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卡文,寫一篇他們的回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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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皎,幾杯熱酒下肚,徐執(zhí)有些醉了??帐幨幍母≈挥兴粋€人,像極了清淵出嫁的那晚,他的院里也只有他一個人。整整十天他沒踏出院子一步,外頭太熱鬧了,他不敢邁出去,那刺眼的紅看不得一點兒。
“阿執(zhí),猜猜我前幾日遇到了什么?算了看你也猜不到,我遇到了心悅之人!只不過他還不知道…”不知是她看到了他臉上突然怔住的表情還是什么,“你別擔心,校場我還去的,我們該練還練,我不會因為一些情愛就拋棄你的,我可不是那重色輕友之人!”清淵拍著胸脯保證的樣子只讓他覺得窒息。
“他…你為何心悅他…”徐執(zhí)喃喃著,耳邊仍是清淵的聲音,“那日酒樓有一眾流寇,竟要對著無辜的人下手,我和他都恰巧經(jīng)過…阿執(zhí),這就是緣分嗎?這一定是緣分!然后我們合手綁了那頭子還殺了好幾個,等官府來了直接壓他們走了,哼哼,本小姐出馬,必定掃平世間一切不平事!那時我便覺得,我們或許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咳咳,當然,我承認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長得真真是,貌美如花啊…”
哪有這樣形容男人的呢?可是清淵偏偏是喜歡的,她武力高強,更甚于他,她的愿望是成為俠客,要是努努力成為將軍就更好了,他們都出身于武將家,校場就是他們第二個家。自幼習武的清淵從來都是颯爽的,而今這副女兒家的姿態(tài)嬌憨可愛卻讓他心頭一涼。她是真喜歡,他是真不想他們再相遇。
那時他和賀琥關系還不錯,待街上紅色綢緞在十天后漸漸收回后,他還去找他喝酒。
“清淵再也做不成俠客了?!?/p>
“皇后是要母儀天下的?!?/p>
“賀琥,為什么…”
“為什么?因為一見鐘情吧,哎,你能不能別說一句話吃三碗酒,委屈給誰看呢?不是還要我把你抬回去吧?”
“我向他請命了,永駐邊關,再不回京。”
賀琥捏了捏酒碗邊,“你這又是何苦,永駐邊關,可就再也見不到了?!?/p>
“可是見到又能如何?”后來他還是后悔了,若是他不從邊關趕回來,一定可以平定叛軍,而不是讓他們里應外合,他只能與清遠天人永隔。
他還是嫉妒賀琥的,他與他的夫人也是青梅竹馬,但他們卻能日久生情,賀琥造反,一是他爹在北方平叛時被宦官背刺,皇帝卻讓此事不了了之,二是賀夫人的母家被忌憚,竟被彈劾至流放,他太急了,前朝的那位太急了,獨克宗雖不冒頭,但為官數(shù)載,與武官和部分文官倒是聯(lián)系緊密。賀琥早已升至禁軍統(tǒng)領,但大刀闊斧的整頓,朝堂上下人心惶惶,更遑論還有一個煽風點火之人。
徐執(zhí)當年并非不知,但宮中清淵還在,臨近生產(chǎn)早已不問前朝之事,后宮消息又封的嚴。以至于清淵在剛生產(chǎn)完看到的是渾身血污的皇帝,“阿淵,我敗了?!鼻鍦Y強撐著身體起來讓人帶孩子先走,下面的兵士早已殺紅了眼,劍光一閃,清淵看著身前的人利刃穿身?!鞍Y,快跑?!笨墒撬帜芘苋ツ膬海瑢m中亂作一團,她尚且虛弱,只堪堪擋了七下便被劃傷了大臂,肩上也中了一箭,心口處的傷歪了一些,卻見那人身形一歪,倒在了血泊中,“阿執(zhí),是你嗎阿執(zhí)?”背著光清淵看不清來人的臉,徐執(zhí)喘著粗氣,看到她身上的傷呼吸一滯,他還是來晚了。
“阿淵…阿淵沒事的,我?guī)愠鰧m,找大夫治,我給你止血,沒事的…”
“阿執(zhí),別,你聽說我,你找到帶孩子離開的宮人,讓她在平常人家長大就好,如果,如果,阿執(zhí),好好保護她,求你?!?/p>
可他沒找到孩子,他只找到了宮人的尸體,那夜的火光成了他的夢魘,若是他去的再快些,清淵就不會死,孩子就不會下落不明……
“付大人,不好了,丞相府起火了!”付樂游剛進門準備去找徐執(zhí),就被人攔住了,真是怪他嘴多,讓人盯著那邊的動靜隨時告訴他情況,畢竟陳曦和的八卦,他還是愛聽的。但不是來聽他們自己能解決的。
徐執(zhí)一聽到失火連大氅都顧不得穿就要沖過去。“徐叔!”付樂游趕忙拉住人,這怎么喝這么多,寒冬臘月穿這點兒出門哪兒能遭得住。趕緊讓人拿大氅來給披上一起去丞相府。
結果剛到火已經(jīng)滅了,一問原來是兩人放煙花給點了,現(xiàn)在兩人正花前月下,互訴衷腸。付樂游直呼晦氣,轉身就要走。徐執(zhí)也松了口氣,“小小沒事就好,回吧。不必告訴他們我們來過了?!薄笆??!?/p>
清淵,這一次我一定保護好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