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有一個小匣子。

這個小匣子是用紅木做的，做工不像王耀平時賞玩的那些器具一樣精細(xì)，但它光滑的表面昭示著它的主人有多喜歡它，以至于把這么粗糙的表面摩挲到平滑。

王耀從來不在人前打開它。灣灣曾經(jīng)詢問過里面是什么，王耀也只是笑笑不語。

“大哥，又來了?！蓖蹙┑脑捯魟偮洌粋€人就已經(jīng)推門而入。

“在看什么？”王耀抬起頭，自己的東歐戀人已經(jīng)走到身邊，彎下腰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注視著他手里的匣子，“你還留著?！蓖跻瓜卵垌⒉换卦?，僅僅是打開了那個鎖得嚴(yán)實的匣子。

一枚布爾維什克勛章躍入二人眼中。伊萬接過匣子，想把它戴在王耀胸前。王耀阻止了他，笑道：“露西亞，你和我走的路已經(jīng)不一樣了?！币寥f的動作頓了一兩秒，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勛章，在王耀的目光下鄭重其事地戴在胸前，還不等王耀開口，他搶先說到：“聽說在王家把蘇/聯(lián)時期的我稱為伊利亞，就今天吧，就今天，我是伊利亞……”

王耀搖搖頭：“伊萬，你是俄/羅/斯也好，是蘇/聯(lián)也好，你都是我的愛人。所以……”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不要被一些言論誤導(dǎo)了好嗎？別去管什么‘中/國愛的只有蘇/聯(lián)’，你知道的，嗯?！闭f完王耀自顧自笑了起來，一抹緋紅悄悄爬上耳垂。

“而且，你剛剛是在吃自己的醋吧?！蓖跻珡囊寥f手中拿過勛章，熟練地帶好?！班??！币寥f紫色的瞳中映出一抹鮮紅，那是他曾經(jīng)的光輝，是他和小布爾什維克共同前行的歲月。

匣子里除了勛章，還有一份復(fù)印的新文件，是有關(guān)俄羅斯在疫情期間援助中國的部分，有幾張報紙，都被小心保存著，上面報道了外媒對中俄關(guān)系評價與認(rèn)識。除此之外，還有蘇聯(lián)的國旗，印著俄文的喀秋莎的唱片。

“是的，我知道?！币寥f堅定地說道。也不知是說給誰聽。

“話說回來，你怎么突然就拿著勛章來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你可能會高興……”

王耀愣了愣，隨即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伊萬也隨之勾起唇角。溫暖的陽光下，窗外的向日葵和牡丹開得正好……作為國家，我們擁有的只有共同的利益，但作為王耀和伊萬，我們一直深愛彼此。

——我們從戰(zhàn)爭時期走來，雖有爭吵反目，但我們依舊并肩，從以前到現(xiàn)在，再到更遠的未來，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