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啊……摸了摸頭,江沅呲牙咧嘴地喊痛。
“姐姐你醒啦!”小姑娘推開門,一臉驚喜。
“你是誰?!苯湟荒樢苫?。
“我叫小月,我爺爺在山上撿到你的,你已經(jīng)睡了五天啦!”小姑娘一臉天真,笑嘻嘻地回答。
“五天?”不知為何,沉央心一慌。
“咳……是啊,姑娘你要是再不醒,老朽就要送你去城里醫(yī)館瞧瞧了?!币晃话装l(fā)蒼蒼的老人拄著杖走進來,他慈眉善目,看起來很值得信任。
“我沒有事的,請問老先生,可知道衛(wèi)家?”
江沅找不到衛(wèi)安庭的宅院,只能從衛(wèi)家那邊著手。
“衛(wèi)家?”老人看起來有些詫異。
“我知道!我知道!城里衛(wèi)家最近可熱鬧了,天天都在做法事?!毙」媚锎嗌卣f。
“做法事?”江沅心道不好,即使不知道衛(wèi)父要對衛(wèi)安庭做什么,就從他弟弟冒著風險來提醒,衛(wèi)安庭二話不說要把他送走來看,絕對不是什么好事。說不定……這次可以查出衛(wèi)安庭死亡的真正原因。
與一老一小告了別,老人還把一個包袱還給了他,里面大大小小裝滿了銀票和珠寶。
江沅眼睛一酸。
向附近村落買了頭驢代步,江沅急匆匆往城里趕去。
沒有官憑路引,江沅只好重金收買守城士兵然后忽悠一番混了進去。
衛(wèi)家很好找,城里最富庶的宅子就是他家。
江沅看著衛(wèi)家緊閉的大門,和隱約從門內(nèi)傳來的搖鈴聲,心里不安愈甚。
?!獊碜孕∑咛嵝眩撼裂氪笕速徺I的追蹤器已到賬,請注意查收~
追蹤器顯示衛(wèi)安庭就在衛(wèi)家。
這個消息讓沉央又驚又喜。
看來,衛(wèi)府必進不可了。
江沅打扮成男裝,混了三天終于從后廚混了進去,這幾天衛(wèi)府很忙,廚房更是缺人手,劉管家是個偷奸?;模唇湟墓ゅX少立馬就招了。
穿著小廝衣服,打扮得一點也不起眼的江沅在衛(wèi)府一點一點摸索著,好幾次碰見了一個白胡子老道,他穿著道袍,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衛(wèi)安遠嘴里提到的衛(wèi)父找的那個道士。
“老爺?shù)牟瓒家淞?!還愣著干什么!呆頭小子!還不進去奉茶?”管家瞇著眼,恨恨地訓著一個小廝。
那小廝神色痛苦,哀求著:“哎喲劉管家,我肚子不知道為啥就這么痛!實在是不行了!劉管家行行好,叫別的兄弟去伺候吧。”
“劉管家,我去吧,正好廚房送了盤點心來。”江沅給奉茶小廝下了瀉藥,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劉管家不耐煩地揮手:“快去快去!里面可是有個貴客!別怠慢了,仔細你身上的皮!”
江沅于是點頭哈腰地謝過劉管家,然后去書房。
才走到門口,門還沒敲,里面卻好像早有感應似的——“誰!”
“老爺,小的來奉茶了?!?/p>
“進來吧?!?/p>
江沅端著盤子,目不斜視地走進去,然后將糕點放在塌上的小幾上。
“你這小廝,有點意思?!崩系揽粗?,一甩拂塵,劃過江沅的臉頰,江沅皺眉,這老道的眼神真是惡心。
“哈哈,一個粗使小廝罷了,道長要是喜歡,我這就送給您使喚?!毙l(wèi)老爺長得和衛(wèi)安庭有三分相似,可是卻多了幾分商人的狡猾勢力。
“那貧道就不客氣了?!?/p>
“嗨,這算什么,比起道長對我們衛(wèi)家的恩德,要個小廝實在不足為道?!?/p>
…………
江沅聽著兩個老頭互相吹捧寒暄,也沒聽出個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老道把江沅帶進了自己住的院子后就屏退了眾人,然后表面笑得清風高節(jié),實則猥瑣地說:“你這小廝,叫甚么名字?”
“回道長,小人陳陽。”江沅裝作低眉順眼,實則暗地觀察這老道的房間。
“陳陽是吧,貧道看你根骨不錯,可有興趣跟著本道一起修煉?”
江沅一怔,自己根骨不錯?呵,怕是也看上了原身極品的九陽爐鼎之身罷。
想是這么想,江沅臉上卻裝作驚喜的模樣:“真的么!道長要收我為徒!陳陽真是太榮幸了!”
昌松道人氣得一個岔氣,什么東西還想本道收你為徒?不過得先穩(wěn)住,這個極品爐鼎也只有他慧眼識珠發(fā)現(xiàn)了,要是別人來搶,那可得不償失,不過……昌松道人眼珠子一轉(zhuǎn),收個徒弟又何妨,到時候這小子在我手里,還怕他翻了天去不成。
于是昌松笑瞇瞇地點頭:“不錯,貧道正是起了愛才之心吶,陳陽,你可愿拜我為師?”
江沅連忙點頭:“當然啦!師傅請喝了這杯茶。”
江沅端過一旁桌上的茶杯,雙手遞給昌松道人,昌松笑著點頭,然后接過茶杯輕嘬了一口,最后看見的,卻是江沅冰冷的眼睛。
“你——”
看著撲街的某道,江沅撇了撇嘴,我的茶你也敢喝,暈個三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