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不疑這番話,到底還是捅馬蜂窩,程家老太一聽說,是程巳主動舉報(bào),哭的撕心裂肺,嘴里罵的極為難聽,大概是這輩子知道的臟話都罵出來。
蕭元漪一聽,臉色立刻沉下來,他家這個小公子可是極為能惹事,在家宅內(nèi)院折騰折騰算了,居然跑到外面,還想管朝廷上的事,怕不是有幾個腦袋可以搬家。
“阿母哭什么,我覺得巳兒做的對,做得好若不是巳兒主動舉報(bào),我們程家豈能置身事外,是我程始的好孩子,這事沒錯。”
程始,常年在外打仗,自是看不上這些貪軍械的人,這是拿戰(zhàn)士的命開玩笑,活該有此報(bào)應(yīng),如今董家,若不是有程家護(hù)著,焉能活得如此滋潤。
“你這個豎子,娶了新婦就忘阿母,居然如此狠心,回到家指責(zé)阿母對你孩兒不好,如今你的孩兒害你舅父這般,居然不加以責(zé)怪,還要說做得好?!?/p>
哭天陣地鬧到后半夜,這才結(jié)束,阿巳躺在床榻之上,自然是渾然不知,也沒想到凌不疑會將他主動舉報(bào)董舅爺?shù)氖?,說出來,翌日一早自然又是一道折騰。
“跪下?!?/p>
程少商跟著阿巳一起站在屋內(nèi),這時只有他們一家四口,沒有外人。
“阿莫不說說,巳兒到底做錯了何事,為何要這般生氣?”
程少商輕輕別動小哥衣袖,也是一臉失望,他和小哥大概不是阿母,親生的才會這般被苛責(zé),原以為阿父阿母回到家,他們?nèi)兆訒眠^些,卻沒想到還不如以往那般瀟灑自在。
動不動家規(guī),且沒有任何理由,以往二叔母為難于他們,心中不喜自然不愿,可現(xiàn)今阿父阿姆都在場,若不跪便是麻煩。
“小哥說的對,做錯的事罰小哥,我們自然認(rèn)罰,可沒有任何理由為何要跪,阿父您是心疼我們的,昨夜小哥跪了一個時辰,膝蓋到現(xiàn)在還疼著呢,若是再繼續(xù)跪下去,這腿還能要嗎?以后可如何娶新婦。”
怕小哥受委屈承受傷,知道對阿姆這般說,她定是不理,索性便對阿父說。
“我且問你,董舅父的事你是如何得知,又為何告知凌不疑,在家宅之中,你們胡鬧胡鬧便也罷了,如今連朝堂上的事也要胡鬧嗎,這可是關(guān)乎我們程家性命的事。”
蕭元漪現(xiàn)在想想還是一陣后怕,若是牽連的程家,該是如何?
“有何不可,在莊子里我便瞧見,董舅父一身狼狽,躺在嫋嫋的馬車上,下了車便被李管婦藏在草堆里,嫋嫋未出閣的女公子,馬車上都是董舅父身上的臭味,有想過嫋嫋的處境嗎,后又瞧見凌不疑,他這人雖冷漠,卻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既然來到莊子帶著黑甲衛(wèi),定然是因?yàn)榘l(fā)生什么大事…”
嫋嫋眼眶微熱,每次都是小哥這般袒護(hù)她,若不是因?yàn)樾「缭?,真不知該如何?/p>
夫妻倆看一眼,最終沒說什么董舅父的確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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