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母親。
吳邪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個臉白似鬼魅的女人,但他卻覺得這人就是自己的母親,一時也沒想過她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便脫口而出。
女人顯然被他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習(xí)慣性地就想逃離,卻被吳邪一把抓住纖細(xì)的手腕給拉了回來。
吳邪看向她的目光很是柔和,眼中盛著千言萬語,他們可能語言不通,但既然是母子連心,那便是不用語言,也是可以明白對方的心意的。
他的目光終究是安慰了這個孤獨了千年早已習(xí)慣了獨來獨往的心,看著她眼中的驚慌失措漸漸淡去,吳邪才又輕聲喊道:
吳邪母親,我是您的小邪啊。
他不知道母親當(dāng)年有沒有給自己取名字,按那時的語言又會如何稱呼自己,但他知道,她會明白他的意思,也會接受吳邪這個名字的。
女人看著吳邪的口型,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哆哆嗦嗦地說道:“小......邪。”她的發(fā)音十分怪異,但吳邪還是聽懂了,高興地道:
吳邪對,小邪,您的兒子,兒子。
大概是太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的原因,他的嗓音也是十分地奇怪,開口前嗓子動了好久,才能說出一個個別別扭扭的字:“小.......邪.......兒.......子?!?/p>
吳邪曾千百遍幻想過母子倆見面時的情形,卻沒想到,竟然是自己這個當(dāng)兒子的要教母親學(xué)說話,而且第一個教會的,還是自己的名字。
四斤和五斤還小,還不會喊爸爸,但他也時常會跟他們這樣說話,如今面對生母,適應(yīng)得倒也不算慢。
吳邪怕她嗓子干,剛開始說話不適應(yīng),便從背包里取出水壺,喂到她嘴里,并哄道:
吳邪來,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女人乖乖地聽從著兒子的擺布,慢慢地咽了幾口水下肚,再次開口時,聲音便正常了許多,雖然音調(diào)還是別扭,她指指吳邪,又指指自己,“兒......子......母......親?!?/p>
一看她這么聰明,簡直是一學(xué)就會一點就通,吳邪差點喜極而泣,并進一步感嘆,自己為啥沒有這樣的本事,難道是那三千余年的沉睡給睡傻了?
吳邪四下里張望了一下,卻沒有發(fā)現(xiàn)小哥的身影,只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正身處一個有著石桌石床的石室之中,這大概是她的臥室了吧。
他奔到石門邊,往甬道里張望著大喊:
吳邪小哥,你在哪兒呢?我找到母親了,你在哪里?快點出來吧。
女人看到吳邪的舉動,便打著手勢問他:“小......哥?”他比了個跟吳邪一般高的手勢,吳邪頓時便明白了,她一定是見過小哥的,便連忙點頭,
吳邪對,那個人就是小哥,您知道他在哪里嗎?
女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拉著他出了石門,在通道里走了大約有十多米的距離后,又推開了另一扇石門,那里面也有一張石床,床上還躺著一個人,正是吳邪心心念念的悶油瓶。
吳邪小哥,你怎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