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樓梯上去,第四層和第五層之間有個樓梯轉(zhuǎn)角,周圍沒有一個攝像頭,怎么都不會被拍到。
剛好那里又開了個離地一米多的平開窗,望出去能看見很遠的天空。這個地方練習(xí)生們?nèi)サ念l率僅次于A班練習(xí)室的小隔間。
路曉爬上樓梯的時候看見已經(jīng)有人在那里了,她從背影就看出了是姚弛。
她走過去,向姚弛打了個招呼。
路曉嗨。
姚弛回過頭來也向她打了個招呼,于是兩人站在一起從窗戶看著凌晨的大廠。
姚弛下雪了。
路曉也發(fā)現(xiàn)了,大廠里飄起了漫天的大雪。
路曉明天就要錄制第一次淘汰了啊。
姚弛側(cè)過頭看她,雪色經(jīng)過窗玻璃折射在他優(yōu)越的面孔上:
姚弛緊張嗎?
路曉誠實的道:
路曉那當然啊。
路曉誰不緊張。
路曉說完后就開始觀察姚弛的反應(yīng),她本來以為姚弛會想一些話來寬慰她——快樂男大學(xué)生講話往往都非常有詩意,但姚弛只是喊了一聲她的大名:
姚弛路曉。
姚弛你只管好好努力,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姚弛我相信你,你一定能進的。
姚弛的骨相生得鋒利,眉峰眼角和嘴邊的弧度都很鋒利,不笑的時候有些冷,但他平常卻是個愛笑溫暖又柔軟的人。
就像此時此刻,明明是這樣鋒利的一張面孔,他說出來的話卻柔軟得像是快要刮起來的春風(fēng)。
路曉我會的。
路曉伸出右手握成拳頭,和姚弛的碰在了一起。
然后她向前邁了一小步,輕輕的抱住了姚弛,將頭埋在了他的頸窩。
姚弛輕輕摟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平日里一向高傲的小狐貍在此時此刻,才流露出一絲脆弱來。
人的一生中有很多個冬天,可只會有這么一個冬天,十九歲的路曉和二十一歲的姚弛,在二月份的廊坊,在將近凌晨四點的時候,有過一個緊緊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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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曉回來的時候南栩迷迷糊糊的醒了,在上鋪含含糊糊的問道:
南栩怎么了啦?
路曉輕手輕腳的將外套脫下來掛好,躺回了南栩的下鋪,用氣聲回道:
路曉沒事,睡吧。
南栩沒有回應(yīng),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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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錄制第一次淘汰的日子。
練習(xí)生們按照公司的順序,男生和女生混著入場,也有些個人練習(xí)生自行組隊一起入場。
蘇咩大家好,我們是——
說到這里時五人齊齊從制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蕉,露出了笑容:
“香蕉娛樂!”
江逽南和沈懷星、南栩、沈之鳶組隊一起入場。
江逽南大家好,我是ETM活力時代的江逽南。
沈懷星我是個人練習(xí)生沈懷星星星啊。
沈懷星說了三遍“星”字,同時雙手伸出食指和中指隨著說話來回變換了三次,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六角星。
姚明明沈懷星這個動作想了多久?
蘇咩太心機了吧。
連淮偉是有新意的。
管櫟喊了一嗓子:
管櫟沈懷星笑!
話音剛落,沈懷星立馬繃不住了,露出了小梨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