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被以監(jiān)禁的名稱關在一個房間,有巨大的落地窗,還有柔軟的床,燭臺直立,燃著點點星火。
屋子里沒有開燈,夏灼靠在窗前,夜晚的涼氣順著窗子的縫隙進入,她現(xiàn)在沒辦法和外界取得聯(lián)絡,每日除了睡覺似乎就是靠在這。
有時江洛一個人自言自語,她只是會表示性得回應一聲,心臟那里好像缺了一塊,空蕩蕩的,她不知道該擺出什么樣的情緒,麻木已經(jīng)不再適合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學心理學的越發(fā)知道。
她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很排斥林寺的死亡,盡管她表面上那么不在意,那么冷漠,那么安然,可是她心底的嘶吼從未停歇,不知名的情緒像是野獸一樣快要把她吞滅。
她早就應該猜到的。
她摁下了按鈕,鈴聲在剎那間響起,叮叮當當?shù)穆曧懞軘_耳,震得她腦袋疼。
不久就傳來焦急的腳步聲,江洛扶著門喘氣,生怕來晚一秒,夏灼扭動著僵硬的四肢和脖頸,從沙發(fā)上拿起了毛毯就披上。
江洛“夏老師,您有什么吩咐”
江洛的語氣斷斷續(xù)續(xù),夏灼指尖蜷縮捏緊了毛毯的一角,表現(xiàn)得很是為難。
夏灼“明天就是我祖父母的祭日了”
夏灼“家里只剩下我一個”
夏灼“我想回去給他們獻束花,說說話...”
江洛的大腦瞬間宕機,明天嗎?這么湊巧?明天就是林寺案件的結(jié)案日期,法庭會當堂宣告審判結(jié)果。但是看夏灼的樣子不像是欺騙,她的目光很深很深,一眼看過去就像是泉水湖泊。
江洛“我先要問問劉隊...”
夏灼“麻煩了...”
夏灼深沉得看著江洛的背影,直到門被咔嗒一聲關上,夏灼立刻脫下拖鞋走到門邊上,聽著門外的動靜。
江洛的腳步越發(fā)的遠,夏灼看著差不多后悄悄打開了房門,微弱的電話鈴聲響起,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聽不清。
但她精準的捕捉到了那個名字——“林寺”。
合上房門,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靠在沙發(fā)上,實則在毛毯下的手都在發(fā)顫,按照時間流程,林寺案件的審理已經(jīng)結(jié)束,如果她沒猜錯,那么林寺的審判結(jié)果將會在明天公之于世。
她得加快進程了。
江洛“夏老師,劉隊同意”
江洛“但您身邊得有三名警員一路跟著你”
江洛頓了頓,似乎怕夏灼接受不了,還想說些什么安慰和解釋的話,單被夏灼打斷了。
夏灼“正常,畢竟我在監(jiān)管期”
夏灼“現(xiàn)在就能動身嗎”
江洛點點了頭,夏灼這才短促的笑了一下,她吹滅燭燈,最后環(huán)視了一圈這個屋子,然后將身上的毯子放下來。
出了門外,夏灼震驚得愣在原地,不為別的,只因為現(xiàn)在在車前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她這輩子最不想看見的人。
她甚至想轉(zhuǎn)身逃跑,但過硬的心理素質(zhì)還是支撐著她走完了這段路。
熏人的味道一如既往得惡心人,惡心得她想反胃,強壓下心中的不滿和別扭,夏灼回頭看著江洛冷靜得發(fā)問。
夏灼“接我的車呢?”
江洛“啊這...夏老師您等等”
劉耀文“我可不記得夏灼你眼睛壞掉了”
劉耀文冷冽的打斷了江洛的動作,緩慢吐著煙圈,夏灼微小的向后挪動著步子,殊不知隔著霧,劉耀文看得也十分清楚。
夏灼“劉隊”
劉耀文“嗯,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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