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草白鴿,鑲進一件如水月光;清盈流水,跌入一片金色光芒?!薄}記
那天于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出來的,腳底好像生了風,一不小心就會踏空。
怎么,你也知道這東西?
你也知道這東西……
于陽:“……” 意思是說,她在抽取記憶之前,就明白有嗜獸存在。
但是為什么會懷疑他也知道嗜獸?
有哪些地方讓她懷疑了么?
他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
他做事情從來都是滴水不漏,會在第一時間將知情者的記憶摧毀掉。
而且他這種習慣獨來獨往的人,怎么可能會有人注意到自己的一舉一動?
結果下午上課的時候,剛想進行三部曲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抽屜好像有什么東西——粉紅色的。
于陽一驚。
完了,他該不會做錯座位了吧?!而且人家還是女孩子??!
他數(shù)了三遍座位號,沒錯啊自己是56號啊……
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于陽半遮半掩地拿出那粉得能撲粉的信封,畢竟一個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服裝拿著一個突兀的粉紅色的信封。
嘖嘖嘖,想想那個場面于陽就不忍直視。
于陽:“……” 這封信塞錯了。
嗯,沒錯,塞錯了。
我不管這封信就是塞錯了!??!
他差點把這封信從窗戶扔出去!但是想了想畢竟還是女孩子嘛還是塞錯(劃掉)的那種……
于陽把遮住自己眉眼的手移開,看著這封能燙手燙眼的信疑惑著。
“??——于陽 收.”
“……” 不行還是沒眼看……
上午還說自己沒人注意到,下午就有一妹子給自己寫了一封情書,這打臉未免太快了??
就在這時,廣播突然放了一首歌:
“你像天外來物一樣 求之不得……”
于陽 “……”
心情復雜,極度復雜?。?/p>
他最后還是沒用打開看那封信,是沒用勇氣去看——他怕他看了會吐出來。
“和女生交流”這個念頭在他潛意識里如同一堆小小的塵埃,隨著時間的漂流,換作風遠去?!ǜ哪赣H。
喔,他啥時候有母親?他苦笑了一下,把那封信塞進去。
完成三部曲。
林蘇契 “……”
她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好像看見有什么粉粉的一角露了出來。
她的第一反應是:絕不是于陽的。
那是誰的……為什么塞到他的抽屜里?還是粉紅色的……
林蘇契再次沉默。 “情書”??
有點不舒服怎么回事……
下課后,她在猶豫。
猶豫啥?肯定是問于陽那封信是咋回事啊!
不對……她為什么會有想問這個的想法。林蘇契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掐滅。
林蘇契“……” 不行完全不開森。
煩。
很煩。
她回頭撇了一下于陽,當事人表示什么都不知道,自顧自的趴在桌上。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先把這件事放著。
放完學,于陽這次難得第一個走出去,平常他都是最后一個走的。
他不往校門口方向走,他選擇了教室左邊的樓梯,悠哉悠閑地踩著一層又一層階梯,猶如為節(jié)奏而生的曲子。
一腳踹開了天臺帶鎖的門。
這里還種著小小一圈的花草,風呼呼吹著,把戴在于陽頭上的帽子吹下,冷風一點又一點地透過衣服貼進皮膚。
他慢慢地走向護欄,從這里看去,可以看見這美麗而神秘的城市,學校附近有一湖,傳說是為了祭奠殺死女狐的修士建的,名為士安湖,寓意也為世世平安。
-——.
于陽嘖了一聲,心里有種不知如何形容的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