溫婉的話,張啟山想了下說道:“井水不犯河水?”
“對,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覺得吧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古怪,你看啊這條礦道應(yīng)該是死人跟活人一塊兒用的,所以呢他才放了一碗井水跟一碗河水,寓意,互不招惹,佛爺這里邊估計就是有不干凈的東西,咱們還是速速離開為上?。 饼R鐵嘴接著說道。
聽了齊鐵嘴的話,老人說道:“對呀,這里邊,這里邊肯定鬧鬼,這里!”
這一次齊鐵嘴也受不了這個老人的啰嗦說道:“有沒有鬼是你說了算的嗎?吵吵吵,你吵我斃了你!”然后繼續(xù)對張啟山說道,“佛爺佛爺佛爺,我知道你百無禁忌,但是你也不能一股腦兒一直往前走吧,你要再這么走下去您要真發(fā)生什么事那豈不是……”
齊鐵嘴的話還沒說完溫婉就拿起了其中的一個碗,把碗中的水倒在了地上。
齊鐵嘴見狀連忙喊道:“婉迎,這是干什么呀,這水不能倒??!你這是犯了大忌啊你這是!”
“老八,有沒有鬼誰說了算?”張啟山將另一碗水倒了,看向了齊鐵嘴,說完就示意張日山拿起放在地上的桌子繼續(xù)往前走。
“佛爺,這礦洞看似平常,沒想到里邊兒這么大呀,咱們什么時候才能找到日本人修的那道門??!”齊鐵嘴說道。
“這礦洞太大了,就算我爹來了也不一定找得著,何況是我!”老人說道,齊鐵嘴一聽說道:“你不是說你能帶路嗎?”
聽了老人的話,齊鐵嘴看向了其他地方,在看到一根木頭上的痕跡后不可思議的說道:“媽呀!”
聽了齊鐵嘴的驚呼聲,溫婉看向了齊鐵嘴問道:“八爺,您又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溫婉的話剛落,齊鐵嘴就連忙向后退去,“佛爺佛爺佛爺,這門不能開,這些景象太可怕了!”
張啟山回過頭看了眼齊鐵嘴,隨后掙開了他拉著自己的手向前走去,齊鐵嘴見狀說道:“佛爺,別去!”
張日山問道:“不是,八爺你倒是說啊,咱都到這了,你別吊人胃口行嗎?”
“不能說說出來嚇?biāo)滥懔?!”齊鐵嘴故作高深的說道。
“不用問了,以老八的性子我們不問他也會忍不住說出來的!”張啟山看了眼齊鐵嘴,說道。
“佛爺,你真的不想知道嗎?這關(guān)系到咱們的性命啊!”聽了齊鐵嘴的話張啟山搖了搖頭,表示他并不想知道。
突然間,那個老頭不知道看見什么了,大喊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焙巴暌贿吅爸贿吪芰顺鋈?!
“副官,別追了,留著他也沒用!”張啟山看到張副官追出去的時候說道。
“佛爺,你們真的打算往下走嗎?”齊鐵嘴問道。
“行行行,我告訴你們吧,你看啊佛爺這每一道梁上面都有一道坎兒,這說明吊死過人,你自己看看,這算是麻繩,每一道麻繩就代表過吊死過一個人,你想想這好端端的一個洞怎么會吊死過這么多人嗎,這完全不正常啊,要如果再往下走的話……”齊鐵嘴見張啟山點了點頭說道,只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啟山帶著向前走去。
四人繼續(xù)向前走去,“佛爺,這里沒路了,我們回去吧!”齊鐵嘴興奮的說道。
“我們一路進來都有岔道,這個洞口不會就這樣沒路了!”張啟山看著齊鐵嘴說道。
“是不是我們一進來的時候就走錯路了?”張日山問道,
“沒有,出口應(yīng)該就在這里!”溫婉說完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隨后向著一個水缸走去,走到到水缸前停了下來,仔細看著水缸里的水,片刻后抬起頭看向了張啟山,問道:“哥,有槍嗎?”
“我這兒有!”張日山看了眼張啟山,見張啟山點頭之后便把自己的槍遞給了溫婉。
溫婉接過張日山遞過來的槍毫不猶豫的上膛、開保險、瞄準(zhǔn)、射擊。
三人看著動作一氣呵成的溫婉,眼里閃過一抹驚訝,這個女孩小小年紀玩槍就這么熟練了,家族里到底怎么訓(xùn)練這個小丫頭的?
“佛爺,這里真的有路!”張日山看向了水缸,道。
“嗯!”聽了張日山的話,張啟山從旁邊撿起了一把鐵锨走到被溫婉打爛的水缸旁,開始動手壓著水缸下面的小洞口。
張日山見狀連忙上去幫忙,原本溫婉也想去幫忙的,但被張啟山和張日山阻止了,于是站在一邊跟齊鐵嘴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