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diǎn)。
姜姍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昨天晚上給朋友過生日熬到半夜,今天一大早起來又被陳彬他們叫去打臺球,回家的時候她只想好好睡覺。
這覺睡的不舒服,很累。
夢里是白天打臺球的畫面,姜姍醒來前最后一幕定格在了一張很帥的臉上,少年語氣平淡地說了一句。
“你也菜?!?/p>
做個夢都能被氣到。
打臺球這么多年,除了剛上手那會兒不太會,學(xué)會之后她從來都是被夸厲害,被夸牛逼的那個。
多會兒有人說過她菜。
還是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
姜姍看不見自己當(dāng)時的表情,覺得臉也應(yīng)該青了一半了。
被嘲諷成那樣,電話號最后也沒給。
平常最一個不服兩個不忿的陳彬這次看見她被嘲諷,居然出奇地脾氣好,乖的要死,一句臟話也沒罵。
姜姍看了眼來電顯示的名字。
姜姍頓了頓,接起來,“有話快說,別打擾我睡覺?!?/p>
陳彬“臥槽姍姐!”
電話那邊的人異常激動。
陳彬陳彬說話的時候舌頭像打了結(jié),“我查到了,你知道白天和你在臺球廳對打的那個男的是誰么,太勁爆了!”
姜姍姜姍打了個哈欠,“那粉半袖的?”
姜姍“哪家老總的公子哥?”
和她哥一個做派,吊兒郎當(dāng)?shù)?。粉半袖,黃頭發(fā),戴了個耳釘,怎么騷氣怎么來。
陳彬“不是?!标惐颉鞍パ健币宦?,“我說的是后來那個,就說你菜的那個。”
姜姍姜姍無聲片刻,“說后來那個就行了,不用解釋的這么詳細(xì)?!?/p>
把她菜倒是記了個牢?
陳彬“你記得就行?!标惐蛘f,“我以為是我記錯了,找人一打聽,咱今兒看見的那個真的是三中祁戾。”
姜姍“祁什么?”姜姍沒聽見。
陳彬“祁戾?!标惐蛴终f了一遍,“三中校霸,人賊狠,他們那伙人打架都是看心情決定往普通還是icu打?!?/p>
姜姍回憶了一下,是真不認(rèn)識。
三中離他們八中挺遠(yuǎn)的,南北兩個地方。不在他們的活躍區(qū)域,所以姜姍對陳彬說的人是沒什么印象。
姜姍“關(guān)我什么事?!苯獖櫅]找到重點(diǎn),“校霸就校霸唄,看他那樣子也不像什么善男信女?!?/p>
陳彬陳彬扯了扯嘴角,“日?!?/p>
陳彬“你想想你要轉(zhuǎn)的學(xué)校叫什么?!?/p>
姜姍“懷城三中啊?!苯獖櫭摽诙?。
姜姍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姜姍沉默了,懷城能有幾個三中?
陳彬“什么想法?”陳彬問。
姜姍“挺巧?!苯獖櫿f,“隨便吧,也不是一個學(xué)校就肯定能碰見?!?/p>
陳彬自求多福吧姍姐?!标惐驌u搖頭,“開學(xué)前一天就和新學(xué)校校霸杠上,牛逼。”
姜姍“是他和我杠?!苯獖櫦m正,“我沒嘲諷他菜吧?”
陳彬“你有本事忍著,別記仇?!?/p>
姜姍(-ι_- )姜姍無語了,碰不上還好,要是真碰上了,她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記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仇。
姜姍“說完了吧?我掛了?!?/p>
陳彬“哎,姍姐!和氣生財(cái)啊!”
電話被掛斷,姜姍穿鞋下床,外面天已經(jīng)挺黑的了。
人剛走出臥室,樓下碗筷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路少爺把筷子一摔,“吃不下了,看見她我就反胃?!?/p>
路遲多會兒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