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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妍珍陰沉著臉,其實她最大的底牌就是河道英。
河道英那樣愛面子的人,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戳破她的假面的。
但是如果紀初泠那個賤人勾引到了河道英……
光是想想,樸妍珍就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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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河道英回來了。
樸妍珍已經(jīng)等候他許久,男人看著女人興師動眾的模樣,好看的眉頭微蹙,“喊我回來有什么事情嗎?”
已經(jīng)從崔惠廷那邊窺探到了樸妍珍的真面目,河道英印象里這位完美的妻子的假面已經(jīng)盡數(shù)破碎。
他本來就并不喜歡樸妍珍,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樸妍珍并不如他想象中完美,不喜歡之余男人心里面還多了一層淡淡的厭惡。
一個人可以壞,但是不能卑劣。
她若是壞得光明正大沒有軟肋,河道英還當她是個人物。
可做了壞事卻沒有能力掃尾,還要用威脅的方式企圖逼迫受害者,這手段就有點上不了臺面了。
“你這些天都和誰在一起?”樸妍珍踩著高跟鞋走過來,一臉怒容。
男人慢條斯理地忘了她一眼,“你覺得你有資格管我嗎?”
“是紀初泠吧?”樸妍珍冷笑,“全在俊的未婚妻。”
“我真是沒想到她魅力居然那么大,不僅能勾引到全在俊,還能勾引到你!”
“你知道嗎?你讓我很失望!”
樸妍珍持續(xù)輸出,河道英只是淡淡地看她,一言不發(fā)。
那種眼神,好像把她整個人都看透了一般。
樸妍珍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在河道英眼里仿佛一個小丑。
但是憑什么?
她這些年為了維持一個完美形象付出了多少?!
“你不是要求身邊一切都完美嗎?我不明白,紀初泠那樣的人……怎么能和你站在一起呢?”樸妍珍無能狂怒。
“她只是個窮人,為了飛上枝頭免費給全在俊睡了七年,她連份體面的工作都沒有,她什么都不會!她都要蠢死了!”
“你對著一副惡心的軀體,真的下得去嘴嗎?”
“你就真的愿意和全在俊共享女人嗎?”
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只不過誅的不是河道英的心,而是她自己的心。
男人面上仍然維持著淡漠,“你確定要拿這種態(tài)度和我談話嗎?”
樸妍珍定定地望著河道英。
遇人不淑的女人就是這樣,遇到事情只能歇斯底里,到最后還要被男人批判一句“潑婦”。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說了,老公,我對你很失望!”
“你不是喜歡完美的女人嗎?但是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你要親手撕下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最后一層遮羞布嗎?”
“這些年我有努力地當好你的賢內(nèi)助吧!?”樸妍珍挑眉,看著河道英笑,“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想要為了一個別的女人,拋棄你的合作伙伴嗎?”
“我不知道紀初泠在你面前說了些什么,但是……你現(xiàn)在只要后退一步,我們之間依然可以相安無事?!?/p>
河道英兩根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