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綾和季默背著我干了什么!”俞真打開門,被一客廳的啤酒罐嚇了一跳。忙跑到房間里看了看,還好,葉書綾和季默都躺在床上。季默的酒量她倒是放心,葉書綾……
俞真踮著腳點(diǎn),悄悄的從房間里退出來,去廚房熬上了醒酒湯,又走到客廳開始收拾,“竟然還有白酒!”俞真是真佩服季默,喝這么多還能把葉書綾安頓好。
“唔……”季默皺了皺眉頭,緩了一會兒,慢慢起身,感覺頭抽抽的痛,“果然喝多了?!毕铝舜?,走到客廳,看到俞真在收拾酒瓶。
俞真看到季默,從廚房端出一碗醒酒湯,遞給了她,“頭還痛嗎?”
“有點(diǎn)。你這幾天去哪了?”季默揉著太陽穴,問。
“一直呆在老宅。對了,容婧回來了,俞衡他們辦了個接風(fēng)宴。你去了沒?”
“沒?!奔灸騺砗苌賲⒓油g人的聚會,小時候是顧及妹妹,大了……況且季默也不想見容婧。
“好吧,容婧和陸蘊(yùn)明告白了?!庇嵴娴玫搅艘饬现械拇鸢?,聳了聳肩。其實(shí)那個聚會俞真也沒去,她只所以知道,是因?yàn)樗幸粋€萬事通加大嘴巴的弟弟-俞衡。
“容婧從小喜歡陸蘊(yùn)明,告白有什么奇怪?!奔灸恼f。
季默看得出來,并不奇怪。小時候季默和容婧玩的比較好,如果沒有那個人,容婧對于季默,可能會成為俞真那樣的存在。
“啊?好吧,虧我知道書綾和陸偉好上的時候,還好一陣擔(dān)心?!庇嵴媛裨沟恼f。
“成功了沒?”季默問。
“這……還真不知道,俞衡就說了句,場面太混亂,無法描述。”俞真說。
“俞真你回來了啊。”葉書綾揉著眼睛從房間里出來。
“嗯,頭疼嗎?我去給你端碗醒酒湯?!庇嵴嬲f著,往廚房走去。
“你們說什么呢?”葉書綾好奇地問。
“討論怎么幫你追回陸偉。”季默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不用了,陸偉有新女朋友了。”葉書綾情緒低落,想到昨天在商場看到的,眼圈一紅,險些要落下淚來。
“怎么會?”俞真吃驚的說。
“我昨天看到陸偉和他女朋友在商場買衣服?!比~書綾哽咽的說。
“昨天?你說的是容婧吧,容婧喜歡的是陸偉的哥哥。你這是吃醋了?”說到昨天,俞真一下子想到了容婧回國,這完全是個誤會。
“你才吃醋了。”葉書綾臉爆紅,惱羞成怒的說。
“那……我怎么追……”葉書綾紅著臉,問。
“剛好快情人節(jié)了,你約陸偉吃個飯。把你的想法都和他說說?!庇嵴嫣嶙h。
葉書綾想了想,這個提議可行,只是……“要是他不肯和我出來怎么辦?”
“不會。”季默說。
也算多年的小伙伴了,陸偉多喜歡葉書綾,季默看的出來。別說葉書綾主動邀請了,就算葉書綾一直不去找他,他肯定得來跪著把葉書綾求回去。
“那好,就這么定了。明天我?guī)闳ベI衣服,一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把陸偉迷的找不著北!”俞真信心滿滿的說。
“講真,不是我說大話,咱這一塊,現(xiàn)在就沒有我找不著的店。這幾天一直在籌辦宴會,大大小小的店我媽都領(lǐng)我逛遍了,我快累死了。”俞真說。
“籌辦宴會?你要干什么?”季默盯著俞真,冷冷的問。
“我錯了季默,我沒想瞞你啊,只是反正到時候就給你發(fā)請?zhí)恕冒?,我要訂婚了?!庇嵴姹患灸豢?,便全招了?/p>
其實(shí)俞真真的是沒想瞞,只是還沒想好怎么辦。季默自從她妹妹病危,就一直不對勁,先是性情大變,后連她妹妹都不肯救。俞真雖然覺得有什么隱情,但季家的說法也無法反駁。俞真一直怕季默出什么意外,所以在季默搬出季家的時候,也跟著住進(jìn)了這間公寓?,F(xiàn)在她訂婚,肯定要搬出去。葉書綾和陸偉的事,只要葉書綾主動出擊,一定會和好,陸偉肯定會抓緊把她定下來,免生意外。這樣一來,這個公寓就只剩季默一個人了。
“什么?你要訂婚了!”葉書綾覺得自己無法冷靜。
“誰?”季默問。
“江祖漠啦?!庇嵴嬲f。
“那個……小跟班?”季默覺得名字略熟悉,突然想起,小時候一個小男孩總跟在俞真身后,距他自己說,他是為了保護(hù)俞真。保護(hù)不保護(hù)的了,季默是不知道,但那小男孩是真嘮叨,跟在俞真身后,嘰嘰喳喳的,“你吃飯不要笑,容易嗆到”,“你要和別人打招呼,不然不禮貌”等等。那一陣可把俞真煩的夠嗆,總和季默說要教訓(xùn)他??蓱z季默連計(jì)劃都寫了不下十個了,也沒見俞真實(shí)施,在后來那個小跟班離開了。
“嗯,就是他?!庇嵴婕t著臉說。
“他怎么樣了?”季默還真有點(diǎn)好奇。
“他現(xiàn)在很高,得一米八五了。帶著眼鏡。話倒是變少了,完全沒有小時候嘮叨的樣子。”俞真說著,臉越來越紅,整個人都要埋進(jìn)粉紅泡泡里了。
季默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很想問一句,“你臉紅什么?”只是描述長相……
季默還是挺看好這段婚姻的,從小時候來看,江祖漠是個細(xì)心的人,而俞真性子大大咧咧,剛好互補(bǔ)。再說父輩上,江祖漠的父親和俞真的父親是發(fā)小,俞真在夫家不會被刁難,況且江家是俞家一手扶持起來的。不過,季默認(rèn)為,俞真的父親給她選這么一段婚姻,應(yīng)該不止為了讓她過的舒服,更重要的大概是為了給俞氏集團(tuán)找個暫時的管理者。俞衡和俞真的性子都太直來直去,并不適合當(dāng)一個管理者。
“俞真的父親是寄希望于孫輩了??磥碛岷怆x被逼婚也不遠(yuǎn)了。”季默淡淡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