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烊起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不知道他們幾個什么時候來的,她一睜眼就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了。
張顏齊“呦,醒啦?”
張顏齊端著一碗粥進來,勾起嘴角,眼里卻沒有絲毫笑意,把粥放在桌子上,
張顏齊“不是能耐嗎?有本事別喝藥啊?!?/p>
盛烊對于這樣的張顏齊早就免疫了,畢竟她每一次犯胃病總會接受一番教育,所以盛烊才會叫他“七爹”,其實本來是叫“齊媽”的,不過他不同意嘛。
盛烊眨巴著眼睛,也怕他真的炸毛,可憐兮兮地聳下腦袋,說:
盛烊“七爹,我錯了?!?/p>
下次還敢。
張顏齊何其了解她,看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妥協(xié)似的嘆氣,把粥遞給她,語氣聽不出起伏:
張顏齊“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盛烊還想為自己辯駁一番,看見他聳拉著狗狗眼,眼神威脅地盯著她,從心地說:
盛烊“你不是要上學嗎,所以我就買的藥?!?/p>
張顏齊看著她一言不發(fā),她乖巧的樣子讓他想到了之前的事。
那時候盛烊和王琳凱已經(jīng)是鐵兄弟了,于是王琳凱就順理成章地給她介紹自己的兄弟認識,就是張顏齊。
盛烊第一印象就是這個人看起來挺冷的,不過創(chuàng)作理念很明確,她很喜歡他的歌。這是兩人熟了之后,盛烊告訴他的。
而張顏齊第一次見她覺得挺意外的,rap圈嘛這里那里總會有認識的人,他也聽說過盛烊。只是他沒想到小鬼說的好朋友就是那個battle還未輸過的女生。
之后兩人也不算熟,真正的轉(zhuǎn)折點就是因為盛烊的胃病。
張顏齊本來比賽完了,走在回家的路上,冬天很冷他想早點回家睡覺。就在藥店門口看到了一個蹲著的白團子,是盛烊。
盛烊黑長直的頭發(fā)被她藏進帽子里,穿著米白色的棉服和黑色牛仔褲,鼻子凍得有點紅,死死地把自己縮成一團。
怪可憐的,這是張顏齊那時候的想法,他走上前問她:
張顏齊“盛烊,你咋了?”
只要一犯胃病,盛烊的腦子就不會思考了,而且會話癆,自己有時候都不知道說的什么,看清人后說:
盛烊“疼死了疼死了,胃病犯了。”
張顏齊了然地點頭,想著把她送回家,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夜三更了,路上也不好打車,張顏齊覺得還是靠他把盛烊背回家吧。
盛烊一開始是安安靜靜的,直到后面就開始了唐僧念經(jīng)一樣的絮絮叨叨:
盛烊“為什么這么疼???我再也不作死了,不想喝酒了,可是沒有酒的party是沒有靈魂的啊,那我下次就少喝點吧,不過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要是喝多了胃病就又犯了,我怎么這么難啊……”
張顏齊越聽越想笑,其實他已經(jīng)在憋笑了。送她到家后,他發(fā)現(xiàn)她除了會疼的絮絮叨叨外,意外的特別乖。
也就是這次,讓他們徹底熟了。在王琳凱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以至于那段時間他以為自己被他倆孤立了。
也讓張顏齊明白,看人確實不應該以貌取人。他看著蓬頭垢面毫無形象和一開始見面時大相徑庭的盛烊,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