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儀不理會魏嬰幾次想開口的意圖,一口氣說下來,語速越說越快,聲音也漸漸變高。
這讓魏嬰一頭霧水,他從醒來認(rèn)識容儀,一直覺得他是個溫雅和煦的少年,一舉一動暖人心扉,現(xiàn)在他如此疾言厲色,魏嬰很是詫異。
還有那個叫陳情的姑娘,一副恨不得立馬出手的樣子,而一向笑容不斷的羨瑜,眼里的殺氣比陳情還要駭人,再看停下的容儀,他眼神深邃,讓人脊背發(fā)寒。
幾人的異樣震住了魏嬰,其他沒開口的三人也是一副不忍又恨意滿滿的樣子,魏嬰無言了片刻,不太確定說道:“容儀,沒有那么嚴(yán)重吧?!?/p>
魏嬰沒有說什么沒有那么嚴(yán)重,但容儀卻聽懂了他影藏的含義。
"容儀,或許你說的對,虞夫人是脾氣不大好,我在江家可能過的也沒那么......嗯......開心,可是江叔叔畢竟給了我一個家,讓我不再與狗奪食,有了江澄的陪伴,讓我不但順風(fēng)順?biāo)拈L大,還學(xué)了一身本事,如此大恩,我怎么能不銘記在心?如今蓮花塢一朝風(fēng)云驟變,他年紀(jì)小,師姐又是個弱女子,我作為江氏大弟子,怎么可能袖手旁觀無動于衷?"
魏嬰越說越堅定:“養(yǎng)育之恩要報,滅族之仇,我也必須報!”
容儀他終于明白了,為何時光回溯師祖要收了爹爹一部分記憶了。一是心疼不忍,二是江氏不值得!
羨瑜一直親昵的拉著藍(lán)湛的手,看著自家哥哥勸小爹爹,可是現(xiàn)在他卻忍不住了,站起來大聲反駁。
羨瑜—青云“小爹爹,你在江氏真的只是過得不太開心嗎?你知道你身上有多少紫電暗傷嗎?你知道江晚吟將來殺了多少無辜了修士嗎?你知道他會害死你嗎?你知道他們......”
“不可能,江澄怎么會害死我?羨瑜,你是不是搞錯了?”魏嬰驚愕地打斷羨瑜沒說完的話。
容儀眼底暗芒閃過:既然迂回不行,那就打蛇打七寸!只是……到底還是避免不了讓小爹爹傷心了。
他嘆息一聲眼眶微紅,不再瞻前顧后,果斷開口砸下一個驚天雷!
容儀—泱漫“小爹爹,你在江氏過的好不好我們外人不該置喙,而江晚吟做的那些還沒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你也不信。但是,小爹爹,我要告訴你的是,你與云夢江氏一家沒有養(yǎng)育之恩,只有殺父殺母家破人亡之仇!”
“你說什么?”魏嬰猛地站起來,臉上的漸漸有了怒氣:“容儀,羨瑜,我不管你們因為什么阻止我,我也知道你們是關(guān)心我,但是,這不是你污蔑江叔叔的理由!我也不允許!”
此時羨瑜臉上有了不符合年紀(jì)的猙獰,豆大的淚珠開始往下掉,像是自己受了無限的委屈,倔強(qiáng)地抿著嘴唇。
羨瑜—青云“小爹爹,我給你看樣?xùn)|西,看完如果你還要堅持為江氏報仇,我想哥哥就不再阻止你了。”
一開始,他們兄弟就故意用藥讓魏嬰昏睡,也順便給他調(diào)養(yǎng)身體。
醒來后,他和哥哥本來不想小爹爹傷心,很多事遮遮掩掩,所以才磨磨唧唧這么久,沒想到小爹爹對江氏深信不疑,沒辦法,哥哥已經(jīng)開口,他只好直接拿出上一個世界江氏殺害魏藏夫婦,還有磋磨小魏嬰的影像符遞給他。
容儀—泱漫“小爹爹,我輸入一點靈力,你慢慢看,不要......”
不要什么呢?不要傷心嗎?容儀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