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沙漠,一望無垠的黃沙隨著一路西行,滿天的黃沙開始發(fā)生了變化,漫天的黃沙已然成了白色的沙子。
炙熱的太陽炙烤白沙,一股風(fēng)過,吹氣的白沙宛若那漫天的白雪,浪漫有余,卻也傷人。
從未來過沙漠,夜色只覺得腳底發(fā)燙,每日里脫了鞋子之后,腳底已經(jīng)被磨出血了。
雪白的玉足沾染了血跡,有些蘼艷的美。
沙漠中的行走,自是比不上那些平坦的地,行走間便是一馬平川,沙漠的變化莫測,若不是有熟人帶著,只怕是會迷路。
夜色已然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黑色的斗笠將自己包裹的只余一雙眼睛,肌膚還是被曬傷了。
沙漠里一天無法走得太遠(yuǎn),路程也算不得長,一路吧走走停停,怪不得沙漠的變化萬,可終究是惹人厭煩。
尋得一個安全之地安營扎寨,得以休息。
夜色坐于賬,脫了鞋子,夜色只覺得疼。
簾子被掀開,沈夢溪一邊掀開簾子,一邊嫌棄。
沈夢溪我便是說了你嬌氣的很,肯定是受不了沙漠的苦,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我派人送你回去,要是再過福塔,你就沒有后悔的機(jī)會了。
看到受了上傷的腳,沈夢溪嘴上是嫌棄,細(xì)心的將傷藥拿出來遞給夜色。
長城的將士沒有哪一個人會喊苦喊累,夜色這些日子雖然也不似曾經(jīng)一般,坐個馬車都會喊累的那種,可她走下來之后的狀態(tài)都告訴他,夜色就是嬌氣,嬌氣的不過走了些路。
腳傷了,臉也傷了。
白皙的臉現(xiàn)如今變得通紅,隱隱有些發(fā)黑的趨勢。
要是再走下去,小白臉也會變成小黑臉,如此在乎自己的形象,夜色當(dāng)真能夠受得這般苦?
夜色你話有些多了,我不曾言苦,你又何必替我說苦,苦不苦,我自己受著,你無需擔(dān)心,你放心, 我不會脫你后退了,不過是不習(xí)慣罷了,習(xí)慣就好。
苦不苦,她自己能夠感受。
若是輕易放棄,她便不會提出要和她一起去救鎧,或許她做不了什么,她還是想要親眼去見見鎧。
她自己的事,她自己會解決好,堅(jiān)決不會給他們拖后腿。
夜色不領(lǐng)情,沈夢溪摸著鼻子,他這不是關(guān)心夜色嗎?
嬌氣的男人不過是走了幾天,臉和腳都傷成什么樣子,他自己是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接過沈夢溪遞過來的藥,夜色直接趕人。
夜色好了,藥也送了趕緊走,不要在這里礙眼。
沈夢溪什么人啊,我送了藥不說感謝一下,就被開始直接趕人。
夜色不然呢?
夜色還要親親抱抱嗎?
夜色頭也沒抬,露骨的話聽得沈夢溪紅了耳朵。
貓耳朵紅的仿佛能夠滴出血,想要罵夜色,卻又不知道如何罵,只能紅著耳朵,恨恨不已。
沈夢溪不走就沒有機(jī)會了,我先說好,我們接下來的路程只會更加艱難,我們還有可能會遇上魔種和馬賊,人多的時候我可顧不你。
沈夢溪覺得他還是沒有將接下來的艱難告訴夜色,要不然夜色還是不知道他們接下來可能會遇上的可怕。
看向沈夢溪的眼神有些許不耐。
夜色我知道,所有的苦楚我自己承擔(dān),遇上了危險(xiǎn),我可以自己保護(hù)自己,若是沒事,趕緊離開。
啰啰嗦嗦的小孩真是有些煩人。
夜色直接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