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裝逼了嗎?
九嬰臉上就差寫著“你是誰你來干啥攔我路做什么想死嗎”這一行字了。
來人:……
“你是瑯琊榜第一高手,大渝玄布。”還是言侯認出了來者,給他補上了一個高大上一些的出廠設置。
九嬰對這個名字有所耳聞:“他就是壓在蒙摯大叔上面的那個玄布?”
“我要是把他宰了,蒙摯大叔是不是就是高手榜第一了?”
玄布:……
言侯認真的想了想,答到:“那你就是第一了?!?/p>
辛其物自認為已經足夠脫線了,沒想到這言侯看起來濃眉大眼的,不正經起來比他還狠。
拜托你們兩個看看清楚,他們現(xiàn)在是后有追兵前有埋伏,埋伏的還是高手榜第一,再想不出辦法他們就只能死這了喂!
九嬰情緒穩(wěn)定,甚至還能對著玄布開嘲諷:“你這名……是不是從呂布那里得到的靈感?”
玄布:……
他終于有了開口機會了:“呂布……是誰?”
“一位有名的將軍,因為一女子和自己義父反目成仇……這些都不重要,你好好一高手不遺世獨立,跑這里攔我們做什么?”
九嬰就納悶了,傳說中的高手那個不要逼格的,就沒見過有誰會親自下場參合奪嫡這種亂七八糟的破事兒的。
玄布答話似乎一直都慢半拍,頓了頓才道:“受人之托?!?/p>
九嬰和他恰恰相反,嘴快的很:“受人之托?誰?。慷首舆€是太子?你一個大渝高手是怎么參合到慶國內斗來的?我很好奇誒你能不能細說一下?”
九嬰她是真的好奇。
梅長蘇在抗擊大渝入侵,玄布作為大渝第一高手,不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反而跑到慶國來,怎么著,現(xiàn)在高手都喜歡跨界發(fā)展的嗎?
玄布:……
他不善言辭,九嬰問題太多,死機了。
玄布嘆口氣,默默地拔出配刀,指向九嬰。
身體微微躬起,渾身肌肉都在蓄力,眼睛微瞇,一個很典型的備戰(zhàn)姿態(tài)。
九嬰面對高手榜第一也不敢大意,沒有再貧嘴,嚴陣以待。
玄布說話慢吞吞,看上去老年癡呆似的,那是因為他一直都在一心二用。
他的腦子里,有一半一直在推演武術招式,而剩下的一半才是思考怎么溝通。
當他不需要去考慮怎么說話,或者下定決心之后,他的招式便是極快!
由于一直在腦中演練招式,玄布出手時就像是能預判九嬰所有的應對方式一般,總是能找出她的破綻進行壓制。
刀光不停閃爍,九嬰赤手空拳抵擋起來有點費勁。
九嬰原本就不是走強攻路線的,她的長處在于靈活多變。
而玄布算到了這一點,用刀法死死的粘住九嬰,讓她施展不開身法。
玄布的預判和霸道的刀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天克九嬰。
那種自己的招數(shù)全被敵方預判到的感覺實在是差勁,九嬰還沒打過這么難受的架。
這要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看過去,還以為他倆這是互相喂招切磋呢。
九嬰被壓制地節(jié)節(jié)敗退,忍不住挫起牙花。
這么精準又高密度的預判,這個人的腦子不會是和五竹一樣掀開來全是零件吧?
玄布腦子里是不是零件目前還是未解之謎,可要是再沒有辦法壓制他的話,九嬰就要被對方打到變成一地零件了。
言侯和辛其物幫不上九嬰的忙,只能在一邊看著。
言侯警惕地張望著來路,要是追兵這個時候追過來,他和辛其物可以說毫無還手之力躺平就能等死。
好消息是最先出現(xiàn)的不是黑衣人,而是范閑。
壞消息同上。
范閑一出現(xiàn),黑衣人絕對不遠了。
辛其物急忙問道:“范大人你沒事吧?”
范閑看著陷入僵局的九嬰,隨口答到:“沒事。”
“那個人是?”
言侯在這個時候依舊鎮(zhèn)定,看了一眼范閑,道:“那是瑯琊高手榜第一,大渝玄布?!?/p>
“戰(zhàn)力如何?”
言侯:……
這沒常識的樣子真是像極了九嬰。
“用你們慶國的算法,可以比肩大宗師,甚至超過一些也未可知。”
范閑一頓,剎那間就歇了上前幫忙的心。
這種就是神仙打架,他一個屁民湊上去只會死的很慘。
希望姑姑能理解他的苦衷。
九嬰被壓著打,整個人都暴躁起來。
余光掃見范閑,忍不住喊到:“小兔崽子我大哥呢?!”
要是重樓在的話,還有玄布猖狂的份?
重樓打玄布那是降維打擊好吧!
范閑可不知道九嬰說的大哥是指重樓,還以為她說的是五竹,便喊回去:“他不在?。 ?/p>
九嬰:……
好好一個魔怎么能不在呢?!
真是草了!
玄布手中大刀直劈下來,九嬰柔韌性極佳,像是靈蛇纏身一般繞著玄布避開了這一招。
九嬰的體力也是有限的,高手過招有的時候比的就是誰續(xù)航更長。
何況是這樣一面倒的局勢,就更考驗弱勢一方的體力了。
九嬰氣呼呼地一腳踢在玄布胳膊上,借力往后飛了一段喘口氣。
惡狠狠道:“娘的,誰都好,能做了這人老娘馬上當牛做馬以身相許!”
她話音剛落,一柄殘刃擦著她的發(fā)梢極速飛過,直指玄布。
“我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