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和黑眼鏡把琉璃孫嚇唬了一通以后,還是打電話報了警,以聚眾斗毆的名義,讓警察把這群人給帶走了。
回解家的路上,解雨臣問黑眼鏡,
解雨臣瞎子,你為什么要踹琉璃孫那一腳?
黑眼鏡嘿嘿一笑,
黑眼鏡我這不是知道你愛干凈,最受不了這種腌臜貨嗎?
解雨臣行啊,你還挺了解我。
解雨臣嫣然一笑,頓時把黑眼鏡給看傻了眼。卻聽到解雨臣接著說:
解雨臣那我又是什么時候成了你們家的花兒爺了,嗯?
黑眼鏡當然聽了了這話里的危險語氣,很顯然,這小祖宗不高興了。
黑眼鏡花兒爺,我這不是想著,不管怎么說,咱們也曾同床共枕過,這么說,不是感覺更親近些嗎?
解雨臣胡說,我堂堂解家小九爺,怎么會跟你......
小花越說越氣,舉起拳頭,就要揍這個胡說八道口無遮攔的家伙,卻在拳頭要落到他身上時,突然停住了,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
因為他忽然想起來,前段時間在巴乃的時候,還真跟這家伙睡過一張床,雖然半夜就把人踹了下去,但他這么說,好像也并非全然的信口開河滿嘴跑火車。
黑眼鏡笑瞇瞇地等著他只拳頭落到自己身上,甚至連“打是親,罵是愛”的臺詞都想好了,沒想到那拳頭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黑眼鏡怎么了,花兒爺,是不是不舍得打了?
小花聽到這不正經(jīng)的語氣,頓時惱羞成怒,那拳頭狠狠地砸到了瞎子的臉上,因為用力過大,差點把他的墨鏡給震下來。
黑眼鏡哎呦,我的花兒爺呀,你還來真的啊,疼死我了!哎呦,哎呦......
小花聽得心煩,怒喝一聲:
解雨臣閉嘴!再叫喚,我就把你從車上扔下去!
黑眼鏡很是懂得識時務(wù)者方為真豪杰的道理,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吱聲。他想好的那句臺詞,自然也就沒有機會說出口。不然,恐怕真的會被小九爺給扔下車摔個狗啃泥。
沒有了黑眼鏡的聒噪,車里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悶起來。
開車的解家司機,是解家的一個老伙計,是看著小花長大的老人了。他發(fā)現(xiàn),小九爺只有跟這個戴著墨鏡的黑爺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些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常見的那種中二行為的出現(xiàn)。
對于這個現(xiàn)象,他是樂見其成的。
因為小九爺八歲當家,從小就擔起了解家這副重擔。先前那幾年還好,還有他的師傅二月紅二爺幫襯著,日子還好過一些,偶爾還能看到他在師傅面前撒撒嬌,像個正常的孩子一樣。
但幾年以后二爺也走了,從那以后他就再也沒見過小九爺在誰面前露出過這副看似兇狠實則嬌憨的模樣。
“花兒爺,想必這會兒,吳家小三爺和秀秀小姐他們已經(jīng)到家了吧?”為了打破車里可怕的沉默,司機大叔開口問小九爺。
小花看了眼表,
解雨臣算著時間,應該到了,咱們也快點回去吧。
“是,花兒爺!”
解雨臣打完黑眼鏡以后,又有些后悔,最終還是假裝冷漠地問了一句:
解雨臣沒事了吧?
黑眼鏡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兒,一聽這句帶著關(guān)心的話,立馬好了傷疤忘了疼:
黑眼鏡早就不疼了。謝謝花兒爺關(guān)心啊。我這皮糙肉厚的,你也別往心里去了。俗話說得好,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自在嘛......
小花的臉立馬又綠了。
他又想打人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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