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的到來直接解決了大部分問題。
汪家人帶的是去了火藥的子彈,焦家人武力值堪憂,尤其是付錢的老板被九嬰一石頭砸的生死不明,副官幾乎沒有花費什么力氣,直接把他們?nèi)孟铝恕?/p>
就是在看見九嬰傷勢的時候這群人全炸了,已經(jīng)昏過去的焦老板被翻來覆去的問候,弄得九嬰都沒好意思說著傷也算她自己非cos蜘蛛俠作的。
希望解雨臣好了之后別戳穿她。
救兵到了,吳邪一行人瞬間卸力。
按照他們之前的推斷來說這一層下面還有一層,也就是最后一層,但是現(xiàn)在這群人再也沒心情往下了。
副官急著把他們撈出去處理傷勢好好修養(yǎng),吳邪則是實在折騰不動了。
不光身體累,心更累。
九嬰也總算知道張起靈黑眼鏡胖子三個人的盤算是什么,他們就是想借著那口耳朵棺材給吳邪治病,又覺得吳邪不肯,就設了這么一個局誆他。
只是沒想到把焦老板和汪家人一起釣上來,順便還帶出了一個張靈玉。
之前九嬰想給他們開個醫(yī)院年卡塞進去住個半年起步,現(xiàn)在副官也是一樣的想法。
外面整個土樓都被清理了一遍,只剩下自己人,條件有限也只能讓隨行懂醫(yī)術的先給傷員處理。
主要是解雨臣,被打得就剩半條命了,很多人都看見一起來的秀秀暗戳戳明晃晃地踹焦老板,但是大家也沒簽日內(nèi)瓦戰(zhàn)俘條約,打不死就隨她去了。
九嬰的胳膊看得赤腳大夫直皺眉。
她對自己的情況很有逼數(shù),勸邊上盯著的副官:“真沒多大點事,裹一裹過兩天就好了,一點不影響、嘶——你干嘛?”
赤腳大夫手上拿著小刀和鑷子,非常專業(yè):“碎石扎進肌肉里面了,不清創(chuàng)出來就是長起來也白瞎,后面還得割。”
副官也皺眉:“不是帶了麻藥嗎?”
“全調(diào)給那邊了?!贝蠓蛑噶酥父舯趲づ?,“解當家的能撐住確實爺們,就是那么多傷,處理的時候再不給止疼就不人道了?!?/p>
“你繼續(xù),我不用。”九嬰一聽干脆地擺擺手,“解雨臣那情況縫吧縫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全?!?/p>
“夠懸?!贝蠓虻皖^繼續(xù)清創(chuàng),嘴上說道,“外傷多到?jīng)]一塊好肉,內(nèi)傷還得回去拍片。”
九嬰轉(zhuǎn)頭對副官道:“要不你也去踹那個焦老板幾腳,連我那份一起,我這么大的人了不用你盯著、嗷!”
她皺起眉看過去。
赤腳大夫舉起手上的鑷子,鑷子上是小指頭大小的碎石:“真大。”
九嬰:……
“你都看見了,穩(wěn)如泰山?!本艐胫噶酥改谴蠓颍娌桓纳?。
副官猶豫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副官一出門九嬰就開始攛掇大夫:“你看我傷好這么快,是不是就不要用藥了,省著點給解雨臣唄?!?/p>
赤腳大夫當真穩(wěn),手上動作不停抬頭看向門口:“誒,張會長你怎么回來了?”
“我發(fā)誓我就是開玩笑!”九嬰反應極快,回頭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
“……大夫,您以前在哪工作?”
技術好不說,這性格也挺牛氣的。
赤腳大夫一邊往托盤里扔碎石,輕描淡寫道:“我家開中醫(yī)館的,坐診三十多年了,現(xiàn)在行醫(yī)要資格證,英語沒考過?!?/p>
三十年的老中醫(yī),確實牛。
“他不光沒考過,還跑人家醫(yī)院穿白大褂冒充急診大夫,整整兩個月才被戳穿。”黑眼鏡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門口,咧著一口白牙掀大夫老底,“要不是張會長撈了他一手,現(xiàn)在他還在局子里和雷子相親相愛呢?!?/p>
大夫心態(tài)很穩(wěn),聽過之后手都沒抖一下,冷靜反駁:“原本就是他們規(guī)矩有問題?!?/p>
黑眼鏡擺擺手:“行了行了,李老四你繼續(xù)包扎你的,我來就是問一句?!?/p>
他看向九嬰:“接下來我們要回雨村修養(yǎng)一段時間,照花爺那傷,恐怕一時半會都動不了,你要一起嗎?”
九嬰想了想,可有可無地點點頭:“緩緩也好?!?/p>
黑眼鏡咧開嘴:“真棒,我的任務圓滿完成了,你們繼續(xù)?!?/p>
他轉(zhuǎn)身出門之前,最后對九嬰比了個大拇指:“還有一件事,姑你那麒麟臂真帥?!?/p>
九嬰有些懵,轉(zhuǎn)頭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大夫手速極快已經(jīng)把她的胳膊連帶肩膀都包扎好了,看上去手法非常專業(yè),繃帶甚至都沒有影響到肘關節(jié)彎曲。
大夫自己也相當滿意,拍了拍手:“行,我用的可是沒改配方,還是用老藥材配的云南白藥,我打包票,最多半個月就能拆了?!?/p>
“大夫,你看……”九嬰瞧著那只宛如新鮮木乃伊一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胳膊,不知道的還以為多重傷呢,“我是女孩子,要不少纏一點,弄好看點?”
“那你看給你打個蝴蝶結(jié)關照一下怎么樣?”大夫不為所動,“或者你喜歡粉紅色的繃帶也行?!?/p>
九嬰:“……不了,現(xiàn)在就挺好,帥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