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智旻哼著調(diào)子回去,荷包的系繩就勾在手指上,轉(zhuǎn)啊轉(zhuǎn)啊,有幾次險些被甩出去,卻又被他急急收了回來。
這種荷包,金泰亨別說收了,就連看幾眼,估計都會嫌棄污了眼睛。
樸智旻一路想著怎么把這荷包給他,便又溜達(dá)回了少帥府。
金泰亨還在書房坐著,茶水換了一壺又一壺,就仿佛是在等他,便是姿勢都沒有換過一下。
樸智旻少帥,等我呢?
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魪拈T口傳來,聽起來,就讓人忍不住想直接將軍靴丟過去。
金泰亨沒有。
樸智旻哦,那是在等諾諾姑娘的情信呢?
抬手招呼丫鬟給自己上了茶,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二郎腿順勢便翹了上去:
樸智旻不過,你等也是白等,那丫頭估計還不會寫字呢。
金泰亨我沒有等。
樸智旻那好吧,本來人家還有幾句話想讓我轉(zhuǎn)達(dá),既然少帥不想聽,我便忘在肚子里好了。
他自認(rèn)為是很了解自己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話說到此,便做勢起身要走。
果然,腿剛放下去,屁股還沒離開座位,那人就冷冷來了句:
金泰亨什么話?
他便又倚了回去,手里轉(zhuǎn)著的荷包一用力,隔著幾米“啪”地甩到桌子上:
樸智旻吶,小丫頭給你的信物。
樸智旻讓我轉(zhuǎn)達(dá),她沒錢,買不了貴的,希望少帥不要嫌棄。
樸智旻還說,少帥不忙的時候能不能去看看她,她可想你想得緊。
后面那句自然是自己瞎編的。
卻見金泰亨皺了皺眉,竟一把將荷包掃到了地上:
金泰亨我說過了,本少帥不會跟一個乞丐有牽扯,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
樸智旻那可不是什么乞丐,那是美人。
樸智旻洗洗干凈,溫香暖玉,美人在懷……
金泰亨夠了。
聽他越說越離譜,金泰亨實在沒了耐性:
金泰亨你若是沒事干,就去軍營里呆著去。
樸智旻有事有事。
這還大過年,他可不想往軍營里面跑:
樸智旻我突然想起,府里還在等我吃飯,就不勞少帥你留我了。
兔子跑的有多快,樸智旻便逃的有多快,丫鬟端過來的茶,他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便已經(jīng)跑沒了影。
揮手示意丫鬟下去,空蕩蕩的書房只剩了金泰亨自己,不遠(yuǎn)處的地上,那個粗制濫造的荷包就躺在那里,隔著幾米距離與他遙遙相望。
他看著心煩,站起身過去,將荷包踢遠(yuǎn)了一些,回去坐下,發(fā)現(xiàn)還能看到,又重新走過去,用力一踢,荷包便剛巧卡在了柜子底下,這下子,無論從哪個位置看,都眼不見心不煩了。
金泰亨乞丐……
金泰亨呵……
一抹嘲諷不由得泛上他的眉梢。
怕是苦日子過夠了,想憑著那淺薄的姿色踏進(jìn)少帥府。
卻也不想想,他金泰亨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又有多少女人想方設(shè)法想要進(jìn)入少帥府?單憑她死皮賴臉的糾纏,若是能成,那他的少帥府早就人滿為患了。
況且,就算那兩人沒有露出什么異常,種種證據(jù)也表明,侍衛(wèi)長之死定與他們脫不開關(guān)系,如此包藏禍心之人,留她一命已經(jīng)是仁慈,還敢妄想靠近他,簡直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