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血的招式輕飄鬼魅,來去不定,一看就不是正派出身,不過也是,血蝠宗什么地方,干的什么勾當(dāng)鳳無忌也不是不知,血蝠宗尚且如此,暗府怕只會(huì)更盛。
忽然那枯瘦的手如鷹爪掠過,鳳無忌向后閃身躲過,兩腿一起躍起就踢了過去,但那老頭不躲不避,相反,還用手抓住了鳳無忌雙腿,似頑藤纏身,掙脫不開。
“想必你也才出來我是誰了,不過你以為你體內(nèi)就那么三兩蠱蟲么?可笑!”
是也,鳳無忌總算感覺到殺意了,透過那鬼畜面具,淺淺淡淡。
隨老頭語落,鳳無忌只覺后背脊柱中間那段如炸開一般,劇痛爆起,走遍四肢百骸,似乎整個(gè)身體都要失去控制一般。
長(zhǎng)劍拖手,腿上用力一蹬,兩人倒退分開來,鳳無忌幾乎站立不穩(wěn),單膝重重的跪在地上,受蠱影響,內(nèi)息混亂,張口就是一口血。
那頭祭血衣袖一擺打開長(zhǎng)劍,輕蔑的哼了聲,慢慢走近鳳無忌,慢悠悠的問:“這滋味如何啊?”
如何么,好似千萬小蟲在脊柱內(nèi)游走,并且漸漸向的兩端擴(kuò)散,既有劇烈疼痛,又有酥麻暢快,讓人喊叫也不是,舒坦也不是,長(zhǎng)此已久,只叫人抓狂。
“你弄了什么東西?”鳳無忌咬牙切齒。
“血傀線啊哈哈?!崩险叽笮?,再次對(duì)鳳無忌出手。
壓制住幾分難忍,勉力躲過幾招,但還是被擒,祭血一把掐起鳳無忌脖頸:“小家伙,咱們?cè)?jīng)也算同僚,本來我挺看好你的,但是你卻與你那老爹一樣中看不中用啊,竟臨場(chǎng)退縮,嘿嘿,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什么臨場(chǎng)退縮?鳳無忌想不到。
“哎哎哎!師父息怒啊,這孩子留著不是更好嗎?”一個(gè)聲音響起,再熟悉不過,是落燕。
……
見到真容,季離是認(rèn)識(shí)松月的,鳳無忌的好友之一,既如此,這身紅衣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人當(dāng)然放不得。
這日天剛黑,巡邏的小兵得到一根帶信短箭,急忙交給季離。
宋柒打開紙卷一看就一句話:人通常是有得有失啊——那個(gè)失字上落了兩滴血,血跡已干,顯然挺久了。
季離甚至懶得多看,這種威懾他這多年來見得多了,人只要實(shí)力夠強(qiáng),什么都不用怕。
但是這次,季離失算了。
宋柒離開沒半刻就急匆匆回來,將一個(gè)錦盒放在桌子上,不知道里面放著什么,但是可以見木盒邊上滲出的血。
“宗主,這……”
看了一圈,季離只覺得這盒子眼熟,巴掌大小,萬分樸實(shí)。拿起來,很輕,晃了晃里面東西體積不大,直接慢慢動(dòng)手將其打開來,宋柒在一旁看著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才下一瞬,季離大驚失色后退幾步,那盒子也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宋柒趕緊將人扶住,同時(shí)也看清了盒子里面是什么:一個(gè)染血的玉佩,他知道它,鳳無忌的。
尋人多日不見蹤跡,原來是……宋柒也驚住了,怎么會(huì)?
無忌……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