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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他……”
“田柾國是只屬于我程諾妍的,你卻不是……”
“我的田少爺早就死了,你不是他……”
田柾國我是。
田柾國上前一步,依舊溫聲細語寬慰著她:
田柾國你畫的不就是我嗎?是我,田柾國。
程諾妍可是,你不愛我,你不愛程諾妍……
田柾國抬手,輕輕用紙巾拭掉她眼角的淚,一如往日哄她吃藥那般:
田柾國那你可以試著讓我愛上程諾妍啊,不試,就這么放棄,那多可惜。
程諾妍愣了愣,淚光楚楚地望著他,直到半晌才哆嗦著唇開口:
程諾妍那你……會嗎?
田柾國會的。
她終于哇地一聲撲進了他的懷里。
程諾妍不是第一次如此大哭,她的病情很不穩(wěn)定,經(jīng)常會忘記一些事情,又經(jīng)常會自己編織出一些痛苦的回憶,每每田柾國都是這般哄她,哄得多了,倒也摸清了她的脾氣。
等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了,他才站起身,走到桌旁,將有些雜亂的畫稿一張一張捋清,夾在了腋下走了出去。
坐在辦公桌邊一張張認真地翻看著畫稿,一是因為需要更為了解程諾妍的病情,二是,他也十分好奇這個女孩筆下的自己會是什么樣子。
看著看著,他唇角的笑便慢慢斂了,化作了濃濃的陰郁。
這堆畫稿里,她傾盡了太多的情緒,尤其對于逝去的田少爺,愛得那般的濃烈,每一張都帶著絕望,每一張都帶著悔恨。
那畫里的程諾諾,是她幻想出的女孩,引發(fā)著她無盡的嫉妒,可偏偏,又那般的期待著美好。
或許,這個諾諾,才是她心底最真實的自己。
她一直在躲,不敢去承認,寧愿以一個壞女人的身份去承受痛苦,也不愿意去面對那個善良的自己。
畢竟,若真是善良,又怎會拿起屠刀面向自己最親近的人?
她過不去這個砍,便永遠只能游離在幻想之中。
天不知不覺暗了下來,已經(jīng)過了下班的時間,田柾國卻依舊將注意力全部放在畫稿之上。
許久之后,才抬手捂了捂心口的方向,那里,似乎也隨著畫稿里的故事而隱隱抽痛。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
自己還真不算是個合格的醫(yī)生。
至少,沒聽說過哪個精神病醫(yī)生會愛上自己的病人的,可是,他卻將之放在了心里。
在這里,不是哪個病人都能得到他的特別關(guān)照,也不是哪個病人哭了他都會去哄,可偏偏,他就只哄程諾妍。
抬手又將畫稿理了理,拉開抽屜放了進去,他站起身再次朝著程諾妍的病房走了過去。
似乎每次只要出了辦公室,他都會下意識地往那個方向而去,早已成了習(xí)慣。
程諾妍此時已然醒了,正面對著空蕩蕩的畫架發(fā)呆,手里握著筆,愣愣不知該如何繼續(xù)畫下去。
田柾國你的畫我收起來了。
田柾國拉了個凳子,來她面前坐下,盡量聲音和緩:
田柾國為什么不繼續(xù)畫下去了?
程諾妍搖搖頭,沒有說話。
田柾國諾諾她什么都沒做錯,她應(yīng)該得到幸福。
程諾妍不……不應(yīng)該……
程諾妍突然捂住了腦袋,似乎在苦苦掙扎著什么:
程諾妍她是喪門星……她是罪魁禍?zhǔn)住际且驗樗?/p>
程諾妍是她不檢點,爸媽才會死……是她愛上了金泰亨,田柾國才會死……她不能幸?!?/p>
田柾國田柾國沒死……
田柾國輕柔的將她的雙手握住,緩緩從她腦袋兩側(cè)移了下來:
田柾國田柾國就在你面前,我沒有死,也不會死,我會一直陪著你。
田柾國你聽話,只有諾諾幸福了,你的病才有可能治好,我們只有這一個法子了,試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