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路長,夜色無聊,鎧又不常說話,夜色時常要鬧上幾回,鎧也是不說說話,鬧得過分了,他說上一兩句,不過也無關痛癢。
也就任由她鬧,她鬧了,又總是磨人的狠,手段也多,總是忍不住出聲,每次一出馬車,沈夢溪以及一眾手下看他的眼神而已時常怪異。
面無表情的從手下跟前過,鎧心里倒是強,沈夢溪在一旁很是尷尬,私下里找他說過,低調些。
冷著臉應下,鎧盡量找話和她說,她偏又不樂意,總是要鬧得他紅了臉才罷休,他想她只是喜歡他身體。
不給她鬧,她就說要去找其他男人,鎧沒辦法,只能寵著。
剛上了車,瞧見她曖昧意不清的眼神,鎧知道她又在想什么壞主意。
脫下戰(zhàn)甲,平整的放在一旁,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借著里衣。
夜色今日如此乖巧?嗯?
湊到他跟前,揪著他的衣襟,夜色笑得魅惑,一雙含情眼仿佛只能容得他一人,便是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啞著嗓子應了一聲,將她圈在懷里。
近些日子,在她的調教之下,他變得越發(fā)敏感,什么隱忍克制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
他如此主動,夜色甚是欣喜。
玉臂環(huán)著他的脖頸,夜色紅唇印上去。
淺嘗輒止,鎧止住了她動作,將她禁錮。
鎧今日便到長城,收斂些。
好聽的嗓音猶如醉人的酒,聽著便是享受。
近些日子,從他口中得知了長城的不少事,以及不少人,他很是敬重他的隊長,也很是在乎他的隊友。
夜色明了,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沒有度的人。
指尖在他胸膛畫圈圈。
夜色鎧哥哥想我怎么收斂,我都依你,你說了算。
嘴上老實了,身體可是一點都老實。
磨人的功夫不過一夜的功夫又見長,難耐之下,鎧喘著粗氣,她在他懷里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貍。
夜色鎧哥哥,要不要我?guī)蛶湍悖?/p>
鎧不用。
鬢角掛著汗珠,惴惴不安的有些發(fā)顫,猶如他一般。
還真是個倔強的男人。
又愛他了呢。
夜色嬌笑,手指挑開里衣,指尖劃過受傷的胸膛,縱橫的傷口每看一次,夜色還是忍不住心疼。
這個男人,守衛(wèi)著長城,用手中的刀將那些企圖踐踏大唐的,夸過長城的人斬殺,他自己也終究是一個人,盡管他比常人更加厲害,無眼的刀劍還是傷到了他。
夜色還疼嗎?
鎧不疼。
握住她的手,鎧不愿她露出這樣的神情。
他不喜歡。
傷早就不疼了,會疼他的是她。
他是個粗糙的漢子,便是她不嫌棄他,小小嬌軀,有時候他都怕重了弄疼她,她卻笑著說她不疼,比起他,她一點都不疼。
可他這些傷雖然在身上,她疼,他更疼。
比起身上的疼,他更怕看到她心疼。
鎧早就不疼了,真的。
怕她不信,鎧加了一句。
不疼,可她心疼他,他保家衛(wèi)國,見證了長安的繁華與奢靡,夜色是真的心疼眼前這個男人。
長安的奢靡荒淫,其實根本不值得他們守衛(wèi),他們卻那么傻。
看著他的傷,疼在她的心口。
止住他想要拉上衣裳的動作,夜色輕輕的吻上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