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走進大殿的時候,發(fā)現(xiàn)殿內(nèi)的氣氛有些古怪。大王對小哥一副十分不待見的模樣,卻又給他賜了座,讓他跟無邪一起入了席。
怎么說呢,那種感覺,就像是老丈人看女婿,橫看豎看,越看越不順眼,卻又礙于女兒面前,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分,只好咬著牙強行克制著。
“臣姜凌參見大王?!贝蠹浪究吹竭@里,嘴角微翹,覺得這樣的大王莫名的有些可愛起來。
“姜愛卿來了?!敝苣峦蹩吹酱蠹浪局螅膊桓蜌?,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對他招了招手,“來,到寡人身邊來坐吧?!?/p>
“謝大王賜座?!贝蠹浪窘枳叩阶簧?,又對著無邪嘴角噙笑地拱手道:“見過殿下?!?/p>
吳邪看到大祭司過來,連忙站起回禮道:
吳邪大祭司有禮了,快快請入座。
姜凌也不客氣,拱手后便落了座。之后,才跟張起靈打招呼,“張大人,別來無恙?!?/p>
張起靈知道大祭司是大王的心腹之人,也不敢殆慢,“姜大人自南疆遠行歸來,想必十分辛苦?!?/p>
“還好,還好,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經(jīng)得住。倒是張大人此次遠赴西域,想必收獲頗豐。”
張起靈扭頭看了眼無邪,笑道:”幸不辱使命?!?/p>
吳邪對上張起靈的目光,輕輕點頭致意。心想,聽他們倆人的談話,此時張家這個老祖宗,想必已去過西王母國了。
他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張起靈旁邊的悶油瓶子,心想,大祭司姜凌帶著他們兩人從南疆一路北上,路上對他們倆人的狂撒狗糧雖然頗多微詞,卻也絲毫沒有表露出反對他們在一起之意,更沒有提醒他們周穆王會棒打鴛鴦。憑他吳小佛爺?shù)淖R人之能和蠱惑人心的本事,若大祭司覺得老爹一定會拆散他們,肯定會出言提醒他們,既然沒有提醒,那便說明老爹不過是色厲內(nèi)苒虛張聲勢,最終還是會妥協(xié)的。
想到這里,吳邪心中那根緊繃著的神經(jīng)便是一松。
姜凌跟張起靈打完招呼以后,也沒有落下小哥,“小張,咱們又見面了?!彼麑埣胰诉@起名的水平很是有點懷疑,這一老一少兩個張起靈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為了區(qū)分他們只能這么稱呼這個年輕人了。
張起靈對這個大祭司并無惡感,他微微欠了欠身,行了個晚輩禮:
張起靈大祭司好。
“老張,你們老張家要是懶得給兒孫取名字,我倒是可以代勞。你看看,如今你們祖孫二人坐在一起,害得我只能喊你老張,喊這小子小張。”姜凌向張起靈報怨著。
聽了這個跟自己一樣的疑惑,吳邪不厚道地沖著小哥笑笑,落井下石道:
吳邪是啊,張家這個起名的方式,我也不喜歡。有時想喊小哥名字吧,又突然想起來,在老張家可是有幾十個人都叫做張起靈呢,也就只得做罷。
周穆王突然插話道:“小邪,那你是如何喊這小子的?”
吳邪父王,你是不知道,我剛認識這家伙的時候,他表現(xiàn)得可神秘了,我三叔只告訴我,道上的人都背地里都喊他啞巴張,明面上則叫他小哥,所以我表面上就跟著別人一起喊他小哥?!?/p>
聽到這里,周穆王眉頭一挑,頗有些挑釁意味地看了張家那一老一少一眼,“表面上?那背地里呢?”
吳邪憋著笑道:
吳邪悶油瓶。
“悶油瓶?”在場幾人聽了這話以后,除了小哥以外,都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