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間,夜色已經(jīng)不在處于那片星空當中,子休把她送走了。
他為何就是不能聽一聽她的意見,她不想走。
之前就是如此,骨子里透著溫柔,做事卻也如此不顧他人的感受,他是出事了,還是如何至少給她說一聲,可為何就是喜歡一意孤行。
一意孤行的對她好,一意孤行的送她走,都從未考慮過她需不需要,他怎么能夠如此過分。
子休待她極好,好到她已經(jīng)無法還她的恩情,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恩情,叫她如何還她的恩情。
他到底是去了哪里?
掩面哭泣,抬起朦朧的眼睛,夜色望著熟悉的環(huán)境,生出一股悲涼之感。
這是幻靈和華致遠的房間,環(huán)顧一圈,華致遠和幻靈尸體已經(jīng)不見,房間里的干干凈凈的,就像是沒有發(fā)生過什么戰(zhàn)斗一般。
分明之前這里發(fā)生過一場大戰(zhàn)。
淚眼朦朧的望著房間,眼神忽地定住,看到地下的失去色彩的小蝴蝶,夜色眼淚不爭取的滾出來。
抻手拿起小蝴蝶,毫無生機的小蝴蝶靜靜地躺在手心,失去光澤的小蝴蝶沒了生機。
心里發(fā)顫,夜色手心也是顫抖的。
小蝴蝶死了!
悲慟的看著手心里沒了生氣的小蝴蝶,色澤不在。
夜色已經(jīng)無心去想為何幻靈和華致遠的尸體為何不見了,淚簌簌的往下掉,她多希望小蝴蝶和之前一般,只是睡著了而已,小蝴蝶很喜歡的睡得,動不動就睡著了。
現(xiàn)在也是睡著了對不對?
夜色一遍遍的說服自己,可不動的蝴蝶任憑她的眼淚打在的她身上都無動于衷。
嗒嗒嗒的聲音整齊的響起,夜色淚頓在眼角,尋聲看去,夜色眼中更是模糊一片。
警惕的踏進房間,看到夜色,沈夢溪驚愕不已,從他認識的夜色以來,夜色都是個,沒臉沒皮的模樣,可現(xiàn)在竟然哭成了一個淚人。
可他娘的一個男人哭得梨花帶雨太不正常了。
心里忽地一軟,沈夢溪責罵的話碰上那晶瑩的眼淚,頓時沒了聲響,聲音也軟了下來。
沈夢溪你怎么了?
夜色他死了。
絕望的看著手心里的小蝴蝶,夜色眼中是一片茫茫。
分明她可以幫他,他們可以一起想辦法的,誰要他的自作主張。
沈夢溪死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沈夢溪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反應(yīng)過來之后,鄭重的點頭。
是他來得太遲了,要是能夠來得早些,或許就不會出事。
夜色擅自行動,他是生氣了,可更怕的是夜色出了什么事,一路追尋她的足跡,可算是找到了。
趕到的時候只看到兩具尸體,其中有一個還是有了孩子,那個女人他有些印象,當時夜色還去送了她。
那個女人死狀極其慘烈。
夜色的氣息就是這里消失的,可是擔心死他了,還好沒事,要是有事,他都沒法給鎧交待了。
夜色哭得痛苦,看得沈夢溪眼睛發(fā)酸。
半蹲在她身邊,手搭在夜色肩膀,沈夢溪愣了一下。
夜色看著瘦,沒想到竟是這般瘦弱,安慰的話更是不知如何說。
沈夢溪節(jié)哀。
節(jié)哀!
如何節(jié)哀?
夜色避開沈夢溪,不讓他看見她的淚。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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