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閔旭希手腳冰涼,曙兒暈倒。
閔旭希只能拖著曙兒上沙發(fā),蓋上被子。自己躺在她側(cè)邊,合上眼。
二人作了同一個夢,偌大的沙發(fā)無法容納二人的動作,一起跌落沙發(fā),也沒有醒來。
夢里,一名衣著樸素的女孩,看到天花板上的三具尸體,嚇得尖叫連連。然后,一群身著警服的人從里到外沖入把女孩捉走。
畫面轉(zhuǎn)換為警局內(nèi),那些人不知道在說什么,只見女孩情緒激動帶著抗拒的行為。抄起木櫈往記錄員扔去,便往外沖。畫面再次轉(zhuǎn)換成女孩一身紅裝,烏黑的長發(fā)貼伏地垂在背上。只見她抬頭望著天空的圓月,垂下的手抬起往胸口作插入的動作。這時,烏云把月亮遮住了,周圍一片漆黑。聽不見聲音,看不到一切景物。只聽到一聲悶響。
閔旭希和曙兒一起醒來,一起用雙手揉揉太陽穴。須臾,二人一起去洗漱。
沉默,令空間顯得靜謐而壓抑。
閔旭希在廚房忙碌,曙兒踡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曙兒,吃早餐?!遍h旭希捧著早餐站在廚房門口, 喊道。
“嗯?!笔飪夯氐?,起身走向飯廳。
安靜地吃完早餐后,閔旭希和曙兒和平常一樣去開鋪。隔壁的糖水店的老板娘看見她們二人開門,便問:“你們昨天去哪呀?門都不鎖。”
“抱歉,我們有急事?!?/p>
“哦,下次一定要鎖門再走?!?/p>
“知道了?!?/p>
“嗯,我去開店了?!?/p>
“有空聊?!?/p>
“有空聊?!?/p>
話完,二人在店內(nèi)干各自的事情。
“曙兒?!?/p>
“嗯?”
二人放下手里的東西,坐在吧臺上,面對面地交談。
“曙兒,昨天發(fā)生的事情,我覺得需要去調(diào)查一下。”
“怎么做?”
“明天早上,帶我去那座山的山腳,沿途打聽一下,便能了解一二?!?/p>
“好?!?/p>
平凡的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鬧鐘未響,曙兒和閔旭希同時醒來。洗漱后顧不上早餐就出發(fā)。
太陽未升起,天空一片灰霾。吹來的風(fēng),寒冷。
曙兒在一處無人的小巷降落,看到閔旭希發(fā)青的臉,問:“很冷?”
閔旭希一邊哈氣,一邊說:“嗯,入冬了,該冷了。”
走出小巷,閔旭希觀察街道的環(huán)境。
天未亮,只能隱約看到蔥郁的樹木。風(fēng)吹過,樹木帶著節(jié)奏擺動,發(fā)出悅耳的聲音。
二人漫無目的地閑逛,在經(jīng)過派出所時,閔旭希扯住往前走的曙兒,說:“我們?nèi)ヅ沙鏊鶈枂?。?/p>
“為什么?”曙兒不解。
閔旭希解釋道:“在人界,若找不到人、迷路、東西丟失等都是來派出所報案或咨詢?!?/p>
“明白?!笔飪狐c頭。
閔旭希把早上畫好的肖像畫從背包拿出來,走到門口,問:“警察叔叔,請問畫像里的姑娘住址在哪?”
坐在保安亭里的保安聽到有人詢問地址時,打開抽屜拿出眼鏡看。臉色頓時變得青白,顫巍巍地說:“你們……別,別去。”
閔旭希望著保安的臉色,變得青白,心里有數(shù)?;卮穑骸拔覀兪撬墓び?,她許久沒有聯(lián)系工廠,工廠的主管叫我來探望一下,能給我她家的地址嗎?”
“這個……”保安欲言又止。
“給我,我能找?!?/p>
“這……”保安猶豫道。
“出事也不用負責(zé)?!?/p>
保安見閔旭希堅持,吁了一口氣,說:“畫里的女孩失蹤。”
“不是吧?”
“有些話不能說,你們回去吧。”
“那這是……”
話未說完,保安打斷對話。他走出保安亨,左右看,說:“你們不是G市的人吧?”
“是?!?/p>
“畫里的人是我們G巿的人,還是在這附近住?,F(xiàn)在是全巿的禁忌?!?/p>
“為什么?”
“為什么?詳情我們可以問一下原因嗎?”
“唉……”保安搖頭,揮手就離開保安亭。
看著遠去的背影,閔旭希的眉頭皺起。曙兒小聲地問:“怎么辦?”
閔旭希望著曙兒,說:“只能靠問了。”
“小希,感謝你。”曙兒說。
“走。”閔旭希拉著曙兒的手向前走。
一整天,閔旭希和曙兒兩個人去有住戶的地方咨詢畫像中人,前后左右的人都問了。卻沒有一個人能回答她們的問題。甚至連住處都沒有人說。
兩個人累得在路旁坐下休息。
這時,一個骯臟的婦人正自說自話,在大街上走。閔旭希拿著畫像上前詢問:“阿姨,您好?!?/p>
那婦人緩慢地抬頭看著閔旭希,眨眼看著。
閔旭希遞上畫像,問:“請問一下,畫中的人住在哪呢?”
婦人把目光轉(zhuǎn)向畫像。片刻,婦人的瞳孔放大,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頭發(fā),大喊大叫并跪在地上叩頭。
婦人的喊叫聲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紛紛走出家門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