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還有一個,那個每一次都從魔刀之下存活下來的人,鎧的妹妹。
那是唯一一個見證了鎧殺戮的人,也是唯一 一個活下來的人。
或許她就是突破口,腦袋在一瞬間徹底明了,鎧的妹妹,那個美麗的女孩,每一次哭著控訴哥哥的女孩,也有堅強(qiáng)的時候。
夜色激動地想要找到那個女孩。
小蝴蝶 一直在提醒她,鎧可能是任何一個人,一見到鎧,她還是容易忽略,或許有太多的細(xì)節(jié),她都忽視了。
好像從一開始,鎧的妹妹都是在救她,第一次及時出聲喊住了鎧,第二次,第三次,都或多或少的間接幫了她。
救了她。
除了鎧,也就只有鎧的妹妹在她視線范圍內(nèi),甚至是接觸最多的人。
就是她了。
凌厲的魔刀不給她任何的思考的空隙,但凡有一刻的遲疑,她都有可能會成為鎧的刀下冤魂。
鎧別躲了,你躲不掉,你注定成為刀之魂。
藍(lán)色的身影忽地?fù)踉谏砬埃N含魔力的魔刃刺進(jìn)身前的那具身體里。
纖細(xì)的身姿擋在身前,夜色心臟揪得厲害,怎么會這樣?
轟然倒塌的女孩倒進(jìn)臂彎,機(jī)械的接住女孩。
夜色心里發(fā)慌。
她怎么會受傷?
她應(yīng)該不會受傷才是啊,在鎧的記憶里,不管女孩做了什么事,如何刺激鎧,鎧都能及時收住手中的刀,不會讓傷到女孩,他的妹妹才是。
這是怎么回事?
美麗的眼睛朦朧,費力的睜眼看她,夜色心里揪著疼,怎么會這樣?
不應(yīng)該這樣的才是啊,鎧唯一不會出手的是他的妹妹,可現(xiàn)在怎么會突然之間出事了呢?
夜色不愿相信這是真的,有可能鎧的妹妹此時鎧,她剛有看這個想法,鎧怎么就將妹妹給打傷了。
魔刀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夠扛過來的。
抬頭看向天邊的那輪紅月,嗜血的顏色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吞噬。
眼前的鎧已經(jīng)沒有了神志,沾染了親人血液的魔刀更是猖獗。
夜色心里不知滋味。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鎧連惟一的妹妹都要殺掉了?
肩膀的上的蝴蝶陡然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讓心提了起來。
小蝴蝶小孩,鎧想要結(jié)束自己送你出去,他不愿你跟著他一起承受一次又一次 的痛苦。
小蝴蝶的情緒有了波動,夜色已經(jīng)無暇顧及小蝴蝶的說的話。
懷中的女孩抬起手,露出蒼白的笑,“對不起,我可能無法娶你了,出去之后忘了我,忘了長城,忘了都護(hù)府,忘了關(guān)于我的一切。”
她一次次陪他經(jīng)歷這樣痛苦的回憶,他不愿她跟著他一起承受這樣的痛苦。
紅月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他的身體已經(jīng)撐不住了,夜色不能陪著她在這里受苦,她還有更美好的生活。
他的阿色改過恣意的生活。
夜色你說什么胡話,小蝴蝶說了,只要我找到你,我就能帶你回去了,你看,小蝴蝶還在,他還在。
什么都想不到,夜色只想讓他活著,好好活著。
不喜歡生離死別,夜色更是不愿鎧在她眼前就這般死去,怎么可以呢?
鎧怎么能夠離開。
他說話必須要算話,她說他要娶她,她想信了,她信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