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如野貓輕撓,讓藍湛本已經(jīng)盡量平靜的心湖,如一個被抓亂的線團。
又如小荷尖尖初挺立,引得蜻蜓輕點頭,讓他彈奏的指尖,差點亂了一個音符。
引得熟知此曲的藍曦臣,不經(jīng)意朝他這邊睨了一眼。
不過又很快轉過,讓他懷疑,剛才的事,會不會是他自己眼花。
否則的話,這個長年古板,冷情如冰的人,怎么可能...
而那個一直靠在門邊的魏無羨,也詫異的看著那暗自鎮(zhèn)定的某人,訝異的摩挲著自己下頜:
魏無羨不可能,不可能。
魏無羨絕對不可能。
魏無羨一定是我重生眼花。
魏無羨否則的話,我怎么會看見他嘴角含笑了。
雖然那個笑,讓魏無羨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可他依然懷疑自己的眼,于是趕緊抬手揉揉。
最后目光把圍繞著錦溪的人一個個掠過后,魏無羨發(fā)現(xiàn)他在這里,似乎并無用武之地。
隨后只能厭厭離開,不過很快他就被另一件更重要的事給吸引住了。
隨手扯下花壇邊的一根雜草,把它叼在嘴中,自得其樂的悠悠道。
魏無羨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如今姑蘇藍氏的人,一個個都圍著那個差點丟了半條命的小丫頭。
此刻正是看守薄弱的時候,如果...
魏無羨腹黑的賊笑一聲,朝藍湛的方向瀟灑的揮揮手,算是和他說一聲:
魏無羨藍二公子,再見!
“唔~”
一直沉靜的屋里,終于發(fā)出了一點細微的聲響
讓一杵在床邊擔心錦溪會變回原型的金凌喜極而望。
快速的走到錦溪面前,握著逐漸回溫的小手,高興的不知該怎樣形容。
欲笑卻哭的看著她:
金凌你這個笨女人,你終于舍得醒了。
金凌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三天了。
還不算被獨自送到姑蘇藍氏的日子,金凌這才知道以前老夫子教的,什么是:度日如年。
原來短短三天,可以讓人這么揪心難受。
可他卻以為:
定是我擔心這只小妖一不小心顯了原形,否則的話。
他好好的一個人,他的心,怎么突然就這么亂了了。
沐錦溪....
掌心被人一把焦急的握著,錦溪從昏昏沉沉中慢慢醒來。
沐錦溪我....咳咳咳...
虛弱的顫了顫修長卷翹的睫羽,錦溪想問,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而且怎會有這么多人把自己圍得如此水泄不通,可她剛張嘴,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咽喉灼燒的難受。
金凌錦溪,你這才剛醒。
金凌虛弱成這樣,就暫時就先別說話了。
聽到急不可耐安撫,錦溪悠悠地轉過自己笨重的頭,看著彎身著,凝眉看著自己一臉擔憂金凌。
錦溪張了張嘴,最后仿佛被灼燒過的咽喉,讓她直接放棄了追問。
若非自己精通醫(yī)術,知道咽喉干裂的疼痛,是昏迷虛脫后的后遺癥。
恐怕錦溪還以為,她此刻見閻王,來到地獄了了。
只是這黑壓壓一屋子的人,特別是有一道極其凌厲的目光,好像快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