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老爺喚您過去一趟?!睍客獾姆A報,蘇知語心里早有準(zhǔn)備。放下手中的書卷便往過走。
“父親。”話音剛落,一茶盞就飛了過來。蘇知語微微偏頭,躲開了?!盎熨~!我還是你爹嗎?!”看著蘇庭吹胡子瞪眼的樣子,蘇知語心中笑了笑,“無論如何,您都是知語的父親。”
蘇庭微微后仰,靠在軟榻上?!耙唤榕?,是無法在朝堂立足的?!?/p>
“那爹會幫孩兒在朝堂立足嗎?還是再為誰做著謀劃呢?”蘇庭臉色忽明忽暗,“我不會害你。”蘇知語心中冷笑。
“若是沒什么事,孩兒就回去溫書了?!?/p>
“不許再和她來往?!?/p>
蘇知語沒答話,真是可笑,又覺得女子不成事又擔(dān)驚受怕,她爹是從什么時候變了的呢?她也不知道了。
“盯著她,別再和丞相夫人有所來往?!?/p>
“是?!?/p>
陳曦和剛進(jìn)門懷里就滿了。
“夫君夫君,快告訴我,蘇庭什么反應(yīng)?”
“你倒是和她相熟了,她離開蘇家又該如何?”
“可她不離開蘇家又能如何?”陸小小笑嘻嘻地看著他,“從此她的背后是誰,就很明朗了。明年春試,不論哪邊,誰不得掂量掂量?!?/p>
“對了,梁廷琛出發(fā)了嗎?”
“已經(jīng)走了?!?/p>
“要是此舉能成,大家就再不必被厄病纏身了?!标懶⌒〔辉冈偃ハ氘?dāng)年往事,但能讓梧櫻姐姐她們過上安穩(wěn)日子,也是很好的。
“等事情解決了,我們?nèi)グ阉齻儙ё?。?/p>
“前些日子剛置辦了一個鋪?zhàn)?,正好讓她們來?!?/p>
陸小小眼睛微微發(fā)亮,“好?!?/p>
“那不知,為夫有什么獎勵沒有?”“獎勵你一周不用聽我彈琴。”陳曦和嘆了口氣,他也不明白徐執(zhí)為什么這樣執(zhí)拗的讓她練琴,他有這么重的濾鏡的人都受不了,早早讓她放棄了,徐執(zhí)一來,又讓人撿起來了。
“除了這個呢?”
“唉,濃情蜜意時說人家如聽仙樂耳暫明,如今卻是嘔啞糟咂難為聽了?”陳曦和嘴角抽了抽,“這,又不是都說你的琴音的?!?/p>
“罷了,妾身知道的,愛本來就是靠不住的。”
“好好好,為夫聽,獎勵為夫聽好不好?”
陸小小也見好就收,萬一他心一橫偏讓她彈怎么辦。“妾身想聽夫君彈,夫君的古琴可是余音繞梁,三日不絕,靡靡之音,夜夜笙歌…”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把捂住了嘴,他和蘇知語有著一樣的困惑,這書倒是讀了,像是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安皇沁@樣用的,彈給你聽就是了?!?/p>
陸小小吻了吻他發(fā)燙的耳尖,跑去抱琴。
“那邊還是沒動?”
“他們與徐大人達(dá)成了協(xié)定?!?/p>
徐執(zhí)并不滿足于賀家,畢竟口頭承諾不如手里有權(quán)?!岸⒕o一點(diǎn)兒?!薄笆?。”
既然徐執(zhí)對這撥人有信心,那他自然也要上心些。
“青魚剛才來做什么?”
“沒什么。小小不給為夫調(diào)音嗎?”若單單只是看她與琴的形態(tài),實(shí)在是如畫般美好。
陸小小自然是把人捧在掌心里的,剛調(diào)好音便惡作劇般撥動起來,被陳曦和一把抓住手腕,將琴挾上,另一只手?jǐn)堉送耐ぷ呷ァ?/p>
帷幔垂下,羅衣輕解,淺金色的鏈子晃得陸小小挪不開眼?!靶⌒?,這才是靡靡之音?!标懶⌒≡绫幻缘钠呷澃怂氐模拔壹谊睾驮趺催M(jìn)化成小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