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大黑都在拖羽零,而羽零卻睡得像死豬一樣,躺著地上一動不動的,費(fèi)了它好大的勁才把他拖到璃府的大門前。
羽零也不會想那么多,踏踏實(shí)實(shí)地睡著,睡覺的時候還在磨牙,老香了。
大黑死死地看著他,邊拖邊踹,讓他醒醒,它可不想等天亮了,人人都圍著他倆。羽零身上又這么臟,白色的衣服被他這兩天摔倒有些破爛,加上大黑這幾個時辰的拖,拉,踹,衣服上加上了狗腳印和灰。
它在璃府門口大叫幾聲,大半夜的,誰經(jīng)得起這個?很快……
那邊傳來了聲音,“哪家的傻狗!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大黑聽了又吼幾聲,慢慢的變小,眼眸也變暗了,退成了原來的模樣——傻狗。
大黑會管你高不高興?一直不停的叫,里邊又傳來了罵聲?!皼]完沒了了是吧!看我不把你抓起來燉湯喝!”
大黑還是沒有停下,“燉狗肉”“燉湯”這種詞它聽過很多遍了,鄰居家也傳來了罵聲,罵什么都不會忘記帶“傻狗”這兩個字。
隨后不久,璃府的大門打開了,一個身著青衣,皮膚雪白的女子走了出來,走進(jìn)才能發(fā)現(xiàn),她眼角顆淚痣,這便是璃囡了。
璃囡打了個哈欠,看見了睡在地上的羽零,盯了幾秒,“星宇,去把羽少爺抬到屋里去,再給大黑幾根骨頭吃?!?/p>
她又仔細(xì)的打量羽零,沒錯,太臟了,她又補(bǔ)充道:“順便找人把他的衣服給換了,若是他這樣進(jìn)去,可能會被人當(dāng)乞丐。”
星宇走了過來,看到倒在地上睡得像死豬的羽零,內(nèi)心十分復(fù)雜。他想要把羽零弄進(jìn)璃府,可羽零身上未免太臟了吧。
他輕咳幾聲,掐了掐自己的腰,用力眨了眨眼睛,“囡姐,我肚子……有點(diǎn)不舒服?!?/p>
“算了,我忘了你有潔癖,把澤睿叫來吧。你好叫些,這次可不要說肚子疼了,你有潔癖他可沒有,”璃囡笑著看著他。
然后冷冷道:“不要因?yàn)閯e的原因就躲開了,你們是來做事的,而不是玩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羽零怎么樣我不管,但你們畢竟也是他的人,對他好一點(diǎn)也是應(yīng)該的吧。”
她又抬首,深吸一口氣,變回了原來那個溫柔的璃囡,柔聲道:“畢竟他以前可待你不薄啊?!?/p>
璃囡的話像是在警告他們,不要欺負(fù)羽零。
星宇內(nèi)心糾結(jié)了一會兒,撇過臉,不看璃囡。
原先大黑的叫聲就吵醒了很多人,璃囡的聲音很大,想必很多人都聽到了,而她就是故意這樣講的,預(yù)告他們,“羽零,我罩了!”
鄰居家就很奇怪,怎么一下對羽零這么好了?開始不是很討厭他嗎……他做了那么多壞事。表面眾伙都不說,暗地里卻竊竊私語的,心里啊都留了個數(shù)。
璃囡在凌霜國的地位不低,她說的話有幾個人剛違抗?現(xiàn)在她的意思是對羽零好點(diǎn),那他們就不能惹羽零,就得對他好點(diǎn),以后她要是直接說不要欺負(fù)羽零,那那些欺負(fù)羽零的人豈不全完蛋了?
今天這事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明天就傳到哪了都不知道。
澤睿耳朵也不是不好使,璃囡這么大聲,他要是裝聽不見也是不可能了,他自己走了出來,“絲絲”幾聲,他又把羽零抱進(jìn)屋去。
星宇聽懂了,也跟著他進(jìn)去。
“哥……”他咬了咬下唇,有些委屈地看著澤睿,他不相信澤睿沒有聽到。
澤睿抱著羽零,不能空出一只手敲他背,他只好安慰道:“好了好了,星宇乖,等會會有人帶它走?!?/p>
星宇澤睿和羽零三人從小認(rèn)識,而澤睿和星宇相處的時間更久,很早以前就稱兄道弟了。
一黑衣少年翻墻進(jìn)來,手里還拿了一把劍,低聲道:“把他給我吧,嗯……有沒有土豆胡蘿卜之類的,給我拿點(diǎn),我家菜要不夠了。”
兩人笑了,星宇笑道:“不是吧言霄你,以前就這樣了,現(xiàn)在還這樣,我和澤睿白期待那么久。”
澤睿把羽零傳給他,之后走進(jìn)找了個袋子走進(jìn)廚房去找土豆和胡蘿卜了。
弟弟,討厭臟……
走出來后把袋子丟給他,低聲道:“要帶大黑嗎?袋子里應(yīng)該裝得到?!?/p>
言霄咦了一聲,抱緊羽零,笑道:“帶只單身狗干嘛?”
“你不也是單身嗎?”星宇翻了個白眼。
“那我至少不是狗啊?!?/p>
言霄意味深長地看向他兩,又道:“星宇剛剛受了委屈,你可要好好安慰一下他。他那個脾氣……”
星宇不耐煩了,“還走不走?。〉纫幌锣锝憧吹搅司拖胱叨甲卟涣肆??!?/p>
言霄閉了嘴,抓著劍,抱著羽零翻墻離開了。
大黑也發(fā)現(xiàn)了,嗷嗷地跟著跑過去,言霄把劍丟給他,是羽零的,那時候拖羽零的時候給忘了。
現(xiàn)在只剩璃囡待在那兒,之后她走進(jìn)去了,該睡覺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