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抬眸看去,引入眼瞼的公子,豐姿綽約身形頎長,白面書生模樣,他手中拿著折扇,輕輕在掌心敲打,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言語犀利。
狹長的眼眸滿是精明,他的樣貌如同鋒利的言語,讓人無法忽視,王伶氣的唇角顫抖,當看清楚人后,反而呆愣在原地。
她滿眼驚艷,躊躇不決唇瓣蠕動,狠狠瞪一眼俊美公子,攥緊指腹,望著陌生公子對何昭君的袒護更是憤怒不已,轉身對上何昭君諷刺道:“何昭君果然有手段,但凡是個男人都脫離不了你的手掌心,不過那又如何,我都忘了,你的父兄是因為什么慘死?”
王伶笑意盈盈等著看何昭君笑話,她就是在踐踏何昭君的尊嚴,讓她難受讓她痛苦,沒有什么比失去自己的家人,更讓人難以接受。
王伶對家人的概念不一樣,父兄都是廢物,貪財好色母親更是一心撲倒別人身上,她從來沒有在親人身上感受到任何溫暖,只有看到別人跟她一樣痛苦,王伶才得到一絲絲安慰。
何昭君始終面帶微笑,低垂著頭,眼底的嗜血幾乎燃燒殆盡,不管是誰都不能說她父兄,這是她的底線也是逆鱗,何昭君原只想給她一個教訓便好,如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不得不殘忍了。
“王伶這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我就是狐媚子你喜歡的男人,正直勾勾看著我呢,是不是很羨慕?可惜呀以你的姿色,怕是夠不上狐媚子……”
在外人看來,何昭君溫柔對王伶說著悄悄話,若是沒有這么矛盾,從遠處看還以為是關系不錯的女娘在交談。
果然王伶一聽,先是朝人群中看去,確定凌不疑在,王伶發(fā)瘋一般狠狠掌摑何昭君臉頰,另一只手推搡著她,風馳電掣間何昭君捂著督促,不可置信看著王伶。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帶刀,是她自己扎到不關我的事?!蓖趿媸肿銦o措起來,她再怎么招惹何昭君,從來不敢真的傷害她,本想借公主的手,了解何昭君,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再怎么說何昭君滿門忠烈,她父兄下葬還不足百天,就發(fā)生這樣的事,王伶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她慌忙坐上馬車逃離。
凌不疑幾乎想都沒想抱著何昭君離開,他粗糲的掌心捂著何昭君腹部,鮮血順著指尖縫隙滴落,凌不疑見慣了戰(zhàn)場廝殺,殘肢斷臂,可看到她蒼白著小臉,害怕起來。
“邱飛去請御醫(yī),帶上我的令牌,多請幾個?!焙芸炝璨灰衫潇o下來,他低著頭發(fā)現(xiàn),汨汨鮮血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止。
馬車里只剩下倆人,何昭君傷口只是假象,就是為了迷惑眾人,其實原本只是小傷口,打個馬虎眼就過去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凌不疑居然抱著她,這下好了血袋越流越多,看那樣子不死都說不過去。
何昭君甚至想,氣氛都到這兒了,要不然暈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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