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柾國從宣城趕了回來,其實在幾日前他便已經(jīng)將這里安排利落,若是依著自己的心,那時候他便想快馬加鞭地趕回去,去見他心心念念的姑娘。
只是,為了避免引起懷疑,他必須與鄭府回遷的時間錯開,便只能忍著思念在外強撐了七日。
顧不得渾身的塵土氣息,也顧不得回家報個平安,他便趁著天色昏暗去了鄭府。
只是這次敲開門,得到的卻是小廝的一句“小姐如今已經(jīng)搬到楊柳胡同的鄭府去了,去了有幾日了?!?/p>
他便命人調(diào)轉(zhuǎn)了馬車,趕往了楊柳胡同。
出來的人,已經(jīng)從程諾諾變成了程諾妍。
在聽到田少爺名字的那一刻,她竟迫不及待地占據(jù)了身體的主導(dǎo)。
隨便找了個理由將茯苓打發(fā)到鄭號錫的院子里,也不等小廝引路,她便急急地往大門處跑去。
程諾諾為了金泰亨茶飯不思的時候,她還在心里取笑,區(qū)區(qū)一個男人,竟然這么容易動搖她的心緒。
可是如今,她也真正體會到了牽掛的滋味。
氣喘吁吁地跑到大門處,她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整了整因為跑動略顯凌亂的衣衫,又深呼了幾口,調(diào)整好氣息,這才帶著那慣常的冷漠走了出去。
田柾國諾妍……
田柾國很想上前抱她,卻礙于如今是在別人家的府門口,只能將邁出去的步子生生止住。
程諾妍你怎么來了?
依舊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態(tài)。
田柾國我……
田柾國突然詞窮,縱是那來之前的萬般思念,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于她訴說,在這個女人的冷漠面前,卻突然如同被扼住了喉嚨,再也說不出來。
程諾妍有話要說?
田柾國有。
程諾妍我還未吃飯。
田柾國臉上陡然露出了欣喜:
田柾國那我請你去吃飯。
程諾妍并未答話,掃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上了他停在路旁的馬車,他也忙跟著鉆了進去。
田柾國你想吃什么?
程諾妍隨便。
程諾妍最好離帥府遠一些,不然,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
田柾國那我們?nèi)ノ业膭e院吃吧,我讓福子去酒樓里買了帶來。
程諾妍隨你。
別院里還是如那晚一般的樣子,整個院子里只有一間不大不小的房子,是田柾國的臥房,也是書房。
程諾妍先前從未思考過,堂堂田記商行的少爺,手底下?lián)碛袛?shù)不盡的財富,為何偏偏愿意屈尊住在這種地方。
如今,是第二次來到這里,她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程諾妍住這么簡陋的房子,似乎不太合乎你田少爺?shù)纳矸荨?/p>
田柾國笑著,推開了房門:
田柾國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不過是個清凈,房子大了,還得人來打掃,太過鬧騰。
程諾妍隨著他進房,視線還在房中打量著,那人卻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迫不及待地從背后擁住了她,粗重的喘息聲落入耳中,身后之人仿佛已經(jīng)情難自抑。
程諾妍田少爺這是做什么?
田柾國諾妍……
那人一雙手卻已經(jīng)滑向了她的衣帶處。
或是那日程諾妍關(guān)于情人的玩笑給了他勇氣,亦或是已經(jīng)破釜沉舟妄圖得到的更多,便連田柾國自己都從未想過,會做出如此失禮之事,直到一枚尖銳的發(fā)簪抵住他的咽喉,手下的動作才陡然頓了。
程諾妍大半個肩膀都裸’露在外,上面已經(jīng)落了幾個紅痕,大紅的肚兜也快要擋不住那呼之欲出,可是面前的男人,卻不得不強壓下那原本躁動的情思。
程諾妍看來,你這條命還是留的太長了,竟敢對我動了這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