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嘆了口氣,只能繼續(xù)給兩個人解釋:“就像是兩個放在一起的箱子?!?/p>
他攤平手掌,面朝上放在一起:“就像這樣,我們進來的時候,前一個箱子是沉下去的。”
他把左手手掌往下沉了一些:“如果墓主人把這個頂修成甬道的樣子,完全可以讓我們產(chǎn)生這里就一間耳室的錯覺。等到我們從甬道折返,那個箱子又浮上來了,而我們進入的就是前一個房間,明白了嗎?”
“當然,這個活動也不一定是上下,也可能是左右前后斜著掄圓了打圈都有可能,全看當時修墓的人怎么想了?!狈堕e擺擺手,打了個補丁。
這一回解釋的通俗易懂,吳邪和胖子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胖子邊搖頭邊鼓掌:“絕了、絕了,雖然說還有點不對勁的,不過好歹是個解釋。”
“小兄弟腦瓜子不錯啊,你們姑侄加起來就是文武雙全能打能奶,牛鼻了!”
九嬰:……
說歸說,麻煩不要捎帶上她,謝謝。
胖子興致盎然:“那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只要回去甬道,再過會回來,那這個房間就沉下去,我們就能找到那些裝備了?”
吳邪想得更多些:“不一定,你怎么知道這個房間什么時候沉下去,沉下去多久?萬一人家一年一換正好讓我們撞上了呢?”
“小同志可真會給我們自己人潑冷水?!迸肿余洁斓剑澳悄阏f,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帶炸藥了嗎?”九嬰冷不丁出聲了。
吳邪連連點頭:“帶了,隨身帶著呢……??!”
他瞪大眼睛:“對了!我們可以找到這個海底墓的最高點,等到退潮的時候給頂上開個窟窿,有概率可以逃出去!”
有了逃生的法子,大家伙熱情一下就上來了。
積極的準備前往海底墓最高處。
在鉆出耳室時,眾人發(fā)現(xiàn)對面原本是墻壁的地方忽然出現(xiàn)了一扇門。
手電的光照射過去,還能看見里面擺放著的那口金絲楠木棺材。
胖子低聲道:“真他媽的見鬼了?!?/p>
有之前范閑關(guān)于這個墓室活動的推理,大家對忽然出現(xiàn)的房間接受起來心態(tài)還算平和。
只是里面那口棺材……
九嬰神色莫測的看向胖子:“金絲楠木,嗯?”
胖子訕訕一笑。
這姑娘也太記仇了,就那么隨口一咧咧她能記到現(xiàn)在。
當然,九嬰也不是非要他為此付出代價,只是揶揄一下而已。
幾個倒斗的看見棺材當然是有點興奮,八成是想開開看。
左右也不差這一會,有道是賊不走空,尋思著盜墓賊好歹也帶個賊字,九嬰也就做好了開棺的心理準備。
沒想到胖子這會思想覺悟特高:“現(xiàn)在我們主要任務(wù)是把這狗日的墓頂炸開,等找到上去的路之后再回來開棺也不遲?!?/p>
吳邪好笑道:“等你回來都不知道這棺材還在不在?!?/p>
胖子一下就有些猶豫了。
張起靈擺手,示意他們噤聲:“這不是一般的棺材,這是養(yǎng)尸棺?!?/p>
范閑聽完來勁了,輕聲道:“我八歲就開棺驗尸玩了,還沒見過養(yǎng)尸棺什么樣式,這個眼,我可必須得開?!?/p>
吳邪胖子,甚至張起靈都不由側(cè)目。
八歲開棺驗尸玩,從小吃毒吃到大,這孩子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說歸說,還是張起靈打頭一貓腰就進了那房間。
人都進去了,幾人也只能魚貫而入。
一進去張起靈就直奔棺材,用匕首沿著棺木縫隙劃動起來,好像在找什么機關(guān)。
胖子直呼小哥太心急不地道,摸出一根蠟燭就要點在墓室角落。
吳邪怒罵道:“我們攏共就這點氧氣你他娘的還點蠟燭,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胖子堅持傳統(tǒng):“一支蠟燭能你燒多少空氣,大不了胖爺我少呼吸幾口。”
他一點打火機就“嗷!”一聲喊出來。
下一秒一道藍光閃過,九嬰握在手中一直戒備著的彎刀脫手,直接擦著胖子身邊釘在了引發(fā)驚叫的罪魁禍首——黑貓干尸身上。
如果說胖子的一聲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九嬰這一手就讓人脊背發(fā)寒了。
反應(yīng)太快了,刀太穩(wěn)了,釘?shù)奶珳柿恕?/p>
而且這一手大概是激活了胖子某些不太美好的回憶,他咽了咽口水:“我說姑、姑娘,你這一手……你和小哥到底什么關(guān)系???”
胖子爬起來握住刀柄用力將其拔出來,試圖掂量一下,未果:“這刀也是,比同體積的刀重了不老少呢?!?/p>
“你怎么用起來那么順手的?說揮就揮說飛就飛?!迸肿友凵裨诰艐牒蛷埰痨`之間來回轉(zhuǎn)動,“你不對勁,你們都不對勁!”
九嬰:……
她頂著張起靈若有所思的視線,只想把自己挖個坑埋了。
說是低調(diào)結(jié)果這事還越說不清了。
九嬰臭著一張臉拿回自己的彎刀,雙臂抱胸靠在墻邊,決定不理他們了。
多說多錯,多做多錯,不說不做就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