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人在議論的小曼,心思急轉,身穿黑衣服的人不會是黔靈堂那群人,也不知道和求如派的出現(xiàn)有沒有什么聯(lián)系。
可能是話題太過敏感,漸漸沒有人在說些關于修士的事情。而求如派的一直坐在角落里,一直沒動靜。到時茶樓門口路過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影一閃而過,小曼看清其中幾人的裝飾,就是黔靈堂的式樣,雖都是黑色,但這些人沒有像之前那個任無雙一樣,衣服上有靈芝的圖樣,只有法力運轉之時,衣飾會閃過祥云的花紋,算不得黔靈堂的親傳弟子。
沒想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從小曼的位置,能很輕易的看到幾個身穿黑衣的人快速閃過
再觀察云離那些人,招呼店小二過來說了些什么,隨后站起身離開。而不知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走之前那個叫云原的還在茶樓里隨意的掃視一圈。小曼見狀,很自然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擋下視線。等他們離開,小曼解下頭上的玉質蝴蝶發(fā)飾,在袖中翻轉片刻,冒出一只尋常的蝴蝶飛出窗外。
小曼不著急追上去,看樣子求如派的人也是機警,定是自己哪里泄露些不妥,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不宜緊跟。
又招呼店小二過來,賞了他一顆金珠問道:“最近梧桐城里有什么新鮮事,你給說說唄,不拘大小,就最近的?!?/p>
“這位客官定是剛來不久吧,梧桐城在霍城主的管理下,這幾年太平很多?!毙《嵙祟嵤种械慕鹬椋⑽⒋蛄啃÷纳裆?,苦苦思索一番又說道:“要說有什么新鮮事,除了前不久辦的乞巧節(jié)有燈火有戲團,熱鬧的不行。”
“哪里問你這個,這節(jié)日都過去了,是我來的不巧,錯過了。除了這件事呢?”小曼本想問剛才云離那些人問了些什么,但是這茶樓人來人往,到也不好問太細,只能看小二能不能吐出些有用的東西,要不然得把金珠吐出來。
“到有件事,確實巧,石頭城附近的平安街,據(jù)說最近鬧邪祟,不過城主大人老早派人去處理了,不知為何有個年輕人喝了點酒,跟別人打賭,非要獨自一人去鬧邪祟的地方一探究竟。年輕人嘛,一時之間氣血上頭,有些沖動也是正常的。就算心中害怕,為了一口氣,就直接同意了?!钡晷《偹阒v到重點了。
小曼聞言,裝作很驚訝的說:“你不說,這霍城主的管理下這幾年都很太平嘛?怎的會鬧出邪祟?”
“哎,這有啥,還不是太平了,哪里知道之前的苦日子。再說石頭山本就偏僻,老早流傳下來就有不少怪事,誰嫌命長會去哪里?!?/p>
“哦?梧桐城這么大的地方又有修士作證,能發(fā)生什么怪事?我不信,等會我就要去一探究竟?!?/p>
“哎喲,這位客官你可千萬不要圖個新鮮去看看。不是我說,就拿這城里老人都知道的事情說吧,之前就有外地人誤入石頭山,竟然看到有不少人在山上吃完飯像是辦什么盛大慶典,當時那人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被里面的人邀請去吃席,等坐在酒席上,仔細一看周圍坐著的人面色青灰,嘴唇周圍一圈帶紫,哪里還能不明白,當下坐立難安,要不是他祖上有人,偶得一張修士大人的符咒傳下來給他,能讓他僥幸逃脫下山,要不然指不定在那里被邪祟吞噬連渣都不剩?!?/p>
見店小二提起石頭山那里一臉忌諱莫深的樣子,小曼又問:“那石頭山是不是亂葬墳啊,要不怎的如此邪門?”
“這個小的哪里知道,倒是知道那個人僥幸逃脫后,大病一場好不容易痊愈之后,以為這事就算是翻篇了,沒想先是走路摔著了腿,再是他家人晚上睡覺一起來,就看到這人臉歪嘴邪,事情就不太對了?!?/p>
在接著問,小曼見小二也說不上其他的消息。翻來覆去的都是些道聽途說,以訛傳訛的故事糊弄糊弄凡人罷了。找了借口就把店小二打發(fā)走了,看來那什么石頭山定是要走一趟了。
而之前小曼放出的尋仙蝴,(是一種能聞到指定追蹤者法力的蝴蝶法器)能感應到求如派的蹤跡,此時也該動身出發(fā)了。
小曼沒想到的是,求如派的人就在石頭山附近。
平安村的村長聽說有修士愿意治療王鐵柱的怪病,殷勤的為他們引路,又四下眼神示意自己親人好好準備,等會熱情招待修士大人,沒看這李鐵柱一個外鄉(xiāng)人來梧桐城投奔平安村的親戚,沒想因為祖上冒煙能撿一條命,現(xiàn)在眼瞅著是不成了,又有修士大人過來救他的命。
就可以知道和修士大人扯上關系多少能惠及后代,再說這些貴人也是難得一見,現(xiàn)在不攀附攀附,這福氣可不得溜了。
要是咱們村好好招待一番,大人滿意了,好處還怕沒有么。
等到云離一行人看到李鐵柱這個正主,再把村長還有李鐵柱的親戚全部清走后。云離掛著的微笑一下垮下來。
“恣燕師妹,你看看這人是不是受了法器的影響”
即使李鐵柱被厚厚的棉被包括的很嚴實,還是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fā)些許冰冷令人不適的氣息,還有他一陣陣發(fā)抖顫動的肌肉??赡苁沁^于僵硬,五官呈現(xiàn)歪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半睜開,面色透露出淡淡的青色。
云恣燕一雙眼睛,可以通過表象看到本質,也能看到此人這陣子的行為軌跡。
當她閉上眼,再張開時,周圍的一切都變了,首先出現(xiàn)的人就是李鐵柱,他被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吩咐“鐵柱啊,等村口的活你做完了得空去找找你侄子,我啊,見他和狗子,小順幾個人好像往石頭山的方向上去了?!?/p>
“怎么會,小石頭這么老實的孩子,咋會不聽話呢,哎呀,這,”李鐵柱一聽就急了,“張大娘,我得趕緊把他追回來,你看到我姐記得跟她說一聲!”
說完丟下干活的家伙就跑了。
張大娘見王鐵柱一下跑的沒影,也是焦急的不行,趕緊回去打算告訴村長,沒想正好碰到一個長相和李鐵柱有點相像的婦女,“王林家媳婦,出大事了,你家磊子往石頭山方向去了,我看到鐵柱也和他說了,他急著追去了.....”
那王林家媳婦一聽到這事驚的立馬暈了過去。
畫面一轉,就看到李鐵柱往石頭上跑,此時有淡淡的薄霧升起,而焦急的李鐵柱根本沒發(fā)覺,不停在山上喊小石頭,小石頭可惜沒有人回應他。似是能聽到鼓樂奏笛的聲音,忽遠忽近,這時王鐵柱想起剛來平安村姐姐跟自己交代的,千萬不能來這個石頭山,小石子這個侄子聽話懂事,根本不會上山。
此時鐵柱想起村里幾個熊孩子最是人憎狗嫌的時候,定時他們挑唆自家侄子也說不定啊,再漫無目的的繞了幾圈,李鐵柱眼神一亮,快步走上前,正好看到一只略有點破舊的布鞋。
“這是小石頭的鞋,看來是來過這里了,一定要帶他們回去!”李鐵柱摸出胸口佩戴的護身符,一鼓作氣向石頭山的內部走去。
景象隨之一變,原本空蕩蕩的石頭山頭出現(xiàn)了不少人,有些搬著桌子,放些碗筷的活計,還有些燒灶臺的,擇菜的,就是一幅繁忙的喜事晚宴。鐵柱害怕的大氣不敢出,護身符緊緊捏在手心里,見這些面色難看的人,如同正常人一樣的招呼自己。
李鐵柱也回了幾句,才知道現(xiàn)在果然開的果然是結婚晚宴,又被邀請入了席面,等到透露著幾分詭異的紅燈籠接連掛起,準備結拜行禮的新人緩緩走了過來。遠遠看著的李鐵柱原本打算一桌桌席面看過去,想找到小石頭的人,結果看了好幾遍都沒發(fā)現(xiàn)。
等這對新人走進了,李鐵柱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看上去格外嬌小,而后面面色慘白,走路晃晃悠悠的正是自己的侄子,王石頭。
李鐵柱急的沖上前,原本坐在席面上的人紛紛站起來阻止李鐵柱,沒想他手中還有符咒,暢通無阻的沖到小石頭旁邊,而兩旁扶著小石頭的就是狗子和小順,看上去也是意識渾噩的樣子。
這詭異的喜宴就這么被李鐵柱給攪和散了,正當李鐵柱準備叉起這三個瓜娃子就跑啊,沒想到那嬌小的新娘子掀開一般的蓋頭,沒想到是個繡出來的眼睛,原來這個新娘子之所以較小,而是因為她是個法器傀儡。
恣燕師妹看到這個傀儡出現(xiàn),心下大定。
沒想傀儡的頭發(fā)如同有生命力一般直接向李鐵柱刺去,正好被護身符咒給擋下。但是此時符咒的力量已經很微弱了,抵擋不了的沖擊將李鐵柱擊暈過去。正當這個傀儡準備痛下殺手的時候,被一個黑衣服男修給定住,不過片刻,傀儡便如同失去了力氣,倒在地上。
如果指柔再此,定能認出他就是之前見過的任無雙。
但是云恣燕不認識,不過接下來出現(xiàn)的人讓她咬牙切齒。
任無雙顯然也認識此人,懶散的說:“魏情,這就是你們的門派至寶,怎么感覺名不副實?”
“任大人,這個傀儡之所以是求如派的至寶,乃是她有替死的功效,而且沒有限制,可以無限利用。”魏情就是叛逃師門,被求如派的人追蹤的主要人物。
“噢?那你何必用她來殺凡人,你不解釋清楚我很難向上面交代啊。”
“替死傀儡只要在她身上滴下心頭血,如論收到多致命的傷勢都能完好如初,但是替死傀儡也有一絲意識,想要正常使用他五年就讓獻祭給她一個童男結成陰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