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恍恍惚惚來到一處幽暗之地,這里光線昏暗,仿佛是一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其間有絲絲寒風從縫隙里吹近來,摩擦出"嗚...嗚..."的慘和聲,讓人不禁心生寒意,更覺得冰冷刺骨,漫天不禁緊了緊衣裳,壯著膽子往前走。
漫天越往里走,越覺得寒意更重,空氣中彌漫著酸臭糜爛腐朽的味道,讓人心生做嘔。
待漫天實在忍不了,想往回走時,突然眼前出現(xiàn)一紅衣女子,那女子被人鎖鏈鎖在墻邊,右臂已經(jīng)被人斬斷,雙目也被人活活剜去,全身上下爬滿了各式各樣的毒蟲,日日夜夜蠶食著肌體,在她的口鼻眼耳中爬來爬去,膝蓋下面也被啃噬殆盡,如同蟲彘般被吊在空中,滴淌著鮮血和膿液。
漫天只覺得眼眶一熱,隨即揮動手中的碧落劍斬斷鐵鏈,那紅衣順勢滑落在地。
漫天想上前扶起那紅衣,可突然畫面一轉(zhuǎn),漫天來到一空曠的草地。
就在漫天疑惑時,眼前出現(xiàn)了白子畫身影。
霓漫天師父!
漫天跑上前去,見白子畫跟前站著已受傷的自己。
霓漫天這……
沒來得及漫天思考,便見白子畫揮動手中緊握著寶劍,向女子的右臂砍去……
霓漫天不要……
漫天一下子從夢中驚醒,環(huán)顧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自己床上。
原來,是夢啊。
這幾天,只要漫天一閉上眼睛,就會做剛才的夢,那段最不愿被記起的回憶,如今卻輪番上演,這讓漫天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晚,估計又得失眠了……
翌日清晨
漫天剛練完劍,便被白子畫叫到書房。
書房內(nèi),白子畫正在打坐,面前擺放著流光琴。
霓漫天師父,不知師父叫天兒來,所為何事。
白子畫聞言張開雙眼,看著漫天。
白子畫天兒,師父許久未聽你撫琴了,你現(xiàn)在為為師撫琴一曲,可愿?
奇怪,自己明明幾日前才在七殺殿彈過,怎么說許久沒彈了?師父是怎么回事啊。
雖是這樣想著,但漫天也不好反駁。
霓漫天天兒遵命。
漫天說完后,緩緩坐下,雙手輕輕放在流光琴上,柔柔地撥打手指,彈奏起來。
因漫天彈奏得太過認真,以致于沒有發(fā)現(xiàn)白子畫表情的變化。
隨著漫天的彈奏,白子畫那微皺的雙眉逐漸緊鎖,眼睛更是緊盯著漫天那靈巧的雙手,驚訝之情溢于言表。
待漫天彈奏完畢,白子畫才緩過神來。
白子畫你先下去吧。
這讓漫天有些莫名其妙,可又不明所以,只得退了下去……
當晚 絕情殿
此時夜已深,漫天在房間休息。
突然靈光一閃,白子畫已來到漫天房間。
白子畫緩緩來到漫天床邊,從袖中取出漫天的驗生石,細細摩挲,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白子畫將驗生石懸在漫天頭上,結(jié)出法印,為其注入靈力。
隨著白子畫靈力的注入,那驗生石好似產(chǎn)生共鳴,紅光乍現(xiàn),整間房間都被紅光包圍。
而在那驗生石中,若隱若現(xiàn)一朵紅色的花,那花紅得嬌艷,鬼魅。
白子畫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異像,一時忘了反應。
等回過神,見漫天睡夢中痛苦的神情,急忙收回驗生石,漫天也隨之醒轉(zhuǎn)。
霓漫天……師……師父?你怎么在這?
白子沒有應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漫天,這讓漫天有些不好意思。
霓漫天師父……
白子畫你好好休息吧。
白子畫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留下一臉茫然的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