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相在太子廟?!"
蕭羽愣了愣,看著前面給自己領(lǐng)路的一團(tuán)小小的鬼火,皺起了眉。
"這位大人,他確實在太子廟,旁邊還有一群人不知道在說什么!"
那團(tuán)鬼火欲哭無淚的朝蕭羽說著,她現(xiàn)在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可怕女人。
"……你繼續(xù)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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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慘的月光撒落在一座破敗不堪的太子廟上,烏鴉的叫聲更是讓本就漆黑的夜晚增添了幾分陰森。 如果能仔細(xì)的去聽周圍的動靜的話,那座太子廟里會隱隱約約的發(fā)出一些嘈雜的聲音。
"這可是你自己造的孽啊,你可別怨我……"
一中年男人顫顫巍巍的撿起地上的劍,雙眼緊閉著,咬牙刺向被白無相摁在坐臺上的謝憐。誰知道這一刺激起了廟里所有人的求生欲望,抓著那一絲"希望"不放手。
"看看,那是你曾經(jīng)保護(hù)過的人。"
像是惡魔般的低語回蕩在謝憐的耳邊,讓他牢牢的記住了這句話。下一秒便又被胸口處的刺痛拉回了現(xiàn)實。
"清醒點(diǎn)兒……"
"清醒點(diǎn)兒,太子殿下。"
一聲果斷而又冷清的聲音引起了廟里所有人的注意力——以及白無相。
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抹藍(lán)影,看著她一把將謝憐從自己的手中拉走,替他治療傷口。
"清醒點(diǎn)兒,別成為像他一樣的人,你與他不同。"
蕭羽將靈力緩緩注入謝憐的體內(nèi),深邃的紫瞳看不清眼里的神情。
"這人是誰啊,長相竟如此怪異。"
"是啊,世間竟有這樣的人,莫不是個妖怪?"
"不對啊,這人身上的玉佩是蕭將軍的玉佩!"
"我說怎么這么護(hù)著他呢,原來是主子的下人來了。"
……………………
蕭羽瞇了瞇眼,對周圍嘈雜的聲音絲毫不為所動。反倒是那白無相冷哼了一聲,周圍逐漸變得陰冷了起來,凍得廟里的人直打顫。
"蕭將軍,不是我說,大伙兒都想活命,而且太子又是不死之身,理應(yīng)……"
"理應(yīng)什么?"
蕭羽將謝憐扶了起來,冷眼看向那中年男人。
"太子有上面的規(guī)矩束縛,而我這個將軍沒有,是我的過錯,理應(yīng)我承擔(dān)。"
話聲一落,群眾的心再次死灰復(fù)燃,其中一個人搶著撿起那把漆黑的劍,心里有些躍躍欲試。
"!?。?
白無相變得不再平靜,一把抓住了蕭羽拿著短刀的手,卻晚了一步。
短刀刺穿了她的胸口,傷口周圍也被血染的通紅。但奇妙的是,在蕭羽用靈力將心頭血擴(kuò)散到空氣中的情況下,廟里出現(xiàn)的人面疫,逐漸變得越來越淡,直到消失。
雖然只能封住一段時間,但夠用了。
蕭羽心里默默地想著,手里緊握著那把短刀,但身體卻經(jīng)不住折騰,緩緩的倒向地板,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在自己完全昏迷之前,好像聽到了有人叫自己師父 ,也有人叫自己阿羽,好像還有一聲將軍。也同時看到了眾人輪流刺向謝憐,一旁的一團(tuán)鬼火燒了整個太子廟里的人。
以及,自己恍惚好像被誰抱了起來,不知道去了哪里。
誰知道呢,看來自己真是老了,活的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