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藍曦臣遠走,藍啟仁輕咳一聲,魏無羨才明白過來,他面帶笑意的看向藍啟仁。
“叔叔,這里都是那一世留下的東西,有畫像,有古玩,有書籍,我陪您先看看,藍家的藏書閣在頂樓,晚點我們上去,藏書閣比那一世的大了好多,除了先前祖先留下的書籍,還有當時您教學留下的書籍和手稿,以及后來藍湛收集的書籍?!?/p>
“嗯,知道了,那一世的記憶沒有了,魏嬰,麻煩你給我講解一下,可好?”藍啟仁沒有剛才的冷言,對魏無羨和顏悅色的說話。
“叔叔,怎么會麻煩呢,只要您不嫌棄我就好?!?/p>
“魏嬰,那一世對你的不喜歡,我很抱歉,看了畫本才知道,我曾經對你那么苛刻,抱歉?!?/p>
“叔叔,您折煞我了,我怎么會怪您呢,畢竟最后您還是同意我和藍湛在一起了,不是嗎?”
藍啟仁沒有再說話,只是把眼神看向了那副四人的畫像,藍啟仁在中間,旁邊分別是藍曦臣和藍忘機,而藍忘機身邊的是魏無羨。
“忘機很厲害,他能把這些畫像保存這么多年,他應該是極其愛惜的,這些年辛苦他了?!彼{啟仁看著畫像中的自己,雖然他今世沒有穿過古裝,可是畫像中的他是那樣的嚴肅,那樣的古板,那一世的侄子們對他很敬重,心里應該是很不喜的吧。
他何嘗不是,那一世他獨身一人為了兩個侄子,這一世他依然獨身一人為了藍曦臣,這就是命數吧,想到這里,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不存在的胡子,以后可以留個胡子,這胡子挺好看的。
“叔叔,這是當年金家來云深不知處聽學送給您的禮物,您看,現(xiàn)在看起來應該值不少錢吧,都成了古董了,您要是喜歡,明天讓藍湛送給您?!蔽簾o羨看到大廳玻璃殼里的那一方墨硯。
“今世我是個企業(yè)家,不會寫毛筆字了,唉!真是浪費了這么好的東西呀!”
藍啟仁嘆息道,那一世自己是仙門百家世子的師傅,所有的天下人,都想把自家孩子送到云深不知處聽學,這一世,他卻是從教授下海經商,從哥哥家出事,就一個人帶著藍曦臣經營著他哥哥打下的云深集團,直到藍曦臣二十三歲,研究生畢業(yè),他才退居二線,每天看看書,養(yǎng)養(yǎng)花,過起了休閑的生活。
“叔叔,怎么會?現(xiàn)在您不用經營云深集團,可以在家練練手筆字的,您以前的字現(xiàn)在也可以高價出售了,估計是按尺寸售賣的?!蔽簾o羨藍啟仁的失落,馬上安慰道。
“你見過我的字?”
“叔叔,您過來看。”魏無羨指著其中一個玻璃殼走了過去。
藍啟仁也一起走了過來,看到玻璃殼里的那一世的藍家家規(guī)。
首頁上藍家家規(guī)下面三個字,藍啟仁,雖然是真筆字,藍啟仁還是認識自己的名字的。
藍啟仁盯著那本家規(guī)看了很久,家規(guī)整整齊齊的放在玻璃殼里,沒有翻開,只能看到首頁和它裝訂整齊的樣子,仿佛在等待主人的到來。
藍家的戒尺也是放在玻璃殼里,只是這個定制的玻璃比較長,戒尺也是安安靜靜的待在那里,看到戒尺的那瞬間,藍啟仁腦海里似乎出現(xiàn)了他用戒尺打藍忘機的畫面。
那一世的自己真的是太古板,自己的侄子是很優(yōu)秀,可是魏嬰也不差,當時能結為道侶也是不錯的選擇,不然按他清冷的性子,也許會孤獨終老的吧。
這一世,孩子們想在一起,他會舉雙手贊同的,在這個快速發(fā)展的時代,找一個愛自己和自己愛的人是有多不容易,要不藍曦臣也不會都三十歲了還沒有對象,只是想要法律承受還是需要去國外登記才行,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么打算的,真的是讓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