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的事告一段落,還有太多的迷與封塵往事等待著去發(fā)掘與重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只是這些,后面還會有更多的事。
頭疼。
蕭羽緊皺眉頭,硯中之墨早已滲進(jìn)并干枯于筆尖之上,而桌上的紙張卻未有一絲筆墨。
一直要給君吾配消除人面疫,也就是解決那三個國師的怨氣的方子還沒成功。
她并不想傷害那三位國師,畢竟是昔日的友人,雖然都很極端,但她依舊想用最平和的方法解決。
“唉?!?/p>
蕭羽終究是沒能再沉下氣,將手中之筆放于筆架之上。
【阿羽】
一道聲線落入蕭羽耳中,她將雙指抵在太陽穴旁,回應(yīng)道。
【在,何事?】
【帝君這里有一場會議,想讓你來一趟?!?/p>
【好,我知道了。】
說罷,蕭羽斷開了通靈,迅速收拾了一下外觀,匆匆趕向神武殿。
這孩子,自打從死城出來之后,大大小小的會議那是天天開,一天十二個時辰?jīng)]見他半個人影,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孤寡老人の蕭羽“唉,忙,都忙,忙點好啊。(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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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殿之中,一片肅靜,聚眾在神武殿中的神官們彼此互視,在君吾開口前,免不了一場勾心斗角。
“……”
蕭羽緩緩走進(jìn)神武殿,跨過門檻,抬眼便是望見了眾神官襯出的微妙氣氛,以及,讓她不省心的那小子臉上憔悴的表情和那么的一丟丟黑眼圈。
突然,不知是誰忽然提了一嘴,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接著,便是七嘴八舌,花開表里各一支,各論其辭。
“哎,就說上次的綁架案,那花城,說劫走就劫走了,仙樂殿下和蕭大人沒什么防備,被綁到了他那極樂坊,這件事絕不可姑息。”
“簡直是無法無天!”
“區(qū)區(qū)一個極樂坊,燒了,對他影響又不大,不一定是太子殿下得罪了他,才來劫人的吧?!?/p>
一道清冷的聲線鎮(zhèn)住了那七七八八的聲音,視線全部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
師青玄聽聞,皺了皺眉,開口道。
“我們可是親眼目睹花城承認(rèn)了,玄真將軍,更何況,這月守庭的將軍是哪位,能忽略了仙宮的傳送施法點,這算不算失職?”
“我。”
裴茗站在一旁,方才一言不發(fā)的他開口道。
“是我的失職?!?/p>
唉,先別提這件事了,我們不如先解決血洗鎏金宴這檔子事……”
一旁與裴茗向來交好的神官連忙解了圍。
“……”
君吾將手搭在太陽穴之上,面龐之上是心累的疲倦。
【知道我為什么愛摸魚了吧。】
一道平淡的聲線落入君吾耳中。
【師父……】
君吾在通靈中的語氣有氣無力,就差把疲倦寫在臉上。
自家?guī)煾妇褪莻€捕魚達(dá)人,天天摸魚。
自己可不能摸魚,他還得老老實實賺錢養(yǎng)家,養(yǎng)活他師父(doge)。
蕭羽“笑死,有本事別天天丟給靈文。”
“泰華殿下有消息了?!?/p>
侍立在殿前的靈文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來了一句。
“他說了什么。”
君吾睜開雙眼,問道。
“他說,永安鎏金宴另有內(nèi)情,他會自行找仙樂殿下解決,無需他人插手。他還說,希望不要讓仙樂殿下自貶成功,一碼歸一碼?!?/p>
“什么內(nèi)情。”
慕情蹙眉道。
“沒有更多消息了?!?/p>
眼看一場不可收拾的局面將要一觸即發(fā),卻被突如其來的幾句話敲定結(jié)局,一些湊熱鬧的神官不禁掃了興致,一些神官則若有所思。
語畢,話落,一場集會就這么結(jié)束,神武殿也隨之安靜了下來,顯得略有些冷清。
“仙樂啊,你這事情辦的,吃力不討好,里外不是人。”
君吾嘆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心中有苦說不出?!?/p>
蕭羽撐著下巴,附和道。
“……您二位可別再說了?!?/p>
謝憐深感無力,被長輩拆臺子,一時語塞,不知說什么。
“悵然若失,臨風(fēng)而立?!?/p>
“……”
蕭羽回頭望了眼正準(zhǔn)備回去的謝憐,說道。
“別老是把情緒藏于心中,而且,你大可不必背負(fù)著你不該承受的結(jié)果?!?/p>
“……受教?!?/p>
謝憐聽后,頓了頓,便踏出了門檻,身影逐漸消失在了眾神官之中。
啊,這孩子應(yīng)該聽不進(jìn)去。
蕭羽心中默默的想著。然后,她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君吾,抬起了手,戳了戳他的臉。
“醒醒,回去躺床上睡去,你就這么打算睡你那座椅上?”
蕭羽蹙了蹙眉,扯了扯閉著眼睛裝死某人,試圖把他拖回屋里。
“黑眼圈都快出來了,你最近是加了多少班?”
蕭羽繼續(xù)奮斗著把某人拖回去,但坐在座椅上的君吾依然紋絲不動。
“你是不是不行?”
“???”
君吾緩緩地睜開了眼,用了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蕭羽。隨后,某人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一把扛起了自家?guī)煾?,進(jìn)了寢宮。
“???”
蕭羽“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