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為了私鑄兵器,已備起兵嗎?”此話一出,兩人之間氣氛凝滯,仿佛下一秒就要刀劍相向。
“哦,對了,難不成你要告訴我,是為了進貢新朝太子嗎?”阿詩勒隼陰陽怪氣,隨后又正色道:“王將軍不動心,只不過是覺得價碼不夠罷了,若是可汗想助你們成事,區(qū)區(qū)鐵石算的了什么?”
如今話語權都在阿詩勒隼手里,王君廓喪失主動權只能被阿詩勒隼牽著鼻子走。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阿詩勒隼喝完酒,走出院子,王君廓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于是也跟了出去。
阿詩勒隼遞個眼神給亞羅,亞羅會意吹響口哨。
樹林中不遠處想起駿馬的嘶吼聲,那馬蹄聲轟隆隆仿若雷聲,遠遠瞧去那馬匹全身包裹玄鐵盔甲,高大威猛。
這要是投放到戰(zhàn)場上,這馬匹必定是戰(zhàn)爭機器,刀槍不入,對上的士兵都將成為馬下亡魂。
王君廓迫不及待撫上馬匹,語氣激動,“西域戰(zhàn)馬!”
“不用激動,這筆生意將軍若是想談下去,無論是這樣的戰(zhàn)馬還是兵器,阿詩勒部都會無窮無盡的提供給幽州!”
王君廓不得不承認,他心動了,只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輕敵大意乃兵家大忌。
“如此相助,到底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秦王的實力你不會不知道,幽州雖乃重鎮(zhèn)但若是想起兵成事,即便能取勝一時,但…又能堅持多久?”阿詩勒隼語氣充滿蠱惑,“不如歸附我們阿詩勒部有我們扶持,莫說與秦王抗衡就算是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p>
“想讓王某聽命延利那個狗賊,你休想!”
阿詩勒隼心中有數,手放在心口行禮,“既然如此,告辭!”
王君廓看著他們車隊的背影,示意手下,“派人跟上他們,摸清他們的駐扎地點!”
“是!”
另一邊蘇伊舍找延利可汗通報軍情,卻被涉爾攔截下來。
客棧的屋頂上
長歌對著皓月,思念親人。
阿娘你在天上還好嗎?長歌好想你,明日長歌就要去做件大事,是成是敗尚未可知,但長歌別無他法,連魏家也轉投了李世民,長歌無人可依。唯有兵行險招。
太子之璽本就是阿耶之物,長歌希望借它聯(lián)合阿耶舊部,已報東宮上下大仇,不過若是阿娘你還在,定又要責備我沖動魯莽了吧!
您放心,長歌會好好看護太子之璽。定不讓它落入奸人之手。
而剛和王君廓談完回來的阿詩勒隼,正準備回房間,無意中看見長歌正坐在屋頂上。
月光在長歌的身上披上一層薄薄的銀白紗衣,恍若月下仙子。阿詩勒隼想都沒想就跳上屋頂坐到長歌身邊。
“看你背影如此落寞,怎么,有心事???”阿詩勒隼盯著長歌的側臉問道。
“沒想心事,賞月而已?!?/p>
“是嗎?還以為是你今日沒能進都督府而傷神呢!”阿詩勒隼試探道。
長歌微微一笑,“阿準說笑了,我真的只是路過而已,像我這樣的無名小卒,哪敢高攀都督府的高枝??!”
“無名小卒?我可記得你我初見之時,你是那般的意氣風發(fā),當真只是無名小卒?”
“阿準,你習慣了不相信人對吧!猜疑顧忌一個人很累,以后我不問你來路,你也不問我過往,可好?”