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舟還沒走遠,聽到溫婉的聲音后回頭看了她一眼,這丫頭瞎說什么大實話?
“……”看著寧遠舟的樣子,溫婉笑了,“遠舟哥哥,我錯了還不行嗎,別生氣了。”
寧遠舟看了眼溫婉沒有說話,轉(zhuǎn)身走了。
“阿婉姐,這……”元祿看著寧遠舟的背影,開口道。
“放心吧,遠舟哥哥他只是心情不好,沒事的?!睖赝竦?,“對了,長慶侯不是來了嗎,他人呢?”
“在大廳,杜長史接見他呢!”元祿道,“姐姐,你提長慶侯做什么?”
“沒事,好奇而已?!睖赝裥α诵φf道,“走吧,去聽聽他來的目的吧?!?/p>
會客廳門外,溫婉靠在欄桿上,看著拿著類似于聽筒的錢昭幾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耳朵聽著屋里的聲音。
于十三聽到屋里的李同光問任如意的問題,頗為自豪地說道;“怎么不一樣,那當然不一樣了?!?/p>
“噓,小點聲!”于十三身后的孫朗聽于十三的聲音太大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
于十三放低了聲音繼續(xù)說道;“我用了南國的褐粉,勾勒她的臉型和眼型,又加了胭脂,加重了唇色,最后用煙墨點綴了她眼角的小痣,絕對是遠看混似故人,近看判若兩人。”
孫朗沖于十三伸了個大拇指,隨后反應過來后不解地問道;“不是,你為什么會隨身帶著胭脂?”
“劍客為什么會隨身帶著他的劍呢?”于十三反問道。
“那下次見到金幫主的時候,記得把自己畫好看一點!”錢昭聞言補充道。
“他畫不畫都一樣,金幫主早就瞧上寧頭兒,早把十三哥忘到九霄云外了?!痹撘驳馈?/p>
“現(xiàn)在問題是啊,金幫主有了如意姐,連寧頭兒都不要了。”孫朗道,說完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寧遠舟。
寧遠舟見自己六道堂的兄弟看著他,就連阿婉也抬頭看向了他,不由得說道;“看我做什么,干正事!”
“好一個干正事?!睖赝褚婂X昭幾人又繼續(xù)偷聽李同光和任如意談話去了,輕聲嘀咕道。
“阿婉姑娘,你不好奇如意姐和長慶侯的談話嗎?”孫朗見溫婉靠在欄桿上,似乎對屋里的事并不傷心,于是開口問道。
“我聽得見?!睖赝竦馈?/p>
“姐姐聽力極佳?!辈衩鏖_口說道。
隨后幾人繼續(xù)偷聽屋里兩人的談話去了,時不時地還嘀咕幾句,在聽到長慶侯說什么能再見到任如意死了也值了的時候,孫朗沒有聽明白長慶侯話中的意思,直接道;“這小子在里邊說什么呢,死了也值了?”
“長慶侯這句話真是字字泣血,真情流露,我要是美人兒我早相認了?!庇谑?。
“他真的只是如意姐的徒弟嗎?他說得這些話我怎么覺得怪怪的?”溫婉皺了皺眉說道。
“他對表妹比寧頭兒對表妹還好!”錢昭說完幾人都看向了寧遠舟,見他黑著一張臉推門走了進去,幾人想要勸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寧遠舟推門走進去就看見李同光頭枕在任如意腿上,臉上還有淚水,壓下心中的不耐說道;“郡主,殿下剛才睡醒了,急著要見你呢?!?/p>
“知道了?!比稳缫獾?。
聽了任如意的話寧遠舟看向了李同光,道;“侯爺,我們就不奉陪了?!?/p>
“我們?”李同光上前一步道。
“我和郡主一同護送禮王入安,自然是我們!”寧遠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