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的譏諷剛剛挑起,“啪”的巴掌聲便再一次響起,他忘了,程諾諾她還有另一只手。
金泰亨膽子果然大了許多。
金泰亨只覺嘴角都有些麻木了,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淡淡的腥咸感覺順著舌尖傳來,仿佛是一簇烈火,一直燒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突然站起身,不顧程諾諾的掙扎,將她橫抱而起,奔著床鋪而去。
眾人都是風月場里慣了的,看他這樣子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了鄭號錫打頭離去,其他人便如蒙大赦一般一哄而散,只留下了房中心思各異的兩個人。
程諾諾還在叫喊著“放開我”,那人卻仿若未聞,帶著濃濃酒氣的吻就這么侵'襲下來。
程諾諾金泰亨,你混蛋……
程諾諾這次卻沒有由他,拼命掙扎著:
程諾諾你把我當什么了……你放開我……我不是妓女……
金泰亨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的。
金泰亨老子給了錢,你就得伺候老子。
身上的人已經(jīng)利落地解起了衣服,就像是被惹毛了的野獸一般,聽不進任何辯駁:
金泰亨你不是想殺我嗎?老子脫光了在你面前,想往哪里捅刀子,你倒是來啊。
金泰亨老子自問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為什么這么恨我?就因為老子殺了你的情郎?
程諾諾不……不是……
程諾諾那不是我……你別碰我……
她的反抗已經(jīng)毫無意義,力氣再大,也大不過一個酒勁上頭的男人,很快,她的雙手便被皮帶捆住綁在了床頭之上。
金泰亨為什么不能碰?
金泰亨有了情郎還要爬老子的床,你到底在貪圖什么?
金泰亨田記商行的錢不夠你的胃口嗎?還是帥府的地位滿足不了你的虛榮?
程諾諾我……我說了……那是程諾妍……
無力掙扎,程諾諾幾乎成了哭求:
程諾諾泰亨……泰亨你放過我……
程諾諾求你了……放過我……
程諾諾我不是妓女……我不是妓女……
她的哭喊聲一直傳到了門外。
鄭號錫就站在那里,心里酸楚難當。
他不是不心疼,他知道,金泰亨他也心疼,可是為什么,偏偏就邁不出那一步妥協(xié)?
明明只要他們放下心底的那份介懷,將她擁入懷中,所有的苦痛都會過去,誰也無需再去折磨誰。
可為什么,到頭來還是只知道互相傷害?非要彼此仇視,彼此憎恨才行嗎?
他的雙手緩緩攥成拳頭,無數(shù)次強迫自己去相信,那個在牢中挑著唇看著他們鄭府笑話的人不是她程諾諾,強迫自己相信滅了鄭府滿門的真的是那個所謂的第二人格。
可,那個人格不是她嗎?
記憶淡忘了就真的不是她嗎?
房中的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只剩下了低低的啜泣聲。
金泰亨只是撕掉了她的衣服,這次卻沒有強迫于她。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停下來,或許就是因為她哭喊著的“我不是妓女”。
她不是妓女,即便是走到了這一步,在他心里,依舊是只有這一個夫人。
就算她那般的不貞,同時擁有過兩個男人,她依舊是他心底最愛的女人。
他翻身將捆住程諾諾的皮帶解開,因為掙扎,手腕已經(jīng)勒上了一條條的紅印,讓他看著一陣陣的心疼。
金泰亨為什么?
用力擁緊了懷里的女人,仿佛想將她按壓進胸膛的深處:
金泰亨不是說好一生一世一雙人嗎?為什么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