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什么樣才算般配。
他是黑道大哥的兒子,而我只是學校里的一名普通學生,聽起來怎么都連不上的關系我卻跟他有了過程。
認識的那天是個陰天,放學回家的時候聽到小巷子里有人哀求的聲音,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我走了過去,是他和幾個身穿黑西服的男人在圍攻一個學生。
恐懼和擔憂充斥著我,我怕啊,怕進去了跟那個學生一起被打,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還是走了進去。
“住手!”我擋在那個學生前面,眼睛緊逼著不敢看他,很長時間沒有聲音,而后磁性的聲音響起。
“小姑娘,你是在教我做事?”恐懼的情緒瞬間充斥著我,從頭到腳,我極力克制著發(fā)抖的腿與他對話。
“不可以打人?!痹谖艺f完后身后的學生使勁把我往前推,之后他就跑了,他明明可以接住我可卻任由我摔倒在地。
“嘖,跑了,你說怎么辦,小姑娘。”
我快速爬起來手掌與地面摩擦后的疼痛感讓我的手一直發(fā)抖。
“那也不可以打人,打人被警察發(fā)現(xiàn)了會坐牢的?!?/p>
好笑的是我像在教育他一樣跟他講道理。
“我人多就是我的錯?小姑娘,他是學校里偷東西的慣犯了,仗著自己學生會的名號四處打壓女學生甚至……算了像你這種傻子跟你說了也白說?!?/p>
說完他就走了,我還傻傻的愣在原地看著受傷的手掌,想著他剛才說的話,我在想是不是我錯了。
第二天回到學校后,我又看到了昨天被打的學生,他看到了我,向我走來。
“昨天你多管什么閑事,本來可以報警給他們抓起來的你非要多管閑事壞了我的好事,學校里面就他最不聽話,現(xiàn)在還有個笨蛋。”他推搡著我把我推到墻角,他們?nèi)硕辔覜]有辦法,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竟然浮現(xiàn)出了他,我希望他能來救我,可是他那樣的人怎么會來救我呢。
他們搶了我的包東西倒了一地,正要解我發(fā)繩的時候他出現(xiàn)了。
“狗東西們,過分了吧?!彼褡蛱斓奈乙粯訐踉诿媲?。
“張權,你搞清楚,現(xiàn)在是我們?nèi)硕??!睆垯?,我在心里默默記住了他的名字?/p>
“就你們?再來10個?”
“你!這是在學校我們不跟你打架,我會告訴教導主任說你頑固厭學與學生會公然抵抗?!闭f完他就帶著人走了,張權回頭看我,或許是被欺負了,我大聲哭了出來,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不知所措的樣子。
“別哭啊,你這,跟我欺負你一樣,別哭。”他越哄我哭的越大聲,他慌張的直接捂住我的嘴,我看他這么慌張竟然笑了出來。
“你怎么這么奇怪,是哭還是笑?!?/p>
“哭了但是現(xiàn)在想笑?!?/p>
張權,我從未想過他會是我的青春。
那個人真的去告訴了教導主任,教導主任只看成績,而張權的成績很拉胯,自然在教導主任那里得不到話語權。
張權警告過學生,他父親的身份不能讓老師知道。
上著上著課我看到張權在教導主任辦公室站著挨訓,不知道是什么促使著我,我謊稱上廁所去了辦公室。
我在辦公室門口聽了一會,張權竟然也不反駁就默認了這件事是他的錯。
“老師,我有事找您?!?/p>
前一秒教導主任還兇著張權見到我卻又是笑臉了。
“老師,我想說的就是張權同學的事,想必您知道了學生會來說的事情,但是學生會那位同學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呢,那位同學今天早上把我圍堵在墻角對我實行校園暴力,是這位張同學出手救了我趕跑了他們,這件事那位同學沒有跟您說吧,抵抗學生會是怎么抵抗學生會呢,就算學生會對學生施暴也算抵抗學生會嗎,那老師這樣的學生會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據(jù)我所知那位帶頭的會長四處打壓同學為了彰顯自己的權利,校園暴力的次數(shù)不在少數(shù),您要成績可是這樣的領頭羊能為大家?guī)矶嗪玫某煽兡??!?/p>
“這……我一會會找他核實情況?!?/p>
“核實情況?您覺得他會立刻承認自己的惡行嗎?!?/p>
“這……”
“這次我來除了為張同學澄清還為了我自己,學生會會長做了這種事我覺得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我覺得我可以勝任,高中3年連續(xù)3年的年級第一還不夠嗎,學校是學習的地方不是權力蔓延的地方,我覺得一個學習好的會長可以代領學生們積極向上,如果有人考的比我好,會長的位置我可以拱手讓人?!?/p>
“你說的我會考慮的,你們回去上課吧,我會找他談話。”
出了辦公室后我立馬靠在墻邊,這是我第一次公然談話老師。
“噗剛還想說你勇氣可嘉呢。”
“這誰能扛得住啊,這算扯平了,上次我誤會你,這種人我當初就不該管他讓他被打死在那好了?!?/p>
“打死?你比我還黑啊?!?/p>
這次之后我們倆變成了好朋友,每天形影不離,經(jīng)過上次的談話我做了會長,直到畢業(yè)一直是我。
他沒有上大學,回家接管了他父親手下的一些工作,或許是習慣了與他形影不離的生活,在大學里我總是悶悶不樂的。
一天我在校門口看到了他,他與當年不同的是,現(xiàn)在的他好像更有男人味了,他穿著黑大衣,好像還長高了些,我跑過去抱住了他。
“對不起我……”我意識到是我沖動了,剛想松開時他摟腰抱住了我,靠在我耳邊說,“想你了。”
我把臉埋在他身上,我知道我肯定臉紅了。
這次見過面后我們好像是默認了彼此的關系,可這次來的不是他。
“小姑娘,我們談談?”面前的男人氣質非凡,即使是笑著的可卻能感受到他的戾氣。
“您是?”
“張權的父親?!?/p>
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我與他協(xié)商到了父親的飯店,里面有推拉門式的包間。
“這樣的飯店我還從來沒有來過,這環(huán)境……”他用手指抹了一下桌子而后一臉嫌棄的用紙擦掉。
“張叔叔,開門見山吧?!?/p>
“好,其實我不反對他自由戀愛,只要你能考到碩士我就允許你們結婚?!?/p>
“哈?”
“你以為我是來反對你們的?他那個脾氣我可不敢。”
剛說到他,他就來了,“你找她干嘛!”
“你看,他可能只有在你面前最溫順?!?/p>
“叔叔他沒有說什么,你坐下。”
張權乖乖坐下,“噗,你也有今天啊張權,我還一直在想什么人能管住你,這么快就出現(xiàn)了?!?/p>
一直以來我以為的黑道大佬怎么和這個不一樣啊……
“你們吃,我把單買了,你媽過幾天生日,準時到?!?/p>
叔叔走后我還在問阿姨喜歡什么,沒想到他說阿姨已經(jīng)走了。
那天我是跟他一起去的,那也是我看見他最安靜的一天。
從那之后我每天都在學習,其實也沒那么難,碩士也就考出來了。
雖然我知道張權有時候會對別人做些暴力的事情但我知道那肯定有他的理由。
訂婚以后輿論說來就來,般不般配的問題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他倒是沒有什么,不安的是我,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沒有遇見就好了。
可他對我的鼓勵讓我有了信心,小時候我每天都在想,我以后的另一半是什么樣的,是他,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