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緩步走到穗禾身旁,穗禾看著眼前朝自己走過來的人,她不禁譏諷的笑道:
穗禾堂堂天帝,連自己的未婚妻都看不住,讓她跑過來禍害別人的婚禮,呵,真是悲哀呀!
潤玉聽到穗禾這樣的話,心里不由得一痛,他的穗禾總是這樣對自己說話,在天界時的表面知禮內(nèi)心大概也是看不起自己的吧,后來到了魔界,連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可是這些又能怨得了誰呢?終究是自己不夠強(qiáng)大,一次次的被打壓,自己自卑懦弱,不能夠護(hù)她周全??墒撬牒逃谒?,便是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堅(jiān)定,自己現(xiàn)在足夠的強(qiáng)大,他現(xiàn)在只要她。
潤玉慢慢的在穗禾面前蹲了下來,抬手正想擦去穗禾嘴邊那礙眼的血跡。
穗禾看著向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人,看著他抬起手伸向自己,這個為錦覓而設(shè)計(jì)的一切,他大概是來替錦覓報仇的吧,穗禾想到這些,身子不自覺的向后退,潤玉看著不斷后退的人兒,心里也是異常的悲痛,自己明明是不想讓她怕自己的啊,現(xiàn)在卻讓她不自覺的后退。
他強(qiáng)勢的伸手把地上的人兒拉入懷中,抬手慢慢的撫摸她的臉,將那礙眼的血跡一一擦除干凈,然后將人打橫抱了起來,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穗禾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一系列動作,他不是應(yīng)該殺了自己好去討錦覓的歡心嗎?即便是不殺自己,懶得做這種事情,那也不應(yīng)該做出這樣的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吧?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些了,她現(xiàn)在只想睡覺,她今天好累,好難過,頭慢慢的靠在了潤玉的懷中,閉上了眼睛。
潤玉旭鳳,錦覓,今日穗禾琉璃凈火與修為已被你們廢除,本座不予追究,權(quán)當(dāng)與先水神與風(fēng)神抵消,若日后再有人以先水神與風(fēng)神的死為由討伐穗禾,別怪本座不念往日情分 。
錦覓小魚仙倌,你這是什么意思?爹爹和臨秀姨兩條人命,怎么可以就這樣…
潤玉聽著錦覓的話,抬手將冰凌刺人其肩部。
潤玉本座說過,不念往日情分的 。
旭鳳見錦覓受傷,慌忙去扶住錦覓倒下的身體,轉(zhuǎn)身怒氣沖沖的對潤玉說道:
旭鳳潤玉,這里是魔界,不是你肆無忌憚的地方!
潤玉聽到這話只是諷刺一下,聲音冷冷的說到:
潤玉本座管的是天界的人。
說完也不管他們什么反映,抱緊窩在自己懷中的人疾步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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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天界
潤玉趕到天界的時候,趕緊讓人去請岐黃醫(yī)官,自己連忙抱著穗禾前往璇璣宮。
潤玉小心翼翼的把人兒放在床榻上,把被子給她蓋好,握住穗禾的手,慢慢的感覺自己這么多年的心被填滿了,他真的這么多年所求也就只有一個她啊。
潤玉小心翼翼的親吻著握住的手,看著眼前這個從出魔宮之后就昏迷不醒的穗禾,眼底溫柔一片,這么近距離的接觸是以前自己想都不敢去想的,以前每天看著她一次次的去棲梧宮,看著她一次次對旭鳳示好,自己卻受虐般看著,因?yàn)槌酥笏麄儙缀鯖]有相處的機(jī)會,只有那個時候他才可以看著她,哪怕她獻(xiàn)殷勤的人不是自己。
“陛下”
突然的聲音傳來打亂了潤玉的思緒,潤玉扭頭看見是岐黃醫(yī)官,連忙起身示意他給穗禾檢查身體。
岐黃醫(yī)官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內(nèi)心十分震驚,他原本在來的時候聽眾仙侍在議論說陛下慌張的抱著一個女子回來,他原本以為會是水神仙上,竟沒有想到會是穗禾公主!
但無論內(nèi)心多么震驚,岐黃醫(yī)官還是迅速給床榻上的人把了把脈搏,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這穗禾公主這么會修為全無呢?
岐黃醫(yī)官起身看著滿臉急色的天帝陛下,說道:
“穗和公主修為全無,如今,如同凡人一般,再加上之前受到的一擊和氣火攻心導(dǎo)致昏迷”
潤玉那就有勞醫(yī)官給開些調(diào)理身體的藥,過會兒我讓仙侍去取過來。
“是,陛下”
岐黃醫(yī)官說完話,極為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因?yàn)樗匆娝麄兊谋菹碌难劬σ呀?jīng)直勾勾的盯著床上的人兒看,哪里還需要自己在這里說話呀?
潤玉坐到床前,抬手給床上的人兒壓了壓被角,然后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聲音極盡低沉的喃喃的說道:
潤玉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不用你自己再去爭取,只要你開口,只要我有。
潤玉看著躺著昏迷不醒的人,輕聲的許諾著,他現(xiàn)在可以給到穗禾想要的天后之位,鳥族他也會善待,只要她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